刚出了酒吧门,原本还趾高气扬的温慕心情一下就down了下来。
他挎着脸坐上车,手撑着窗边,闷闷不乐的看向窗外。
陈觅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他,想了好半天才问道:“难过?”
温慕郁闷的摇头。
陈觅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了。”
温慕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他直接扑到陈觅的怀里失声痛哭,“呜呜呜,啊啊啊,狗日的林北,他妈的竟敢耍我骗我,呜呜呜。”
陈觅好笑的哄他,轻轻的拍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我给你把钱要回来。”
温慕带着哭腔委屈的喊:“这不是钱的事。”
陈觅想了想,“失恋?他也就一般啊,我给你再介绍新的,比他更好的。”
温慕泪眼朦胧的抬眼看他,“好一万倍的那种?”
“必须好一万倍。”
温慕哭了好一会,抽抽噎噎的说:“一言为定啊。”
陈觅好笑的擦掉温慕的眼泪,“一言为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慕不好意思的抽了张纸巾,擦鼻涕,“跟你商量一下,这事能不能不告诉我哥啊。”
陈觅又给他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恐怕不太行,昨天你哥还发信息问我查得怎么样了。”
“你就告诉他钱追回来了呗,到时候把钱给他转回去。”
“你哥在乎的也不是钱。”
温慕沉默的低下头。
陈觅把他扶正坐好,“行了,别因为觉得丢人就不敢说,明天带你回上海,我不跟你哥说,你自已好好跟你哥聊聊。”
“知道了。”
“嗯乖。”
重庆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助理就行,陈觅让助理订好明天回上海的机票,第二天带着温慕一起去了上海。
温煦从广州飞回上海后,重新投入到训练中,每天除了维持自已的手感和配合做治疗就是带祁月。
祁月这些日子没少被队友轮虐,技术上有没有提升先不说,死亡次数倒是越来越少了。
温煦和霍浔川好像回到了当年网恋那段时光的日子,温煦总会情不自禁的给他分享自已的日常,霍浔川每次也都句句有回应,他们每天无论多晚还是会打电话,这样的日子美好得让温煦产生了幻觉。
如果以后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他渐渐的忘掉了自已重新和霍浔川纠缠牵扯在一起的初衷,他忍不住开始期待他们的以后。
每每到想到这,总会突然有一盆冷水浇灭他心中燃起的焰火,然后再重新归于平淡。
他的情绪总是像个神经病一样反反复复的,上一秒兴高采烈心情很好,下一秒又变得冷淡让人琢磨不清。
霍浔川有时候也会觉得无奈,他感觉到了温煦在一起时的别扭,只是他并没有表露什么,对待温煦更加温柔耐心,给足温煦安全感。
-
陈觅直接把温慕带到了上海穷奇俱乐部这边,听到温慕已经到的时候,温煦才起身下楼。
温慕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吃着小蛋糕,眯着眼笑跟秦教练说话,陈觅站在窗边打电话。
看到温煦从楼上下来,眼睛像冒了光一样,大喊:“哥!!!”
喊完放下小蛋糕,就往温煦的方向扑。
温煦接住温慕,仔细打量着他,温煦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温慕了,还是那个带着稚气又傻乎乎的少年弟弟。
他抬手揉乱温慕的头发,“你没事就好。”
不管温慕是被骗了还是他做错了什么,只要温慕人好好的就够了。
温慕眼眶直接就红了,那种委屈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又哭了起来。
温煦捏了捏他的脸,“你都多大了,还哭,丢不丢人。”
“在哥面前有什么丢不丢人的。”温慕委屈的说。
“坐下好好跟我说说。”
温煦朝窗边的陈觅微扬下巴打招呼,陈觅点点头回应,继续对着电话聊着。
其他队友也都从楼上下来了,大伙都朝着温慕问好,温慕捧回自已的小蛋糕,犹豫着要不要说。
温煦静静的看着他。
温慕叹了口气,认命的一五一十把当初林北说的话交代了一遍。
暴雪听完人都炸裂了,“卧槽,什么男人啊,真他妈不是人啊。”
云雾吃惊的捂嘴,“天,五千多万啊。”
其他人也都关切的看着温慕,温慕说完小心翼翼的盯着温煦的表情。
温煦神色冷冷的,看着比平时还要冰冷。
他胸中汇聚起怒意。
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林北敢把他弟弟耍着玩,这才是最让他愤怒的原因。
温煦说:“这段时间你都在上海呆着,那也不许去了。”
温慕不敢反驳,乖乖应下,“知道了哥哥。”
俱乐部到底是训练的地方,温慕常住不合适,温煦打算在附近找个房子租下来让温慕住着。
彭筠听了这事,拍着胸脯说房子他来找,他明天就从深圳回上海,以后跟温慕在上海待着,顺便帮温煦看着温慕,省得这小子又没心眼的被人骗了去。
温煦不想拒绝彭筠的好意,舒姨和温叔叔去世之后,就只剩下他和温慕相依为命,他职业特殊假期少训练又忙,确实顾不上温慕,以前温慕怎么花钱温煦不管,他养温慕对温慕好都是应该的。
舒姨和温叔叔对他的恩情,他即便是养温慕一辈子都是应该的,温煦觉得自已哪怕还一辈子也不足以还清。
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温煦实在没法再放心让温慕一个人了,有彭筠在他也能够放心很多。
温煦更多的还有是对于温慕的愧疚,如果他不是一直疏忽了对温慕的关心,温慕也不会被人骗成这样。
想到这温煦怒火更是疯涨,陈觅是外人,能让林北还钱已经尽到他所提供的帮助了,可温煦是温慕的哥哥,听完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放任林北还清欠款就一了了之,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重新联系了彭筠,让他回上海前,先去一趟重庆,他要让林北付出相应的代价。
彭筠问:“我们告他诈骗,让他蹲牢子?”
温煦说:“够他蹲好几年的了。”
“行,我去重庆走一趟,这事交给我,放心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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