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涵正在给安墨修磨墨,她时不时的和安墨修对视一眼,接着娇羞的低下头。
这是她和安墨修难得的独处时光。
安墨修写完了一篇文章,“夫人,你看看。”
宋芷涵笑着接过文章,“郎君写得极好,在秋试中定能拔得头筹。”
安墨修自信的笑了,“还是夫人有眼光。”
花儿走进来行礼后,说:“启禀公子、少夫人,夫人请少夫人过院子说话。”
宋芷涵脸色一变,马上恢复正常,“郎君,那妾身就先告退。”
“去吧。”
宋芷涵退出了书房,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全然没了在安墨修面前的温柔小意模样。
“她找我什么事?”
花儿:“夫人没说。”
宋芷涵憋着一口气来到安夫人的院子。
“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万安。”
“起来吧。”安夫人面色如常,平静的说:“你如今也进府半年了,怎么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宋芷涵捏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安夫人又说:“你要是不能为安家开枝散叶,那就为修哥安置几门妾室服侍吧。”
宋芷涵开口说:“母亲教训的是,儿媳马上安排,挑好了人,儿媳就抬了她们做姨娘。”
“这也不用太费心。”安夫人笑着说,随即从外面进来两个打扮精致的丫鬟。
“这是我娘家远房的两个侄女,叫幸儿,福儿,你带她们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宋芷涵心里百般不愿,却也不能拒绝,“儿媳知道了。”
“下去吧。”
“儿媳告退。”
当夜,宋芷涵就安排了辛儿服侍安墨修。
她呆呆的坐在床边,花儿看着她失落的模样,慢慢走到她身边。
“你说,郎君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宋芷涵明知故问,忽然她又笑了起来,“男女共处一室,除了欢好,还能做什么?”
“少夫人,你不必伤心,大公子对你很好。”
69書吧
“他对我再好,我也没怀上,他对我再好,我还是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
“大公子身边算是少人了,其他家的公子房里,谁没几个妾室通房?”
宋芷涵喃喃自语道:“是啊,男人都是这样的,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他们眼里永远只看得到年轻美貌的女人,哪里还记得当初那个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花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
第二日,安墨修早早的来到了宋芷涵房里,“夫人,今日我陪你用早食。”
宋芷涵笑着招呼他坐下。“郎君尝尝这个丸子,鲜嫩多汁。”
“谢夫人。”
花儿进来通报,“少夫人,辛儿过来了。”
宋芷涵第一时间看向安墨修,他全当没没听见。
宋芷涵放下筷子,“叫她进来吧。”
“是。”
辛儿从闺阁女儿成了女人,头发用簪子挽起,一袭月白色儒裙,脸上的妆容淡淡的,让人忍不住怜惜。
“奴婢幸儿给少夫人请安,少夫人万安。”
“起来吧。昨日辛苦你伺候大公子了,即日起,你就是姨娘了。”
“幸儿叩谢少夫人大恩。”
“免礼。”
幸儿站在她身边,弯着腰给她布菜。
半个月后,花儿犹豫的看着她,
“有什么话就说吧?”
“少夫人,幸姨娘请郎中了,她有身孕了。”
宋芷涵一顿,“确定了?”
“确定了,刚刚半个月。”
“去库房挑一些礼品送去给她,当做我的一点心意。”
“是。”
院里一下子又有人怀孕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安墨修了。
安墨修和幸姨娘说着话,她把安墨修的手放在肚子上,“郎君,你摸摸。”
安墨修宠溺的看着她,“现在什么也摸不到,要等到五个月后才有胎动。”
“那郎君想好了孩子的名字了吗?”
“要是个男孩,就叫德恒,要是女孩,就叫月华,可好?”
“郎君取得极好。”
宋芷涵站在门外听着他们说说笑笑,心酸的走开了,不料遇到了前来的袖儿。
“见过少夫人。”
袖儿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笑着问道:“夫人来看辛姨娘,怎么不进去?”
“我看过了,还有事情,袖姨娘自已进去吧。”
“那妾身不打扰少夫人了。”
袖儿看着她离开,说了句:“不会下蛋的母鸡,摆着样子给谁看啊?”
一旁的侍女扯了一下她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有的人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自已生不出来,难道还不许别人说几句。”
宋芷涵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走了。
回到房间里,宋芷涵狠狠的摔了梳妆台上的东西,
“不就是怀了一个孩子吗?有什么得意的,一个妾,居然敢趴到我头上来,”
花儿:“少夫人,你别和她计较。”
“我计较?她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宋芷涵笑了一下,“你过来,”
花儿看见她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少夫人,你吩咐。”
宋芷涵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花儿听完后,说:“夫人,”
“怕什么?出了事情我担着,”
“是。”
夜色昏暗,袖儿如往常一样饭后去到后院消食,走着走着,她忽然踩到一颗石头,脚崴了,
“哎呀,我的肚子。”袖儿倒在地上,脸上疼得冒冷汗。
“快来人啊,袖姨娘摔倒了。”侍女吓坏了,立马大叫起来,“姨娘,我马上就去叫郎中。”
袖儿挣扎着站起来,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推,肚子重重的压在地下,袖儿顿时昏迷不醒,裙子渗出鲜红的血迹。
半夜,袖儿的屋子烛火通明,郎中给她诊脉。
一声叹息从郎中口中发出,摇摇头,站起来。
安墨修紧张的问:“她如何了?”
郎中说:“孩子的脉像没了。”
安墨修顿时失神,宋芷涵安慰着他,“郎君,现在紧要关头是袖妹妹的身体。”
转头问郎中,“袖妹妹的身体如何?”
郎中说:“我现在给她施针,让她醒过来,她腹中的死胎,必须尽快打下来。”
“辛苦郎中了。”
不一会,袖儿醒了,知道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之后大哭起来,
“不,我不要。郎中,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老夫不是不想救你的孩子,可是你的孩子已经是个死胎了,要是不尽快落下来,你的命也保不住。”
袖儿哭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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