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禹……詹星禹……有了。”
林舞儿拿着手机，在网上查找着白正说的那个名字。
“16岁就在玫瑰国大学毕业，18岁就当上了红玫瑰大学天体物理系教授？！我了个去，还真的是一帆风顺啊。我读书的时候为什么就没遇到过你那个家庭教师？不对，其实是你的老师只教天才吧？有这样的成绩怎么可能只有五个学生。”
白正一脸严肃：“家里蹲是会互相吸引的。”
“你还是别说话了。”
“不骗你。虽然老师她不是家里蹲，但也是一个死宅。三个月就换一批老婆，而且老婆全在屏幕里出不来的那种。”
“这还挺意外的。”
“而且啊，052，有一件事你搞错了。”
白正那原本为了搞笑而严肃的脸，现在却变成了认真而严肃。
“我不是天才，阿强不是，老詹不是，其他两个人也不是。”
“不是天才？哪有一个家庭教师就把你们塑造成人类之光啊？你的老师这么厉害，每个领域都这么擅长，她不会自己去搞各种研究啊？到时候她就是圣人了。”
“所以我才说你搞错了，老师她不会什么都不会。”
“啊？”这话把林舞儿听得云里雾里的。
“她当我老师的时候，她才刚刚升上大学，为了学费才当家庭教师。她修读的是心理学专业，所以她并不懂机械工程和人工智能，也不是生物学的专家，天体物理对她来说更是一本天书。”
“那你们是怎么学这些的？”
“自学。”
“怎么可能！自学有你们这种成绩，还说不是天才？”
“林舞儿，你认为上天是公平的吗？”
69書吧
这是当上秘书之后的第一次，白正正式读出林舞儿的名字，而不是诨名和绰号。
林舞儿不假思索：“不公平。这世上有天才，也有笨蛋；有富二代，也有我这种月入三千的穷鬼。”
白正笑了笑：“对，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每个人的才能都不一样。但是呢，这世界也是公平的，每人每天都只有24小时。
知道木雕吗？木头越是雕刻，质量就会越小，但却越发精美。人呢，跟木头不一样，把不需要的部分削去，剩下的部分就会把原本的空间填满。同时，剩下的部分也会变得十分精细。而我们几个，就是被削去了大部分的人类。”
林舞儿上下打量着白正：
“不是啊，手脚还在。啊！难道说裤子里……像了像了，你和安琪明明都是男人，却对我这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毫无反应，绝对就是裤子里的东西被削——啊，疼！”
白正敲了林舞儿的脑袋一下。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白正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说的是这个。”
“器官贩卖？”
又敲了一下。
“我说的是心。我们的人生就只有两样东西：愿望，和实现愿望的方法。没有娱乐，没有生活，也没有休息。
只吃最简单的食物，一个星期都不洗一次澡，睡觉用的是达芬奇睡眠法。玩游戏，看电影这些娱乐更不用说了，不可能有。或者说，实现愿望的过程就是我们最大的娱乐。
一天下来，我们有22个小时花在学习和研究上。或许我们确实在这些方面有些许天赋，但过度的努力才是我们几个凡人能超越天才的原因。”
“22小时？！坐牢啊？不对，比坐牢还受罪，什么地狱啊！”
“是啊，现在自己说出来我都觉得我是在坐牢。但是，我们几个当时却没有这种感觉。在学习当中会感到快乐，获得新的知识会感到兴奋，有所突破的时候会感动，朝着理想前进能让我睡不着觉。
这就是老师做的事情，她不是教我们知识，而是把我们的人生当中多余的东西削去。直到我的歼星舰升空，我的人生才有所改变。”
稍微停顿，白正露出落寞的表情：
“变得空虚。”
“怎么是空虚？”
“接下来的人生我已经没事干了，所以我最开始才选择了冷冻睡眠。阿强也是这样，她变成萝莉之后已经没事干，所以才会收养两个女孩，还愿意无偿帮我研究长生不老。”
“无偿帮你研究先不说，他收养两个女孩这是因为他是萝莉控吧。”
白正笑了笑：“或许吧。我先睡一会，到站叫醒我。”
闭上眼睛的白正瞬间睡着，趁着这个机会，林舞儿跑到厕所里，跟秘密组织杜鹃汇报。
当然，这次的汇报也是被小黑截获。
同时，装睡的白正趁她跑到厕所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拿起手机：“小黑，帮我查一下老詹，红玫瑰大学的詹星禹教授。他最近几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或者见过有问题的人。”
不到一分钟，手机就传来小黑的声音：“调查完毕，我甚至把一些已经删除的监控录像也恢复了，这人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行为，也没有接触过奇怪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异常，如果说他是为了防止我现在的行为，那他做的这件事情确实是有问题。”
“他做了什么？”
“寄信，纸质的信。”
“你从监控录像当中能看得到信的内容吗？”
“学术报告、工作安排、日常问候，什么都有。大部分的信件他直接在公众场合阅读，只有少部分的信件他是拿回家才看，那部分我无法得知内容。”
白正稍作思考：“那……信纸是不是都是光滑平整的？”
“无法确定。”
“有可能表面上只是普通信件，实际上用一些监控看不到的凹凸痕迹写着真正重要的事情。小黑，继续调查，所有寄信给他的人，收他信的人，全都不要放过。”
“已经查了，所有信件都是通过正规邮政渠道寄出和收取，寄信人的事情也查了，没有可疑。要再调查范围更广的关系网吗？”
“查！把他朋友的大姨妈的舅舅的表弟的三叔公的外孙女都给查了，我可不想像只兔子一样往猎人的陷阱里跳。阿强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的原因，就是觉得老詹有可疑，但是他自己的力量无法解决。”
“查到了。阿贝尔·安格斯，这次国际生物病毒交流会的主角，丧尸病毒的制造者。另外还有一个组织，夹竹桃雇佣军，一支恶名昭彰的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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