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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这这！”王长存大老远就招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秦来穿过马路，脸上也带着笑意，“王哥，好久不见。”
“哎哎哎叫我天眼王就行。”他摆摆手，指着身后的饭馆，“我跟你说，这家驴肉汤一绝，带你尝尝。”
“好。”
坐在小包间内，两人随意交谈，加上美味的食物，气氛很不错。
尤其是王长存胡扯八道的样子还挺逗，秦来觉得心情莫名放松了许多。
“王哥。”看着王长存正欲反驳的模样，秦来连忙拍了拍他的胳膊，“别多想，这么叫合适，我其实有些事想问问你。”
“啥事啊？”王长存夹了一筷子肉塞嘴里，“唔尽管唔说。”
“你听说过人间狱吗？”
话音刚落，王长存继续夹菜的手一顿又恢复，转瞬即逝，“没有啊，什么东西？”
“小友，你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我还以为你听说过。”秦来轻叹一声，“是个邪教，许水村李娟的事情和他们也有关。”
“邪教啊？”王长存啧啧道，“能让许百钱控制厉鬼杀人，不一般哦。”
“没错，而且许水村之前我就碰到过类似的情况。”
“还有...”秦来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你见过这样的红色瓷瓶吗？”
王长存凑近一看，神色惊变，“这是！”
“你见过？”秦来连忙询问。
“...”王长存沉默片刻，缓缓放下筷子，“小友，我知道你有本事。”
“但这红瓷，我希望你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包间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隔了一会，王长存长叹一声，“小友，我曾经有个徒弟，跟着我走南闯北。”
他看过来，脸上带笑，但模样有点难过，“我入门太晚，懂得很杂，总是会发生不大不小的意外。”
“但我那个徒弟，倒是个悟性极强的好苗子。”
说着，他摸了摸自已的腿，随后拉起裤子，露出一条从小腿延伸到大腿的狰狞伤疤。
“可惜...误入歧途。”
“...”秦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脊。
“没事。”王长存笑笑，放下裤腿认真道，“我那徒弟，就是加入了人间狱。”
“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能力有限，我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
“但是我很清楚，人间狱的势力有多庞大。”他一把握住秦来的胳膊，“小友，别去招惹他们，根本不是我们能撼动的存在。”
“这些红色瓷瓶，都是...”
“血骨制作，对吧。”秦来突然道。
“你知道？”王长存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也是，小友本领高强，是不是一眼就察觉到不对。”
“警察告诉我的。”
...
两人对视片刻，都憋不住笑出声。
“如果你实在想追查，不妨去问问御灵世家。”王长存拍了拍胸膛，“我有个表亲正好是他们的外门弟子，咱们可以问问他。”
“御灵世家？”
“你不知道？”王长存一脸疑惑，“没道理啊，干我们这一行没有不知道御灵的。”
“随便一个外门弟子出来都不愁吃喝了。”
秦来不知情地摇头。
王长存越发觉得秦来身份神秘，该不会是从什么深山林里下来历练的？
“没关系，其实这次找你来，也是因为手头正好有活。”王长存眉眼认真了许多，“中邪。”
“不知小友感不感兴趣？”
中邪...
“说来听听。”
王长存点头，缓缓道来。
几天前，他接到一笔生意，客户是个快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哭得嗓子都哑了。
“去了好多医院，都没用。”她眼睛肿得像核桃，语气里没有一丝希望，“医生说检查不出来身体有问题，可是没毛病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王长存观察着女人的状态，缓缓抬手覆住自已右眼。
没有缠绕任何怨气，干干净净。
等来到女人家里，同样感受不到任何冤魂入侵的气息。
她老公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带着很深的疲惫，也没搭理王长存，而是低声呵斥，“别再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家里了！”
女人揪着包袋一言不发，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任何希望，即便渺茫。
屋子里很明亮，阳台的采光很好。
“...”王长存微眯眼，沉着嗓子平静道，“如果治不好，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大师，您进来吧。”女人抹了把眼睛，推开一扇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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