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宽阔的马路蜿蜒在葱葱郁郁的森林,如同盘踞在森林中的一条巨龙,几辆汽车行驶在路上,不知疲倦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这路会不会走错了啊?”
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象,坐在副驾驶的陈喻忍不住开了口。
“不是说是民国时期的豪宅吗,怎么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不然怎么说它是凶宅呢?”后排中间的尚夏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
靠窗的江牧清和黎逸之也同样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仿佛非常认同尚夏的说法。
正在开车的大叔适时地开口,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听大叔一句劝,趁现在还没到,咱们赶快回去,那地方是真的邪门。”
这话他们已经听了无数次了,从租车的时候起,这位热心肠的大叔就一直在见缝插针的劝他们回去。
尚夏也学着他的语气,叹了口气,“大叔啊,不是我们不信,主要是那些传言听起来不太有真实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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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凡是去过那个庄园别墅的人,回去之后都说别墅里有奇怪的东西,并且在那之后不久,全都去世了。
他们来之前也打听过了,事实上只有一部分人是这么说的,而且去世的那些人也都是正常离世,没看出哪里有问题。
大叔见他们不信,立马吹胡子瞪眼起来。
“怎么没有真实性了!刚才我给你们指的那户人家里的儿子,好好地走在路上,结果被楼上掉下来的砖砸死了!”
陈喻小声地反驳:“高空抛物嘛,是那些人没素质,乱往楼下扔东西。”
大叔不甘示弱地又举了一个例子,“那我们隔壁镇上老李家的儿子,年纪轻轻,健康得很,听说他们单位每年还会搞什么体检,身体一直没问题。”
“结果就去年,突然心脏出了问题,半夜就死了,这还不奇怪?”
“猝死?现在工作强度大,老板不做人,总是安排加班,这个情况也还是经常发生的。”尚夏有理有据地分析着。
陈喻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大叔,您刚刚说的这些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我们就算想相信也相信不了啊。”
江牧清也不以为然,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丛林,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大叔,这些听起来确实不够离奇啊。”
但凡再离奇一点,他们说不定就信了。
大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算了,看来你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要自己亲眼看到了才信。”
他也不继续劝他们了,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们留个我的电话吧,到时候你们要回去了,可以提前联系我。”
“那地方平时去的人少,也不好找车。”
准确来说,除了他们这些冲着“凶宅”去的人,根本没有其他人会来。
“好嘞。”尚夏作为寿星,以及这次生日之旅的筹划者,爽快地留了大叔的联系方式。
这一路来大叔对他们颇为照顾,人也很热情,所以尚夏付车费的时候,多给大叔付了些钱。
大叔连忙推拒,“小伙子,你给多了,快收回去。”
尚夏笑嘻嘻硬塞过去,“没事的大叔,我不差钱,您送我们这一趟也不容易,您就收下吧。”
他们租车的时候,那些司机一听是去那个远近闻名的凶宅,都连连摆手,没一个愿意去,还好后面遇到了这位大叔。
这位大叔见他们有十多个人,还专门帮他们联系了几个司机,不然的话,他们连找车都不知道要费多少的功夫。
大叔犹豫了片刻,想到他们这群年轻人的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确实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没有再推辞。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叠好的黄色符纸,从中拿出了四个塞到他们的手中,表情颇为严肃。
“这些是我专门找道观的大师开过光的,本来是打算给我家里人一人一个,现在你们要那去凶宅,那就一人拿一个。”
看着手中的符纸,四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江牧清先开口了,婉拒道:“不用了吧大叔,这是您给家人准备的,我们怎么好意思收呢。”
“是啊是啊,君子不夺人所好。”
“这多让您破费啊。”
几人纷纷开口推辞,他们又不搞封建迷信,当然不会收了。
大叔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价格又不贵,十几块钱一个,你们多给的车费够买几十个了。”
几人默默无言,眼神交流了一番,看来大叔不好意思白收那几百块,是一定要把符送给他们了。
见状,他们只好把符放进里衣兜,朝大叔道了谢。
大叔见他们收下,整个人也高兴了起来,直到下车的时候,还一直叮嘱他们,要把符好好带在身上。
“这大叔真热情。”尚夏一边目送着几辆汽车离开,一边对身旁的人说道。
他数了数从其他车上下来的人,确定一行人都在之后,就朝别墅走了进去。
门口的管家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嘱咐几个佣人把他们带去各自的房间。
“牧哥,梨子。”因为黎逸之的名字,所以陈喻总是喜欢把他叫梨子。
“我怎么感觉那个管家笑得怪怪的。”陈喻走在二人中间,忍不住摸了摸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鸡皮疙瘩,“凶宅的传闻应该只是屋主人用来宣传的噱头吧?”
近两年什么凶宅试睡、鬼屋探险的噱头太多了,像他们这样被吸引来玩的也不是少数。
江牧清闻言挑了挑眉,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害怕啊?”
陈喻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他本来就不想来的,平时去游乐场玩连鬼屋都不敢进的人,怎么敢来这种地方。
但毕竟是好兄弟的生日,尚夏诚挚相邀,拉着他劝了好久,他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江牧清轻笑了一声,拖着长长的语调,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那你这几天可以和黎逸之一个房间啊。”
话一出,黎逸之瞬间抬眸看向了他,江牧清也不避,反而眼神光明正大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扫来扫去,狭长的眼眸中调侃的意味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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