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想明白了的溪客用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善解人意道:“不愿意去也没关系,那你自己先玩一会儿,我......”
“我去。”纪听寒把她的手握着紧紧的,漆黑的眼瞳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想去的,殿下。”
溪客神经再大条此时也发现了他的情绪不对。
轻轻在他面前蹲下,纤长的手指轻触他的脸颊,“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惹我们听寒不开心啦?”
明明刚刚都好好的,怎么突然......
等一下,刚刚?
溪客双眸一眯,在他面前一向柔和的声音增了几分冷意。
“是那个丞相府的公子做了什么吗?”
肃然的语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的麻烦。
纪听寒轻轻摇了摇头,垂下的发丝扫过她的手背,酥酥麻麻的,“没有。”
语气稍顿,他若无其事地撇开视线,好像只是随口一问,“殿下和他的关系很好吗?”
“不好!”溪客满脸严肃,斩钉截铁地答道。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好听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认真,“听寒,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不管他是丞相府,还是公主府,只要敢做出伤害你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纪听寒怔怔地望着她,似是要通过双眸直直地望进她的心里,“殿下......”
溪客微微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我在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纪听寒再也控制不住地将她拥进了怀里,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殿下......”闷闷的声音从溪客肩窝处传来,“听寒好喜欢你。”
喜欢到恨不得日日和她待在一起,恨不得这世上只剩他们两人才好。
“我也很喜欢你呀。”
溪客乖乖地被他抱着,轻抚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她知道一直以来他都非常不安,明明心里十分渴望,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而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疼。
溪客按下心中泛起的阵阵疼意,揉了揉他的长发,语气轻松,“好啦,不气了,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纪听寒闻言慢慢松开了她,但仍是拉着她的手不放,“没事的,孩子而已,没什么坏心思。”
溪客偷偷观察他,发现除了眼角微微泛粉之外,他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与平时无异,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伸手理了理他微皱的衣衫,语气中对丞相府小公子的厌恶毫不掩饰,“小孩子就更应该好好教训了,免得以后走了歪路。”
看到纪听寒又恢复了衣衫整齐,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模样,溪客满意地收回了手,“好啦,我们现在去看看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到底想做些什么。”
两人并肩而行,手指十分自然地扣在一起,宣王府的人早就看惯了这样的场景,甚至,他们偶尔还能看到更过火的场面。
但对于叶同安来说,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溪姐姐。”叶同安俊美的脸色有些黯淡,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努力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个刺眼的画面。
溪客淡淡地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叶公子来本王府中有何贵干?”
叶同安咬了咬唇,心里更加难过了。
虽然以前溪姐姐也是对他这么冷淡,但看到她对别人的特别之后,他又怎么甘心。
捏着手帕的手紧了紧,男子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溪姐姐回来这么久,同安还没来得及恭喜溪姐姐。”
“凤国与我凰国向来矛盾已久,如今多亏了溪姐姐,才让凤国溃不成军,一蹶不振。”说话间,他带笑的双眸有意无意朝纪听寒看去。
溪姐姐大败凤国,作为凤国三皇子,他不信纪听寒会一点也不在意。
溪客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叶同安的用意,眸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叶公子可是有眼疾?”
“扑哧——”
众人齐齐朝溪客身后看去。
如木头一般站在溪客身后的临风强忍着笑,上前朝溪客和纪听寒恭敬地行了一礼,“抱歉殿下,临风失礼了。”
溪客忍不住在心中为临风点赞,但面上仍是一贯的冷淡,“下次不可再犯,退下吧。”
“是。”临风退到溪客身后,又当起了木头人。
叶同安被这么一打岔,顿时觉得难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溪客并不打算放过他。
纤纤细指抚弄着白玉茶杯,殷红唇瓣吐出来的字眼句句戳着叶同安的心窝子。
“刚刚忘了给叶公子介绍了,这位是凤国的三皇子殿下。”
她微微偏头对上纪听寒温润的眼眸,嗓音里染上了几分笑意,“亦会是本王唯一的王夫。”
纪听寒握着茶杯的大手微微一颤,杯中的茶水不小心洒落出来。
她,她说自己会是她唯一的王夫,纪听寒低了低头,耳尖的粉色越来越深。
虽然两人早已心意互通,但听她这么直白的话语,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欣喜间恍然感受到了什么,略微抬头,就对上了叶同安怨毒的眼神。
纪听寒勾起一抹笑容,拿起茶杯朝他扬了扬,无声说了声“请”,然后就如愿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纪听寒嘴角的笑意加深,眼底的冷意却更盛。
呵,还想和他抢。
“你看着他笑做什么?”溪客略带不满的声音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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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艳动人的少女鼓了鼓双颊,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他手上水痕,“水洒出来了都不知道,就知道看别人去了,他有什么好看的。”
纪听寒任由着她的动作,甚至还时不时地轻轻勾住她的手指,眼底的温柔彷佛要溢出来一样,“殿下最好看,听寒只看殿下。”
“哼,这还差不多。”
叶同安看着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你侬我侬的二人,心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溪姐姐不喜欢他,为什么她要和凤国的贱人在一起,明明他才是先来的那个人!
叶同安痴迷地望着上首那个皎若明月的女子,眼底逐渐凝起一丝疯狂。
溪姐姐是他的,不管是谁,都休想把溪姐姐从他手里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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