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太子姜厌被困大火，我冲进去，同他相拥坠落。
自此他爱我入骨。
婚礼当天，我播放了一段霸凌视频，他掐着我逼问道，【你同温舒什么关系？】
【温舒是我最爱的人，是你杀死了他。】
01
高二结束，便宜爹带我回了S市本家。
他和现任没生出孩子，只能用个私生女去换取利益。
十七年不闻不问，没给过一分钱，我逃过，他用外公威胁我。
我考上S市顶尖大学。
他为我宴请宾客，四处炫耀多亏他聪明，夸耀我的美丽与聪慧。
我生的极美，眉不点而黛，唇不点而丹，一双狡黠潋滟的狐狸眼，既魅惑又清纯。
他让我去攀附姜厌，S市顶尖豪门姜氏集团太子爷。
【你的样貌，做个情人，够的。】
我像条狗皮膏药缠上了姜厌，成了全校远近闻名的舔狗。
送饮料送蛋糕，半夜三更，酒吧会所，我随叫随到。
姜厌一句话，我可以立刻跳下两米深泳池去捡手表，跪下用手去擦他青梅被蛋糕弄脏的鞋子，在大雨滂沱中站整整三个小时。
姜厌的二十四岁生日会，极尽奢侈豪华，他最好的朋友白席赶回国为其庆生，他一时高兴，当众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我一脸花痴样，眼巴巴地望着他，满怀期待地点头。
他居高临下俯视我，极尽轻蔑，【一个私生女，也配。】
四周哄堂大笑，冷嘲热讽我爸一个暴发户，妄想攀龙附凤，言语蔑视。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哭得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极尽无辜。
姜厌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他也是爹不同娘不爱的孩子，骨子里缺爱。
他不信有人会真心爱他，或者说是不敢。
那件事之后，姜厌对我的舔狗行为多了几分纵容，隐隐有取其为乐的意思。
我爸特意送了我一条昂贵的珍珠项链，要我再接再厉。
【我一定会让姜厌喜欢我的，不辜负爸爸您的栽培。】
他这个二百五乐得准我回老家一趟，去祭奠外公。
刚回S市的傍晚，喜欢姜厌的姐妹团打来电话，【棠梨，姜家着火了，你快来。】
我飙车赶至，在姜家门口还出了车祸，我鲜血淋漓地爬出来，鞋子都没了。
花园里乌泱泱一片人，叽叽喳喳，别墅内大火熊熊燃烧，四处在冒白烟。
【姜厌还在卧室没有出来，谁进去救人啊——】
我疯了似得冲了进去，谁都没拦住我，我认得姜家别墅内部构造，用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挥去黑烟，艰难地凭借记忆上楼，一边大喊【姜厌——姜厌——】
庆幸楼梯并未着火，我跌跌撞撞地上楼，吸进不少烟气，头发、衣服被烧伤了多处，等我撞进姜厌的卧房，我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姜厌抱住了我，我嚎啕大哭，不要命地打他，骂他，【姜厌，你是个疯子吗？他们都下去了，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你要出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
他却很高兴，搂我入怀，不断轻吻我，如获至宝，嘴中不断呢喃，【我就知道梨梨你会上来救我的，梨梨你是真的爱我的，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你这个疯子，我一直都说我爱你，你为什么不信？你怎么能用自身的安危来考验我？】
我被火烧得破了相，却还在担忧他的安慰，姜厌的心在这场熊熊大火中彻底给丢了。
【梨梨，和我一起死好吗？就从这里一跃而下，好不好？】
姜厌像极了勾魂夺魄的妖孽，引得我失了心神，我不禁抚摸上他精致妖冶到了极致的眉眼，答应道，【好，我陪你一起死。】
姜厌深深抱住了我，坠地前的那一刻，我听到他说，【棠梨，你这辈子死生都是我的了。】
02
在医院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
姜厌趴在床边睡着了，我一动他就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
【不要，我想和你说说话。】
姜厌拉着我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我心疼道，【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睡觉，都瘦了。】
【我担心你，你再不醒来，我就要疯了。】
我在姜厌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爱意。
我认得那种眼神，我曾也有过一生挚爱。
【你那日是不是为了考验我？】
【对呀，我和自己打了个赌，你要冲上来了，我就信你爱我是真，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命——】
【若我没有来呢？】
【没有如果，梨梨你爱我，一定会来的。】
姜厌俯身深吻住了我，嘴角上扬，像极了受到偏爱欣喜若狂的小孩，眼中的得意根本掩饰不住。
【等你好了，我就去你家提亲，早点将你取进门来，梨梨，我要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我爱你。】
我笑了，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姜厌这样的人，想要进入他的心极难，但只要进了，就会得到他毫无保留的真心与庇护。
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发小白席算一个，如今再加上我。
我爸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他还给我带来了我喜欢吃的大雪梨，亲自剥皮喂我吃。
【梨梨啊，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儿啊，姜大少爷这几日给了我们家不少资源，还说要光明正大地娶你。你放心，等你好了，爸爸一定会风风光光将你嫁出去的。】
旁人若见了，都会夸赞一句父女其乐融融、家庭和睦啊。
我也陪着他装，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出院前一夜，姜厌回去了，白席来看我了。
【你是真的喜欢姜厌吗？】
白席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他怀疑我接近姜厌是别有目的。
【我爱姜厌。我可以向你发誓，如果这句话有假，就让我永失所爱。你满意了吗？】
我掩面痛苦，他落荒而逃，也许他是一位我因为挚爱好友的怀疑而哭泣，这下应该会相信我了。
心有所爱的人，只有已经失去挚爱，才敢无所谓地拿挚爱的生死赌咒发誓。
我被姜厌接到了他另外一栋别墅，是他平时待的最久的住所。
姜厌为我准备了满满一屋子的礼物，都用粉红色的条带装饰着。
他将璀璨夺目、价值昂贵的项链、手链还有戒指，以及各式名贵包包、香水、大牌化妆品，都拿到了我的眼前。
【这些都给你，梨梨，我知道你爸过去都对你不好，以后你所有想要的，我会给你买的。】
姜厌把他认为的女生都会喜欢的礼物都给买齐了，养尊处优的姜大少爷长到二十岁，第一次费尽心思给心爱的姑娘挑选礼物。
我主动上前吻住了他，踮起脚，轻咬住他的耳垂，吐息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了。
我是第一次，姜厌不是，他向我发誓，【从今以后只会有梨梨一个人。】
03
姜厌就是个疯子，对我有着极其变态的占有欲。
他将我的手机通讯录和微信查了个遍，只留下了爷爷，连我的便宜爹都给删除了。
我就读金融系，他不准我上学期间和其他人说话，尤其是男生。
大一认识的一个略有交情的男生来还我笔记，我们多聊了几句，姜厌直接上手就打。
我好不容易拉住了他。
姜厌红着眼，平复下来，不断道歉，【梨梨，躲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见你在和他说话，你不要讨厌我。】
你看，爱上之前把别人当成狗一样戏耍，爱上之后恨不得像狗一样讨好她，可笑吧。
那天晚上姜厌压着我做了一次又一次，他太缺乏安全感了，尤其是已经归属于他的东西，极度害怕会失去。
姜厌在我的身上密密麻麻留下了痕迹，青紫遍布，他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一遍遍确定深信我是爱他的。
他不厌其烦地问，我次次应答，直到意识不清、彻底昏迷。
次日清晨，姜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肚子，深情地喃喃道，【宝宝，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永远会爱我了。】
我不肯，可我根本没有力气讲话，连摇头都做不到。
【宝宝不说，就是同意了。再过一个月，宝宝就二十岁了，那天我们就去领证，然后办婚礼。】
【我们争取这个月就怀上小宝宝，好不好。】
孩子是这世间最天真无暇的存在，他们的应该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他们的降生应该是收到满怀期待的。
我的母亲貌美单纯，被人哄着做了小情人，怀孕后惨遭抛弃，稀里糊涂为我去争抚养费，路上被车撞死了，我晓得是我便宜爹为了攀高枝动的手脚。
我不是爱情的产物，我的出生原是不幸，我只愿生下我所深爱之人的孩子。
其他的，我不要，也不爱，便是生了我也会亲手杀了。
我也快疯了。
三天后我清醒了，趁姜厌不在家，我掏出早就买好的避孕药，躲在浴室就着自来水吃了许多。
【温舒，保佑我，不要让我怀上他的孩子。】
我已经脏了，温舒会不会嫌弃我，我摇摇头，温舒肯定不会的。
【温舒，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也不知道姜厌给了我那个便宜爹多少好处，反正我便宜爹把我放在棠家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了姜家。
我让仆人帮忙把几个旧纸箱子搬到了我和姜厌的卧室里。
箱子里装着的大多是我从小到大的课本和买的名著小说，我舍不得扔掉，都仔仔细细地收藏着。
【这些书都泛黄了，喜欢书？我给你打造个专属于你一个人的图书馆怎么样？】
【这些都是我外公给我买的，都是我的回忆，外公不在啦，我只剩下他们了。】
【以后你有我，你还有我。你舍不得，我让专业的人来帮你处理它们，让它们可以保存很久，好不好？】
我俏皮地在姜厌的脸颊上印上一吻，以示感谢，摇摇头，【这几个纸箱子对我也是意义非常，我来这里之前没花过我爸一分钱，都是外公收废品一点点攒钱供我读书，抚养我长大的，他觉得这几个纸箱子还能用，就留下来给我装书用，我不想动它们，就放着吧。】
【好，好，好，都依着你。】这几日我请假待在家里，没有接触外人，姜厌对此深感满意，讲话走路都带风。
现在人人都知道，姜厌的喜怒哀乐都系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能让他上天堂，也能令其下地狱。
【温舒，再等我一些时日。】
04
姜厌性情乖张，在家族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已经能独当一面，逐步接管家族生意了。
他是联姻产物，父母貌合神离，在外面各有情人，对他漠不关心。也因此姜厌极其厌恶家族长辈的包办婚姻，甚至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几次三番将本家闹了个底朝天，后面也就依着他了。
毕竟姜家在S市已是只手遮天的存在，作为唯一的嫡子与继承人，姜厌并不再需要去牺牲婚姻自由来换取利益了。
我便宜爹虽是个负心汉和凤凰男，但确实有能力，凭借自己，短短二十年就站稳脚跟，将现任家族企业做大做强，已经算得上是S市的中上层。
可这些都和我无关。我便宜爹是个利益熏心的商人，我于他只是个卖相不错的商品，他如愿卖给姜厌，收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一个月后，四月二十五，是我的二十岁生日，我可以去领证结婚了。
姜厌二十五岁了。
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都在姜厌的手上。
上午姜厌先带着我去领了结婚证，我记得那天阳光灿烂，我伸出手，暖和和的，像极了我十六岁生日那天。
我突然想哭。
【宝宝，你眼圈怎么红了呀？】
【哪有？是风儿吹过来迷了眼。】
【那老公给你吹吹好不好？宝宝肯定是太高兴了，所以才红了眼。】
姜厌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丝毫没察觉出我的情绪有异，以为我是因为真高兴所以才哭。
傻逼。
那天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是个很漂亮的小姐姐，她笑着夸赞我们郎才女貌，还羡慕我老公一直粘着我，肯定是很爱很爱我的，我也笑着回应她，不说话。
拍照的时候，我笑得很开心，拍快点，我怕我忍不住哭。
【温舒，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离开的时候又有一对甜甜蜜蜜的情侣走进来，我撇过头去，偷窥着依偎在男友怀抱里笑得一脸幸福的姑娘，又被姜厌拉回去。
我哭了，我抱着姜厌哭得泣不成声。
我告诉他是因为我想外公了，【要是外公能看到我结婚就好了。】
【等下午婚礼结束，明天我们就回你老家看外公，我要当着他的面，向他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我摇下车窗，抬头看天，十八岁高考结束那天也是这样的好日子。
【不会的，你不会有机会去见我外公的，当初已经有人拉着我的手，跪在外公墓碑前，向外公承诺会好好照顾我的。外公见到你，肯定会心疼的。】
【温舒，你再等一等，我就快回来见你了。】
没有订婚宴，直接办婚礼。
婚纱是姜厌亲自带我去挑的，他带我去各大高级商场购买过衣服，买婚纱这次是我最认真的。
白色抹胸，长尾摇曳，亮闪闪的珍珠装饰，精致的刺绣网纱，我笑着问姜厌好不好看。
【好看，宝宝，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姜厌动情地与我拥吻着，我穿婚纱的样子应该是极美的。
买婚纱是我便宜爹付的钱，姜厌非常不解。
【我给自己买了最好看的婚纱，穿着去嫁给我最爱的人。】
我亲了亲姜厌的嘴角，他也不再与我争。
05
我便宜爹牵着我的手出场，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神情要得意有多得意。
他现在可是姜大集团继承人的岳父大人啊，走到哪里别人都得捧着他，哈哈哈。
便宜爹将我交给姜厌的时候，我发现他眼睛里竟有泪光，是不舍吗？我不信。
【便宜爹，这件婚纱就抵了十七年你亏欠我的抚养费，你总共欠我两件事情，还有一件，我母亲的死，坑你一次，就当两不相欠了。】
我是讨厌我便宜爹的，与我渴求父爱，这并不矛盾。
如果不是外公临终告诉我，我早死的母亲是他给设计弄死的，我其实还不会那么恨他。
到了要交换戒指的环节，支持人突然打断，高兴道，【新娘说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要在交换戒指之前，送给新郎，是一段视频，大家请看。】
是一段校园霸凌视频，几个穿着校服的嚣张少年围着一个瘦弱的清秀少年拳打脚踢，领头人的脸拍得很清楚，就是坐在首席的白席，今天新郎姜厌的挚友。
镜头转换，有扇巴掌、揪头发、挑指甲、扒衣服等等一系列令人发指的恶行，白席都是领头的。
然后是瘦弱少年从十层一跃而下。
【啊——】我终于奔溃了，泣不成声，朝着屏幕伸出手去，想拉住他。
【温舒，你回头啊，阿梨在这里啊——】
第一层的监控拍到了少年坠地后的惨状，脑浆迸出，鲜血四溢，人还没死绝，最后一口气，挣扎着挣扎着，没气了，死不瞑目。
我转过身，恶狠狠地看向这一次的罪魁祸首，白席被温舒的惨状吓得脸色惨白。
姜厌似乎还不懂，或许是心里不敢相信，竟然浑身颤抖起来，手不稳了，向我挥手，轻哄道，【宝宝，过来，过来老公这，别怕——】
我冷笑道，再也不愿意和他装，刚想破口大骂撕破脸皮，就听到十七岁的我在虔诚地许愿，【妈妈，你要保佑温舒平平安安地长大，以后我要嫁给他，温舒对阿梨最好最好，温舒是阿梨最爱的人。】
到现在，白席应该能听懂当时在医院我朝他发的那个毒誓了。
挚爱已逝，毒誓早就应验了。
姜厌疯魔了，冲上来，掐住我逼问道，【你同温舒什么关系？说——】
他猩红着眼，大有要与我同归于尽之势，也对，我欺骗他那么久，大婚之日被最爱的人狠狠扎上一刀，得知一切都是谎言，换做我，也得疯，也得拉上其一起死。
可是我不欠姜厌的，温舒的死他也要占一本原因，我还没弄死他呢。
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意识模糊间，我看到十七岁的温舒在朝我笑。
【温舒，我好想你啊，没有你，也没有外公，这世间与我没有半点意义。】
是之前被姜厌打的同学救了我，他拼尽全力把姜厌给撞开了，扶起我。
我看着他望向我担忧的眼神，哎，又是个傻子。
06
【姜厌，你不认识他吗？两年前，网上这些视频不都是你让人压下去的吗？不是你让人威逼利诱他的父母吗？他叫温舒，他从十楼一跃而下，该有多疼啊，你知不知道，他死的时候离成人日只有半个月，我们还有半个月就可以重逢了啊。】
【你问我他是谁？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是你亲手逼死了他。白席和其他几个人校园霸凌他整整一年，还撕了他准考证，逼得他抑郁症复发，他才走了绝路。他的老师和父母把视频发到了网上，可是白席和你求情，你动动手指就把网上所有视频都弄没了，用好多好多钱替白席摆平。】
【哈哈哈——哈哈哈——，对你姜大公子来说，白席的命才是命，白席才是人，你还送他去国外学习，可是我的温舒，他就这么死了，我走的时候和他说好，要考同一所大学，上了大学就在一起，可是我回去的时候，他就成墓碑啦，就安葬在我外公旁边，温舒是我外公认定的外孙女婿，就是因为温舒的死，我外公才会失神摔伤，不到三月就走了。】
我彻底疯了，拿着刀将我深埋在心中的伤痛一点点挖了出来，刀尖沾血向着姜厌炫耀。
姜厌奔溃了，他完全明白我的接近与爱意就是一场弥天大谎，我的所作一切都只是为了今天的报复。
客人们早已离去多半了，我便宜爹颓然地跌坐在凳上，左胸处的白花早就蔫了，他所心心念念的攀高枝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今日此举让姜家颜面扫地，我是棠家公开承认的大小姐，我便宜爹这下得罪透了姜家了。
我便宜爹现在肯定恨不得掐死我，或者掐死他自己，脑子抽风竟然把我带回家。
警察来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白席这次再也逃不了了。
那么多人亲眼见证，而且我同时间也在网上以棠家大小姐的身份公布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任是姜家再怎么权势滔天，姜厌这次也再也护不住白席了。
我太过痛苦，无法承受，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姜厌准备的婚床上，他没有绑我。
姜厌在大厅里喝闷酒，一地的酒瓶，之前因为我不喜欢酒味，他就把酒给戒了。
我走过去，姜厌已经醉了，他赖在我怀里不肯撒手，撒娇道，【宝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第一次见到姜厌，就瞧出这个容颜俊美的纨绔子弟色外内敛，骨子里缺爱的人。
我们很相似。
【姜厌，我们离婚吧，我要去找他了。】
姜厌睡了过去，我抱着他在大厅坐了一宿，一夜无眠。
早上他醒来，看见我还在，没有发疯，傻乎乎地笑了。
姜厌问我，【棠梨，你爱过我吗？】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姜厌拒绝离婚，他拿死威胁我。
我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回了家，这里才是我的家，有外公，有母亲，还有温舒。
……
过了段日子，我从手机上看到新闻#姜厌放弃姜氏集团继承人身份#棠眠辞去棠氏集团董事长一职。
忘说了，棠眠就是我那个便宜爹。
我现在生活得很好，在县城的一所公立高中教数学，钱不多，日子平静。
做梦总会梦到年少时光，同温舒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是我这最快乐的时光。
也偶尔会记起便宜爹刚带我回S市的时候，带我去参加各种宴席，我远远瞧了众星捧月的姜厌一眼，那是初见，确实好看，也是格外孤独，我顿生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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