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带头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收”的手势。他明显是和李钰北认识,走上前恭恭敬敬地朝少年鞠了一躬,问好道:“李公子。”
“是林少通知我们,说这里有点麻烦让我们过来帮忙。”
没错,这群人便是林远山他们叫来的“帮手”。
他们属于有钱人雇佣的专业安保团队,随叫随到,不问缘由。
李钰北当然清楚,却没有第一时间叫他们停手。眼见聂宿一伙人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才懒洋洋地站出来表示一切只是个误会。
还尤其强调了自已的“男朋友”三个字,一副春风得意,恨不得跟全世界炫耀的样子。
说完后,还特意关注了一眼聂宿被压在地上狼狈不堪、忿忿不平的无能狂怒,心里一阵解气。
有些人不是能随随便便惹的,更没有惹到后还能轻轻松松走的道理。
报复心得到满足。李钰北心中扬起恶劣的坏笑。
黑衣人听后遂向招了招手,随即一群训练有素的安保团队迅速收队,就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速度干练。
出了这样的事,后续的寒暄聊天都不了了之。
来的时候,一群人趾高气扬、气势十足;现在却只能顶着脸上的伤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
临走前,聂宿还报复式地祝叶之跟李钰北“长长久久、白头偕老”。换来李钰北嬉皮笑脸的道谢,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找茬的人都走了,叶之对李钰北说道:“你突然冲出来干嘛。我一个人其实可以应付。你倒好,一脚给人踢出去。要知道他们那种人报复心很重的,要是以后找你寻仇怎么办?”
他的话里带着几分关心的责怪,听得李钰北心里暖融融的。
感动地拉起叶之的手:“老婆,不用担心我。就算没有刚刚那些保镖,凭我的实力,一个人也能摆平。你只需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
叶之满头黑线,挣开他询问:“你...你叫我什么?”
李钰北嘟起嘴巴,脑袋压低整张脸微微向叶之倾斜:“你不是我老婆吗?我看他们都这么叫。难道不行吗?”撒娇似的,仿佛叶之不同意他就要当场委屈得哭出来。
殊不知以他一米八几壮硕的身材做出这副情态,就像是一只大型狼犬扒在人身上求主人抱抱,看起来极其滑稽。
叶之最受不了他这样的“撒娇攻势”,一边手指抵着额头把人推开,一边说道:“我又不是女的。这样叫你不觉得别扭的吗?”
李钰北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噌的又窜到了叶之身边,搂着他的脖子,亲昵道:“不觉得啊。我们这样的关系正好合适。老婆,刚刚真是太危险了。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他们指不定要怎么对你呢。而且你那个青梅的男朋友也太没素质了,见到人就以为要和他抢女人,肯定是屌丝loser,不像我,我就知道你只会专心爱我一个人。”
说着,俊俏的眉眼微微弯折,若是身后长了尾巴,想必一定摇的飞起,得意得都快翘上天了。
叶之不动声色地愣了愣,随后转移话题道:“我还没问呢。聂宿怎么像是以前就认识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这下换李钰北愣了愣。随即瞥开眼,心虚地说道:“没有啊。或许是以前看不顺眼打过架吧。”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之前误会了聂宿喜欢叶之,他嫉妒心起,把人抓过来揍了一顿解气。
于是,两人都不再谈论刚才的话题。
晚上,两人回到别墅,叶之先洗完了澡。
躺在床上,看着欧式风格的吊顶和简约的卧室灯映得亮堂一片的天花板,瞳孔逐渐放松。
思维发散,白天发生的点点滴滴重新在眼前回放。
其实,被堵下的那个时候,少年心里立刻有了清晰的判断。
不过是一群人听了某些风声或者抱怨,他们中或许有聂宿的朋友,或许是他从前的小弟,一时意气上头,非要来为兄弟“出头”一回。
聂宿其实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所以虽然他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但其实一直在暗中劝其他人走。
可是好不容易为了次“义气”出马,那些酒劲儿上头的“小弟”怎么会放弃。
但他们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打人,应该是仗着人多势众警告他一顿,最多出手推搡几下。
叶之已经做好解释过后尽快解决这件事的准备,然而他还未开口,一道锐利的残影从斜旁飞入,就这么直接而又潇洒地将还在试图劝人的聂宿踢倒。然后犹如一堵城墙一般结结实实地挡在他身前。
整个过程,叶之真的一点委屈都没受。
灯光照射到少年清冷的脸上,一双淡色的清冷瞳眼里反射出粼粼的涟漪,仿佛被触动了一般。
这些日子,李钰北对叶之的照顾算得上是无微不至、掏心掏肺。甚至比从前的秦潇潇都还要懂他、关心他。
有一点问题,叶之自已还没发现,李钰北便会主动说冷了要他加衣服或是到饭点了哪家店好吃。细心得和他高大健朗的外表形成了某种反差的效果。
既像一个老妈子却又时刻围在叶之身边既阳光开朗又体贴关照,又像一只巨型狼犬喜欢扑到人身上欢喜地猛舔。
渐渐的,叶之对李钰北的态度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排斥,甚至很多时候还会迁就对方一些在以前的他看来已经是越界的行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接受这一切呢?
即使没有如同李钰北那般热烈滚烫的喜爱,但这一样也是喜欢,不是吗?
“钰北,我有话想和你...说。”从开始的迫切到最后的迟疑,短短几秒的时间足够叶之看清,浴室门后,氤氲着水汽和热气的空间内,水流从花洒泄下落到一片精壮的后背上,低不可闻却喑哑性感的喘息从水声的夹缝中溢出。
尽管那人正背对着门,却依旧不难猜到他正在做什么。
叶之先是愣了一下,张张嘴不知该道歉还是说点别的。
正当他快要尴尬得转身出去时,李钰北却叫住了他:“之之,等等......”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点上扬的尾调,脆弱迷离却又似乎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叶之身形一顿,就听李钰北像是带着哭腔说道:“之之,别走。我弄、不、出、来、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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