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男人的神情分外寡淡,五官轮廓俊秀分明,他尤其喜欢他的侧脸,那种厌世感,还有那种隔离人世间的感觉,着实特别。
微微上挑的眼,黑色能吸引人的瞳孔,总是有点勾人的意味。
这个照片适合私藏,不适合让别人看到。
两人之间看着就不清白,几人久久不出声,林时安觉得无趣,本来以为两人会有什么对峙的情况,看来还是风平浪静,也是没有闹在他们面前,都是可以的。
“楚乐,走了,猫咪你照顾好。”
林时安说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口袋,楚乐看了一下坏他好事的厉七,如他的愿了。
“走了,楚乐,谢谢招呼。”
厉七站起身,和林时安挨的很近,而他却隔开他们之间,手心悄然被放了东西,瞬间就没有那么失落了。
明明对方看着他是冷淡的,偏偏嘴角带笑,也许还算是惊喜,毕竟现在手里的是一颗口香糖,特别可爱的颜色,和刚刚对方的味道是一样的。
厉七出来后,还有点疑惑,这个男人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松手了,看来还是他想多了,也是,他们这个身份吃醋有什么用,最应该吃醋的本来就是陆刃才对。
对方身上走近能闻到淡淡的酒香,收回之前的猜测,看来这位的夜生活也过的很精彩。
“厉七,回去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有很多想说的话,到底是什么?
他在他心里算是什么?还是他不够厚脸皮,很多次开车到对方工作的地方或者他的楼下,他始终只能停在不远处,不敢上去,只因为他被警告过很多次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今天其实没有喝酒,就是昨夜宿醉过后,身上总是有点消散不了的味道。
他看到安安唇角破了一点,看着很艳,那他也可以的吧,林时安往前走了几步,一人扑在他的身后,对方抓着他的手,带着酒味的吻越来越深,就是那种有点讨厌的感觉,倒是整个人干净一点,勉强忍一下。
林时安主动权还是掌控在他手里,难得陆越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够干净,不然他还真的下不了手,实在是不喜欢不自爱的人。
安安特意按着他的眼睛,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他的意识逐步抽离,他保持原来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没动。
林时安双手环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时不时亲了亲锁骨处玉白的皮肤,耐着性子安抚他。
这算什么?让他装作没看到,也是,他已经算是共犯了,照片当然还是没有发给陆越那边,就是吓唬一下他们,很简单的事情,他没有觉得会是大事。
几分钟后,厉七已经整理好所有的情绪,保持这个分寸就好,本来就是他们心思不正,和安安没有关系,照样想让安安和陆越分手,不过可以缓缓,毕竟安安身边的豺狼虎豹太多了。
林时安坐在驾驶位,总觉得对方开车他能担心死,酷帅的越野车,林时安心里也是有点狂野的,男人都好这口,林时安特别喜欢这个车的性能,不过送给他他也不会要,拿陆越的东西算天经地义,其他人都的还是算了。
两人下车后,也没有顾忌那么多,厉七其实很会撒娇的,林时安偶尔也会哄哄,更多的还是对方喜欢贴在他的身上,也好,陆越应该知道了。
下午五点钟,陆越等在楼下,看到了距离很近都两人,他倒是不知道厉七自己也喜欢这种事情。
没事的,他忍,只要他没有抓住在床上,他会当做哑巴,瞎子,通通没看到。
厉七看到陆越后,还是稍微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陆越,你男朋友我送回来了,走了。”
走的还挺快,林时安看了一眼对方离开的方向,
两人距离靠近,今天的陆越倒是能忍,慢慢的陆越抬头,亲吻他苍白的唇,被发现了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他下次还敢,也是一个机会,对方要是愿意分手,就再好不过了。
林时安叹气,并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不知道是冷漠还是无动于衷的表情,任由他探究着吻他的唇。
“安安,你不愿意了吗?”
林时安还真的没有这么想,起码五年了,两人过的还是和谐的,再养一个合心意的男友有点难。
天色逐渐暗沉,乌黑的云海密布在天空,男人一动不动等待着,雨滴淅淅沥沥的掉在地上,他的声音低哑疲倦,“为什么你总是骗我?”
天气转凉,林时安还真的觉得没必要在这么冷的天里聊这种无聊的话题,轻轻看了对方一眼,陆越有点不甘心不过还是没有再无理取闹。
“陆越,这样闹的就没意思了吧?”
懒得和他掰扯那么多,林时安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确实没有玩过离家出走的一套。
陆越抬头看着安安离开的背影,他不知道是在和谁打电话,会是谁,一定是文家的两人。
文冬开车来接林时安,而陆越就在不远处,想阻拦,偏偏两人都好像没有看到他,也确实是需要冷静一下。
陆越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先是楚乐,然后是厉七,现在又是文冬,他们到底给了他多少惊喜?
陆越看两人还是要离开,反正无所谓,这时候追夫就是要厚脸皮。
他也拉开后面的车门,跟着上车,一路上两人都忽略了他,不知道怎么第一次他也低头了,没有打扰他们说话。
去了文家后,林时安没有看他,在和文柠玩着五子棋,而他和文冬在茶几那里喝茶,一瞬间才发现自己在他们面前才是小丑。
待了一个小时,听到电话铃声响起,不知道怎么陆越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了,安安做什么都可以,他现在好像应该放轻松。
陆越一下午都在公司加班,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多了合作商谈合作的事情,本能觉得是个机会,陆越暂时放弃研究感情上的事情。
深夜,陆越恍惚觉得自己饿了,这个点了,安安应该睡了。他要不要去接他?
陆越开车回到两人的家,以前回去总是亮着灯的,总是有一人会等他回家,今天的房间到处是空的。
陆越在窗边站着,整个人看着有点憔悴,不管怎样,没了安安,他就是一个可怜人。他不知道该和谁说说这个情况,不知道视线落在哪里,显得几分空寂,太静了,再也不会有个熟悉的拥抱,整个房间好大,感觉走到每一处都是回忆。
陆越枯坐了一夜,摸着窗边的玫瑰花,安安很会养花,养草,而他好像太粗糙了一点。
也是,他就是一个俗人,本来就不能肖想那么多的。
一早,林时安就看到陆越坐在餐桌上,而文冬和文柠各自看书,倒是情况有点诡异,打算回去了,待在文家没意思,偶尔来玩玩还有趣,也算给陆越一个机会。
看了一下桌上的早餐,都是他喜欢吃的,林时安向他们问候,“早安啊,大家。”
随后几人才开始吃东西,林时安自在的很,而陆越看着有点憔悴,林时安扫了他好几眼,对方昨天有一直给他发消息,不知道怎么他确实没有回复,想来自己也是有点过分了。
看安安刚好吃了早餐,其他两人也特别懂事的绕开两人身边,陆越他喉咙有点发干,缓缓问道,“安安,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改。”
他阖了阖眼,声音显得几分卑微,忍住酸涩感,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我只是很想你,可以抱一个吗?”
大少爷改性了,林时安点头,也不就是一晚上吧,他还真的除了陆越,暂时和其他男人没有什么过分的事情,身体暂时还没有碰过别人,不过之后应该说不准。
那人猛的抱着住他,感觉对方好像情绪不对,林时安迟疑的在他后背轻拍。
他微微仰起的脸庞,泛着一点湿意。
林时安发现自己原来也会心软的,起码这人看着憔悴,他就很想把他抱到怀里,声音低的像是气音,“不走好不好。”
当然也没有打算离开陆越,不过对方要不要看看场合,这是在其他人的家里,两人这样搞这种暧昧不清应该不妥。
听到对方声音有点哽咽,他还真的就没动了。
陆越他闭着眼,苍白的肤色看着人畜无害,如颓废的神秘画作,充斥着一种脆弱感。
林时安拿了一张纸巾,轻轻的擦拭对方的泪,早这样多好,他就是喜欢这样的。
不知道怎么,好像安安对他越温柔,他越委屈,看到陆越他的眼眶红了一圈,林时安觉得就算了,给了教训就好了,起码后退一步海阔天空。
“陆越,回去吧,今天我和学校请假了。”
听到这句话,他咬着几乎无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脸,看着还真的有点脆弱感,还是罕见的嘴角带了几分笑,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待在别人家里。
林时安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心黑,他喜欢给人绝望又希望,玩弄人心实在容易。
“冬哥,文柠,我们离开了。”
陆越一副乖顺的样子,两人实在没脸看,总算知道两人在搞什么幺蛾子了,应该就是什么误会什么的?
真是那么好的机会,还是小瞧了陆越,还学了现在绿茶那一套,安安确实呗拿捏的死死的。
两人一路安静的到家,林时安开车,而对方就是乖顺的看着他,回到家里,看到了很多礼物,林时安偏头看了一眼,有时候觉得大少爷很有趣。
两人在路边幼稚的买了棉花糖,林时安是觉得对方需要一点安慰,对方好像很喜欢这样幼稚的东西。
时不时交换一个草莓味的吻,小鸟依人的大少爷也确实可爱。
两人到家后,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奇怪,林时安把他的手放在陆越的手背上,轻轻压制他的动作,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扯开唇角一笑,漫不经心的指着自己的唇,好像要别人主动。
充满了诱惑力,陆越忍不住亲了一口,偏偏偏离在了唇间。
69書吧
林时安的声音微微上扬,声音好像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我只要你。”声音低沉,好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
又是骗人,反正他信了,像是他第一次忍了景信的存在,现在又忍了厉七和楚乐的越距。
林时安凝视着他,眼神炽热而深情,通过他的瞳孔好像看到自己也在逐渐沉迷在情欲里,假如安安愿意骗他一辈子好像也可以,毕竟是他自卑。
陆越的呼吸越来越重,林时安的头靠近他,好像可以看到他的瞳孔里充满了渴望和某种期待,林时安觉得要不要给对方一点甜头,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陆越压抑着内心的情感,忍不住按住他的后脑勺,可能无意中有抓到他的头发,听到安安的痛哼声,还是力气轻了几分。
两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陆越什么都配合,而林时安也不知道什么心态,竟然一直没有给他甩脸色,在他保证一点什么的时候,还确实许了一点假的承诺,好用就可以,信不信的应该也信了吧。
陆痕看了一眼在家里作威作福的陆刃,要不是安安今天特意过来,他还确实不想搭理这个侄子,实在是从小就不太喜欢他。
小时候对方就是小霸王,而两人相处就是炮仗对上炮仗,谁都不让谁,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被自家老爷子扔进军队了,而对方呢?还悄悄谈了恋爱,真是同人不同命。
他那副表情,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有时候看到陆越确实想把他扔出去,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没抬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身上的挂饰,看着就气人,一副懒散的样子,陆痕声音压低,忍不住警告,“陆越,家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陆痕,你声音不要那么大,吓到安安了。”
今天两人过来是商量新年怎么过的,要是以前的话,两人都是各过各的,家里的人都是有点凉薄的,他自己就是四海为家,每次去不同的地方。
而陆越呢?一定是和几个朋友鬼混,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注重这个节日。
陆痕叹气,他坐在椅子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展着,又细又白的手指,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一口烟从凉薄的唇缓缓抽出,姿态慵懒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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