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宝贵来说,今晚是一个激动之夜,他很期待,有半年的时间没沾染女人了,这一看到丰满玉润的老婆,那内心就是星火燎原!
“吱”一声响,王玉娥挤进了门,头上顶着白花花的雪,她一手拿着红色的尿盆,一手拍打着身上的雪,放下了尿盆,转身把门栓给拉上了。
李宝贵从后面拥抱住了王玉娥,把头凑到耳边说:“外面冷吧,来!让我给你暖暖手”
等握着那双本应滑嫩玉润的手时,却是粗皮划手的手,李宝贵心颤了一下,就抬起王玉娥的手。
手很粗糙,手心也满是死茧,李宝贵亲吻了那双手,然后很深情的说:
“辛苦你了!这些年你受累了!”
王玉娥转过了身,深情的望着李宝贵说:
“只要你对我好,我就值了”
“嗯”李宝贵俯下身就亲吻在了王玉娥的唇上。
“嗯……!”王玉娥惊吓中叫了一声,太突然了,感觉像回到了结婚的初晚,好紧张!
“半年的时间没碰你了,我好想你”说着李宝贵就拦腰抱起了王玉娥。
“今晚你属于我的!”
王玉娥双手搂着李宝贵的脖颈,红着脸嗯了一声。
一番缠绵后,李宝贵抽了根香烟,嗅了嗅给点了一根,随后一团的烟雾腾云驾雾起来。
王玉娥满脸通红的侧躺着,她看着李宝贵的腾云驾雾,好奇的问:“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在单位里学的,要跟同事们相处好,这是唯一的交际方式”
“咳咳咳……,少抽点,好呛!”说着王玉娥想了想说:
“你下午哭的时候,把我给吓住了,我从没见过你如此!我答应你我以后会对小兰好的”
李宝贵掐灭了香烟,躺进了被窝,捋了捋王玉娥鬓角的长发说:“看来我没白哭”
“切!吓死我了,也让人心疼”
“对了!孩子几个月了?”
“五个月”
“听听他在干嘛”
李宝贵俯耳一听:
“应该是睡着了,没动静!小家伙挺懒的”
“不像你能折腾死个人”说着王玉娥娇羞的笑了。
“……”
“你知道你很美吗?让我有点难以忘怀了”李宝贵轻抚着王玉娥说。
“假的吧!……”
“就是你的这个,很好看”说着指了一下王玉娥的丰满处。
“那你说我的好看,还是她的好看?”
“你的”
“真的?”
“真的,你的很有型”
“嘻嘻……,你好不正经,没事就会注意这不该注意的地方,色胚!”
“那我还有哪好看,你说说看!快给我说说”
“嗯,亲我一下,我才说”
王玉娥翻身压在了李宝贵身上,用手指在李宝贵胸口画着圈圈说:“求我!”
没曾想这是一根导火索,两人就此又纠缠在了一起。
雪不知什么时候下小了,换成了冰粒,打在雪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南偏房
小红已熟睡了,小兰起夜的时候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她先是一惊,后一想,也就释然了,只是她有点伤心,这本是妈妈应有的爱之欢,却给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心中涌起了一丝丝的恨意,恨男人的薄情寡义!
第二天雪并没停,依然下下停停,一家人还是围在了炕上,聊着张三李四,家长理短。
当然这几天对于李宝贵和王玉娥就是黄金蜜月期,天亮了,盼着天黑,好把丢失的岁月给补上一样,每晚两人都是肌肤相亲,感受着爱的幸福和快感!
等李宝贵和李小兰走到村东头时已是七天之后。天已放晴,积雪也就只有背阴处有着厚厚的积雪。
这次李宝贵没让王玉娥送,因为早上起床的时候,王玉娥就哭红了眼,满眼的不舍,弄的李宝贵也是红了眼眶。
真的,人活着有太多的无奈了,为了生活,谁不是做着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这种背井离乡的生活很折磨人的。
“一会你和娃娃们就别跟着送了”
“为什么?我想送你,你回来的这几天,把我弄的满心都是你”
“可我怕我忍不住会哭,听我的,你不送我我走的会体面点”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就当给个念想”
“现在?天亮了,孩子们快起床了”
“怕什么!都是自家的孩子”
说着王玉娥就翻身在上,亲吻起李宝贵。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两人都是怀着复杂的情绪,以至于最后,两人相拥而哭。
李宝贵又往村西头看了一眼,那里有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偷偷的抹了下眼泪
“爸!能不能让我到我妈坟地上看看”
“好!一块去吧!”
赵琴的坟就在村口
李小兰在李宝贵的扶持下 跪了下来,红着眼眶说:
“妈!小兰要离开天生岭了,以后来看你就看的少了,妈……!我舍不得你!”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琴!对不起!我没照看好咱们的女儿,才会让女儿受了很多委屈,希望你地下有知,保佑咱们的女儿,让她的腿能医好”
“不过女儿跟着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委屈的,会宠着她!”说着李宝贵也是声泪俱下。
小兰磕了三个头就朝父亲说:
“爸!我们走吧”
李宝贵点了点头,扶着小兰站了起来,两人共同的又深情的望了一眼赵琴的坟头走了。
今天小兰换上了爸爸买的小西装,很合身,就是喇叭裤把腿和屁股绷的太紧,总感觉羞羞的,可爸爸说镇上的人都这么穿,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李宝贵看着女儿这身装扮,确实一下子洋气了不少,闺女生的白净,个子高挑,小方脸、大杏眼、高鼻梁、小红唇的,天生的古典美人胚子,这要是腿医不好那就会愧对于一辈子。
“小兰!你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吧,下坡你腿使不上劲,让爸推着你”
“爸!没事的,走走也是锻炼”
“爸!那个和平镇有多大?”
“嗯……,大多了,光一个西垣就顶咱这天生岭好几个 ,你去了就知道了”
“啊!……那么大!我的天 !那还只是西垣,那整个村子不是大的很多?”
“是的,小兰!要不到了镇上你上学吧,你还小,上点学识点字对你好!”
“我不!爸!不花那冤枉钱,你说男孩学习吧,是为了出息,女孩学习为了啥?过几年就要找婆家嫁人生孩子的,学了也没用!”
“再说,我腿这样,我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
李宝贵默默的点点头,这是一个痛处,是一个他不愿提及的痛!
随后两人无语
等下了坡,再走上对面的山坡,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所以在山头都站立着休息喘息,然后转头看向对面,都想对山的那头告个别。
“爸!你是在留恋家中的那个女人了吧?”
“你绝对不是跟妈妈告别!”
“……”
李宝贵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这个当口,感觉过多的解释无用,所以就没有吭声,只是安静的看着对面的山头。
小兰很不满意父亲的态度,沉默就是默认!所以脸一下子阴了下来,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这时不知哪个山头传来了放羊人的歌声:
“这一山山望见了
那一山山高
那山上的酸枣
长呀么长的好
叫一声妹妹
快呀快些走
咱俩就去打酸枣
红红的酸枣枣
山坡坡上长
我和我那妹妹去打酸枣
哥哥我有情妹妹那你有意
人里头挑人就数妹妹你。”
远处唱到这没有了歌声,有的是放羊人骂羊的声音:
“挨刀子的!瞎跑你仙人呀!我叫你跑!哦……,哎……!哎……!”
小兰听的正入迷呢,这歌她会唱,于是她两手往嘴上一拱,清了清嗓子也唱了起来:
“哎……!
翻过一道圪梁,湾过一道道沟
妹妹我不要心跳
拉住哥哥的手
酸枣枣圆来!酸枣枣那甜!
哥哥你就打来
妹妹我就快点捡
哥哥你就打来
妹妹我就快点捡!……。
歌声高亢,唱的在大山里回声荡荡,听的李宝贵仿佛回到了出工挣工分的年代,一群年轻人唱着山歌打着酸枣!那时赵琴总是偷偷的望着他笑!脸上满是甜意!
可如今歌还是那歌,人却物是人非,不由心中百味生,对时事感叹不已!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的伤感!
“小兰!我们走吧”
“好的,爸!”说着小兰上了自行车后座。
李宝贵心事重重的蹬起了自行车。
“爸!我都没见过你唱过歌,要不你唱首听听”
“呵呵呵,爸就不了,没你那嗓子,还是你唱给爸听吧”
小兰欣然的答应了
“对坝坝那个圪梁梁上,那是一个谁!
那就是咱们要命的二妹妹
二妹妹我在圪梁梁上
哥哥你在哪个沟!
看见了妹子,哥哥你就摆一摆手
妹妹我站在圪梁梁上
69書吧
哥哥他站在那个沟
想起我的那个那个亲亲呀
想起我的那个那个亲亲
泪满流……!”
…………。
平时没注意,经小兰这一唱,这女娃子还真有几分的天赋!唉………,可惜生错了人家,家里拮据、紧张培养不起呀!我……,我是不是在推卸责任!真不是个称职的好父亲!
李小兰先前的不愉快,早已没了,此刻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心是敞亮的,无拘无束,不用看那女人的脸色,这下她就能一直陪着爸爸,她一想到此,就“咯咯咯……”一阵笑。
“笑什么?想到什么了?”李宝贵好奇的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快乐,想笑!”
等到了和平镇和平村,天已渐黑!村里人家也已打开了电灯,从远处看,一闪一闪的就像是天上的繁星,与天空上的星星交相辉映!
而和平村的大,又岂止是李宝贵形容的那么简单,那是广阔无边呀!家户紧密相连,座落有序,看着就是那么的宏观!
和平村是由三个山头组成的,分别划为东山头的东垣、中间的村里、西山头的西垣,虽由三个山头组成,而连贯他们的主干路却是一条笔直的、平坦的、宽广的大马路,连接处的路两边,就是几十米的山沟沟,这样从高空俯看就是一个大大的“王”字形。
而向村外连接的路,则是由南北的主干道,贯穿着西垣,所以西垣就比那两个热闹的多,至少村镇单位、公安派出所、农村供销社、粮站、医院这些为民服务单位都建立于此。这些建筑都是青一色平顶青砖房,占用面积显当宽广,好一个气派了得!
而村里则把银行、邮政、税务所、加工厂、学校、戏院建立于此,也许这是出于安全考虑之后的决定吧!毕竟西垣有着外干道的贯穿,外来人员活动的比较多,尤其是每年粮站的收粮,那是方圆几里的、各大村子的人都会来交公粮,所以村里的这些单位,就失去了撑门面的必要,占地就相当的小,唯一一个大点的戏院,还和小学合并在一起,每年开春二月二十八唱大戏,学校就得放学,来配合戏院的开展,而那些戏子睡觉的地方,就是一间间的青砖瓦房的教室。
相对西垣、村里,东垣就显得冷清了,没有什么单位,就是几家散落的住户 ,虽如此,却也井然有序!
据说西垣、东垣都是后来迁入批地入住的,村镇府想着你只要给钱,我就给你批地,想着这也是一个和平村的发展之路。所以和平村,就由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发展成为一个周围七里八乡最大的村庄!
对于从天生岭刚出来的小兰来说,这一切是她平生见过最宏伟壮观的村庄,她从来没想过马路还可以有四五个骡子车那么宽,那么光溜!
当然最让她稀奇的是居然有青砖盖成的房子,好家伙!那得花多少钱!而且还不只是一间,是一排排!
李宝贵看着东张西望的小兰乐了,恍如他初到镇上一样,让这个镇子给震惊到!惊喜到!
走到西垣的中间广场时(其实就是通往村里的十字路口,由于是交汇处,所以留的面积相对的大点),碰到了一伙年青人,他们喜喜哈哈的说笑着什么。其中有一小伙认识李宝贵,就招呼到:
“李仓管!你从家里来的么?”
“噢!你们这一伙干嘛去?”
“噢!这不是霍元甲快开始了吗,单位里就你们粮站愿意让人看,别的不让,所以我们吃饱了饭来粮站看电视!正好咱们相跟上”
“噢……,那倒是,如果你的学习,也能跟看电视这般用心,那就有出息了”
大伙一听都“呵呵”的笑了
小兰却震惊了,电视!什么玩意?看电视有那么稀奇吗?小兰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新鲜事,给震惊和好奇住了,她也想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心里好好奇呀!这该死的强迫症,让她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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