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苏文醒了过来，他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彻底好转。
“法医说是七氟烷，你没闻到奇怪的味道吗？”宋小碗问完又说道“还好这东西挥发速度快，不然照你这样子整个人都探进去了都有可能造成呼吸系统永久性损伤。”
苏文按了按自己的颈椎脖子左右扭了扭放松了会儿说道“刚刚有一股苹果味，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回太不小心了。”
“去勘察现场吧！”宋小碗说完走进了鱼塘的木屋里面，正好朱庞志从里面出来。
“嘿，醒了啊！”
“里面干嘛呢？”苏文问道。
“审讯柳青石那小子呢！”胖子一把搂住苏文的肩膀往前走了一段路说道“车是他开过来的，人是在他这死的，现在又发现了黄天明这小子是在后备箱里被弄晕了带过来的，这要是不给他上点手段都对不起咱们这身警服了！”
还没等苏文有什么反应胖子紧接着把他拉到一边又说道“蚊子，现在人都在屋子这，法医勘察也结束了，你赶紧的吧。”
说完又向在一旁理头发的金一言喊道“小金，过来有任务！”
“什么任务啊？”金一言一边理着她那些头发一边问道。
胖子也不管她的唧唧呱呱，而是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小金啊，你现在可是警察啊，你这头发能不能去洗洗？你再不洗都要长虱子了！这样，我出钱你去街上找个理发店把头发洗了！”
“嗯也行，三百！”金一言说完向胖子伸出三根手指。
“美国总统给你洗头啊？要三百！”胖子瞪圆了眼睛，然后自己冷静了一下说道“这个事儿你等下再去办，你跟蚊子你们两个的异能赶紧上！我给你们在这里把风！”
“我？”金一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奇怪的问道“这地方鸟不拉屎的，我找谁去啊！”
“鱼啊！这里可是鱼塘啊！”胖子虽然听不懂金一言的语言但是大概意思也差不多了，说完后直接转到两人身后一手一个推着他们俩往里走。
“搞快点啊，我等下要是喊了你们就停啊！”胖子在鱼塘的出口处站定轻声跟两人交代了一句。
“苏文在那干什么呢？”胖子才刚说完一分钟，宋小碗就从里面出来看着蹲在尸体旁边的苏文问道。
“哦………他啊”胖子的大脑火速运转，选了一个最合适的答案回答道“他好像有什么发现，所以要一个人去看看尸体！”
宋小碗皱了皱眉头“有发现为什么要一个人看？那个新来的又在干什么呢？”
胖子闻言回头看了看，只见金一言同样蹲在岸边，鱼塘里的鱼都在她的面前聚了起来，她随手抓起一条然后嘟囔了几句就扔回了水里，接着又抓起一条继续嘟囔几句之后直接甩了两个巴掌在鱼头上，还是扔回了水里。
“她，她她她在试试这个水塘里有没有毒！”胖子胡言乱语了一句然后往旁边跨出一步刚好遮住宋小碗的视线。
“法医都已经验尸完毕了证明是淹死的，你给我让开！”宋小碗说完一把掰开胖子的身体，而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苏文已经结束了，金一言也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继续理她的头发。
“宋队长！”杨小兵在一边叫了一声。
“让人集合，要走了！”宋小碗答应了一声然后对胖子交代了几句。
“怎么样蚊子？”朱庞志跑到苏文身边问道。
苏文摇了摇头说道“一直在水里挣扎了两分钟，在这之前都是一片黑估计是被蒙住了眼睛！”
胖子听完又问向金一言“那你呢？有什么消息。”
金一言同样摇了摇头回答道“鱼就七秒记忆，你还能指望他们能说什么呢！”
“你们两个啊！”胖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说你们怎么不搞个点石成金的特异功能出来！”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集中在了西城区刑警大队。
“有个好消息我先说明一下。”宋小碗说道“经过技术科的连夜工作，杀害姜素素的刀上提取到了黄天明的指纹，基本可以确定黄天明就是凶手，可是现在黄天明又被杀了，刚刚的审讯我们已经把柳青石的嫌疑排除了。”
这时候西城刑警大队的一名警员在他们队长杨小兵的耳边说了几句。
杨小兵听完反问了他一句，见对方点了点头之后走了过来说道“各位青山的同志们，一开始你们宋队长说这个死者牵扯你们主办的案子的时候我还将信将疑，不过现在我终于信了，刚刚法医那边传来消息说，黄天明的父母前来认尸的时候，其父自首了，说有很重要的情况要反映。”
人已经被提到了审讯室里，众人挤进小小的审讯室里，位置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哎我说啊，还真是你啊！你有什么事儿要交代啊？我说你也真是的，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死活不开口，现在好了吧？儿子也死了！”胖子看到人之后就开始发牢骚。
“闭嘴！”宋小碗打断了胖子的喋喋不休，然后对着坐在审讯椅上的人问道“黄有德，你说你有事要反映，反映什么？又要自首什么？”
“朱科长…各位领导！”出乎意料的是黄有德此时说话掷地有声，甚至还有很大的气愤在里面。
他怒目圆睁，看了看众人然后说道“姜素素是我儿子杀的，但是我儿子是自卫！并不是故意杀她，是她先约了我儿子下半夜出去要杀他！”
啊？
听完这个话众人都开始议论了起来，大部分都是不信他说的话，因为从所有人的口中听到的都是黄天明骚扰姜素素，如今姜素素已死，黄天明求而不得就将其杀害的猜想已经先入为主了，更何况凶器上还发现了黄天明的指纹。
可是现在黄天明自己也死了，这黄有德为什么来这么一手呢？难道是为了给死去的儿子正名？这也说不过去啊，活着的时候都不正名，死去了还有什么意义？
“你有什么证据？”宋小碗用手指敲击着桌子，从她脸上看不出一点她的态度。
“是我儿子跟我说的！”黄有德的话再次令人感到万分吃惊。
“我儿子喜欢姜素素这个事情我一直知道，那天下半夜他很开心的说姜素素要约他出去见面，我就一直跟着他，本来我以为他们要去姜素素家开的饭店我就在饭店外面等着，没想到他们两个去了田里，我就这么耽搁了半小时，等我到的时候就看到姜素素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也被切断了。我家天明傻坐在地里，我就背着他回了家。后来他跟我说是姜素素拿着刀要杀了他，他就把刀夺了过来要跟她理论，可是姜素素是一心想要杀了我家天明啊，她拿起个大石头就砸过去，天明下意识的就把刀往前划了过去要挡住石头，结果正好划在姜素素的脖子上。”
原来那个光脚的脚印是黄有德的啊…
“好，那你要自首什么内容？”宋小碗说话的语气非常平稳脸上更是波澜不惊。
听到这个问题，黄有德低下了头，然后突然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天明太喜欢她了，就…就…碰了她。”
“碰？”宋小碗冷哼一声，然后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突然吼道“这个不叫碰！叫奸污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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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姜素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弄的！”宋小碗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我割的。”黄有德抱着脑袋痛苦的回答道。
“原因！”宋小碗冷冷地开口道。
黄有德痛苦的抱着头开始盲目的嘶叫了起来，宋小碗不耐烦起来了，朝苏文使了个眼色，胖子比苏文明白的还要快，一个闪身挤到摄像头前面，还怕这个角度遮不住直接举起了双手。
苏文看着胖子的动作笑了起来，然后拿了个杯子接了杯开水放在黄有德面前，还递上了一根烟，做完这些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吧，藏在心里大家都难受，你儿子人还在台子上躺着呢，你总得送送他吧？”
“我肯定要送！”黄有德应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因为姜素素的脸上有他的精液，我知道擦了肯定没用，干脆就用刀把她一整张脸割了下来。”
“畜生！”
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应该是西城的警察，反正苏文对这个声音很陌生。
宋小碗没有说话，而是出门接起了一个电话。
“你的意思是，黄天明杀了姜素素之后又奸污了她的尸体，最后在她脸上射了精？”苏文等了几秒钟之后又说道“照你的意思，姜素素当时的脖子应该还在冒血吧？那么你把割下来的脸扔哪里了？”
黄有德似乎明白了苏文话里的意思，大喊着强调他说的都是真的全都是真的，并且说脸皮已经被他直接丢在公路上，现在估计都已经被来往的汽车压没了。
宋小碗在审讯室门口把苏文和胖子叫了出去，胖子出去之后直接表示了他不信，何况还是父证子法律根本不认可。
“应该是真的。”宋小碗放下手机后说道“派出所的人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是个流浪汉，当时正在别人菜地里偷菜，他看到了一个女的追这个男的喊着要杀了他，然后被男的夺了刀杀了，然后这流浪汉就跑了。”
流浪汉看到前半部分，黄有德看到了后半部分，那就全了…可是姜素素为什么要杀黄天明？不堪其扰吗？姜素素既然已死那么黄天明又是谁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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