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村往北接壤千度镇,往西是李家坳,往东南皆是晓月村。
作为清浅镇中心枢纽,其繁华程度比其他村落稍好一点。
清浅村又划分五大地域,其地域间盘踞有各方势力,各个势力之间分工明确。
往北是云都府,往南是天上人间,往西是上清宫与炼器门,往东则是魔岭。
其中云都府的势力擅长阵法,以云家、都家两股势力为主,其明争暗斗,相互制衡。
上清宫自为一派,派内分丹楼与药园,其丹楼负责炼丹卖丹,药园则是培育灵草药植供应丹楼,相辅相成。
炼器门主营铸钱与锻造法器,门内分两坊,武器坊负责各类武器法宝的锻造,铸钱坊负责钱币的铸造。
魔岭则是黑恶势力盘踞的窝点,以影音门为主。
天上人间以制作符箓和拍卖物品为主,其地域分布有天品坊、执笔楼、云拍阁三大势力。
天品坊与执笔楼,主营符箓与符笔,云拍阁则是拍卖各类物品,符箓,阵法,丹药,法宝,灵植等均有涉猎。
吴春生收回视线,语气平和道:“也好,月儿,挽门主,走吧!”
不多时的功夫,三人便来到一家名为“扶摇”的客栈前。
一位身穿绛红色轻衣,五官清秀的女子迎面走来,搅起的微风,吹拂吴春生帅气的脸庞。
吴春生不经意间回眸,被惊艳了一小会,凝望着离去的背影,差点困住了一颗孤独心。
挽月醋意大发看着吴春生,眼神闪过一丝迷离,大声喊道:“吴大哥!吴大哥!别犯花痴了,人已经走远啦!”
一个假装入迷,一个试图喊醒,可惜花花世界迷人眼的太多太多。
吴春生狡辩道:“什么?哪有犯花痴,她哪有月儿这般温柔体贴。”
挽月脸色微红,醋意未减,带点生气的口吻说道:“没有嘛!怎么看见某人,见到美女,眼睛直勾勾的,连腿也不听使唤,傻愣着不动。”
吴春生看着绛红色轻衣女子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恍然回过神来。
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世间美好的事物,当然得要多看几眼,谁知道过了这个村,还有没有那个店,就像月儿这般温柔可人,最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呵护 。”
挽月得到一丝安慰,咧嘴一笑道:“讨厌的吴大哥,总是拿月儿打趣!”
三人走进扶摇客栈,木质结构的房梁,支撑三层高的阁楼,首层大堂两边,并列有几张桌椅,零零散散坐着几个打尖歇脚的人。
一瞥之间,三人便来到柜台前,张望了一下四周。
左前方是楼梯口,右前方有一扇开着的门。
柜台的掌柜询问道:“三位,打尖还是住店?”
挽秋伯瞥了眼掌柜说道:“住店,可还有上好的房间,来三间。”
柜台掌柜连忙说道:“有的,有的,五十铢一间,三间一百五十铢。”
挽秋伯拿出一百五十铢,丢到柜台上面。
掌柜拿过银钱,确实对数,朝不远处的店小二喊道:“二楼,上好房间三间。”
不一会儿,掌柜把钥匙递给挽秋伯,店小二站在楼梯口,指引吴春生三人往楼上走。
三人各自按着钥匙房号找到房间,进入房间没多久,就开始修炼了起来。
吴春生意念一起,便出现在乾坤灵戒里,放眼望去,那间临时搭建的屋子,点缀了这方空间,看起来至少不再空荡荡。
一晃眼眸,灵仙子就从那间木屋走出,伸缓懒腰,深深吐了一口气,身心舒展,径直往吴春生这边走来。
一个照面的时间,便贴近跟前,薄唇轻启道:“英俊潇洒,帅气迷人的小哥,来啊!快让姐姐好好瞧瞧,几天不见,都不知道奴家在想你呀!你看人家都廋了好几圈了呢。”
灵仙子性感的话语,在耳边如清风般掠过,顿时让吴春生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颤了颤身子,冷冷说道:
“打住,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把那本《鄢故大陆灵草录》拿来,我要查询一下,在阴虚山腹地得到的那株灵草叫啥,方便我出去找人询问,有什么效用?”
灵仙子瞥了一眼,转过头,小脚轻启,迈了一两步,定住,缓慢地回转身子,一脸正经说道:“不好玩,主人一点都不配合。”
“帮你种植时,本仙子就翻开查阅过了。那是一株乙女心。”
吴春生再次确认道:“乙女心?难怪茎叶肉嘟嘟的,叶片从翠绿到粉红不等。其效用等出去,好好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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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仙子看着满地的石头和木材说道:“主人,啥时候?盖起一栋栋的大房子呀!本仙子住在那间小破屋,好不习惯呀!”
吴春生凝思片刻道:“这个嘛!这个,说实话,我不太擅长建造屋子啥的。敢问灵仙子,在外面请人盖好,有什么办法可以收进乾坤灵戒里?”
灵仙子喜上眉梢道:“那还不简单,你尽管去找人盖好,盖的大大的,到时你在乾坤灵戒准备好所需的材料,一个念头,本仙子花费十天半个月就能复刻出来。”
吴春生不可置信道:“这么简单的吗?那等会把扶摇客栈复制一下,这里石头,木料充足。”
“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这完全取决于主人的意念力。就目前来看主人意念力还很微弱,主人要加油哦!不多说了,本仙子要先复刻出扶摇客栈。”
“这应该,这样,这应该那样。”灵仙子说完,便扭头开始复刻起扶摇客栈,不再理会吴春生。
“意念力嘛!难怪每次意念一起,感知范围如此狭隘,持续时间如此短暂。到时特别留意一下,看有没有提升意念力的功法,寻几本练练。”吴春生看着灵仙子在一旁认真的复刻扶摇客栈,随后盘膝而坐,开始全神贯注的修炼。
暮去朝来,崭新的一天,又从光芒万丈中开始。
吴春生三人,一大早就起来,认真梳洗一番,便匆匆的赶路啦!
约莫十天后,吴春生三人来到天品坊。
急匆匆赶了十几天路,错过了很多风景。
吴春生看向牌匾,“天品坊”三字特别醒目。
其牌坊过去是一条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路过的行人神色匆忙。
牌坊两边并列着大大小小的店铺,有卖符纸,有卖符笔,有卖符箓,也有卖灵草,放眼望去,井然有序,热闹非凡。
这街市的繁华映入挽月眼中,藏不住心底喜悦,欢呼道:“吴大哥,这里好热闹。”
爬山涉水这么多天,总算来到一个繁华,热闹一点的地方。
三人沿着道路边缘走了没多久,一栋巨大而独立的阁楼建筑,出现在他们眼前,对照周围房屋,简直天差地别。
这时一个熟悉身影,映入吴春生眼帘,一身绛红色轻衣女子,跟着一位身穿蓝衣裳男子。
二人正往那栋阁楼大门走去,吴春生下意识瞥了一眼挽月,回眸便也循着那位绛红色轻衣女子走去。
挽月父女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跟着吴春生往那巨大的阁楼走去。
片刻之后,一栋大楼就屹立在吴春生三人跟前。
门梁牌匾写着“天品楼”。
看见那绛红色轻衣女子走进去,吴春生没过多停留,两步一小跑跟着进去。
跨进了大门,只见一排排桌椅呈半圆形,围绕着里面的厅台,只有走到右侧不远处,才有一条过道,通往那厅台。
吴春生左顾右看,张望了很久,才寻找到那绛红色轻衣女子所在位置。
只见离厅台不远的角落里,一男一女正坐在那里,一副安静模样。
吴春生往那绛红色轻衣女子走去。
这次吴春生不想错过这个村,硬着头皮,也要上前认识一番。
晃眼之间,便来到绛红色轻衣女子旁边,吴春生正准备落坐。
在后面一直跟着的挽月,小跑一哆嗦,就抢在吴春生面前,坐了下去。
吴春生见状,脸上写满了讶异之色。
那名蓝衣裳男子,见到挽月的瞬间,好似被勾住了魂魄那般,目不转晴盯着挽月,不曾挪移过目光。
挽月匆忙抢坐,自然无法察觉到这一幕。
绛红色轻衣女子,瞥了一眼身旁蓝衣裳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转过头与挽月攀谈着:“这位姑娘,从哪里来?”
挽月冷冷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轻衣女子有点讶异道:“这旁边还有如此漂亮的姑娘吗?”
“哦!有啊!姐姐不就是。”
挽月话音刚落,气氛略显尴尬。
吴春生坐在一旁,看着挽月打翻醋坛子,从容不迫道:“这位姑娘,对于舍妹的无礼,吴某在此给姑娘赔个不是,我们是从云山雾隐过来。敢问姑娘怎么称呼?从哪来?”
吴春生一开口,就来了个惊喜二连问,生怕插不上嘴,只能兵行险招,强搭话。
晓春掸了掸衣袖,声音稍微有点锐道:“晓月村,晓春,这是令兄晓思源。吴道友,言重了,也是在下唐突。”
吴春生下意识的问:“春姑娘,思源兄,敢问也是参加交流大会?”
晓思源平心气和道:“不瞒吴道友,与舍妹正是去参加交流大会,途径天品坊,听闻今日有符箓拍卖,遂来此竞拍一二,看能淘到好的符箓不,在交流大会上也多一道保命手段。”
吴春生目光闪动道:“如此呀!那正好一路,我们三人也是去参加交流大会。这是挽秋伯,挽门主,这是挽月。”
原本还有大片空座,几人说话间的功法,就人满为患。
“听说这次有,黄阶符箓拍卖。”
“黄阶符箓,如果让我拍到,交流大会就无后顾之忧啦!”
周围一片嘈杂之声,打断了吴春生的话。
只见厅台边,缓缓走上一中年男子,身穿白衣裳,一会儿功夫,站在了厅台中间。
“笔落仙”
“是笔落仙”
“天品坊,坊主笔落仙。”
台下认得中年男子的人大喊道。
过了一个时辰,轮番竞拍,黄阶符箓的价格被抬得很高很高,让吴春生五人望符兴叹。
拍不到任何东西,拍卖没结束,吴春生三人,就走出了天品楼。
晓春兄妹也一样。
“春姑娘,思源兄,见你们一脸愁容,我们去前面那间店铺看看!”吴春生说罢,便往街边那间店铺走去。
晓思源附和道:“也好,那黄阶符箓与我等无缘,不该为此怄气,去买些凡品符箓也好。”
挽月屁颠屁颠跟在吴春生后面喊道:“吴大哥,等等我!”
晓思源看见了这一幕,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五人走进了那家店铺中。
店铺掌柜上前说道:“诸位客官,需要买点啥,本店有符纸,符笔,符箓售卖。”
晓思源上前询问道:“店家,有什么符箓售卖吗?我想买上一些。”
店铺掌柜说道:“客官来这就来对了,整个天品坊,凡阶符箓,本店种类最全,数量最多。”
吴春生往一堆符箓中看去,指了指那摞符箓说道:“店家,这是什么符箓,有何作用。”
店家上前拿起一张介绍道:“这是日行千里符,往身上一贴,便可日行千里。”
挽月走到另一旁,拿起其中一张询问道:“这张呢?”
店家不耐其烦地说:“那是力量加持符,往身上一贴,即可获得一个时辰,小幅度力量加持。”
“这是传音符,念一遍符上的咒语,然后说话,再默念想传给谁,千里之内,皆可传到……”
晓思源问道:“那这些符箓怎么卖?”
店铺掌柜狮子大开口道:“本店童叟无欺,概不讲价,一张一金,这几种都是一个价。”
吴春生惊叹道:“什么?一金一张,这是用金粉画的吗?这么贵。”
晓思源兄妹脸上爬起皱纹,同吴春生那般,感觉到不可思议。
觉得贵的很离谱,五人就咬牙切齿的离开了那家店。
吴春生边走边怒骂道:“这不是黑店们,欺负我们这些外来的,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店家见五人离开后,破口大骂:“什么人呀!买不起就买不起,拽什么拽。”
倒不是吴春生五人买不起,而是觉得那些功能都太鸡肋,如果换作在云山雾隐刚赶路那会儿,说不定吴春生咬破脚趾也要买上几十张。
晓春微微一笑道:“吴道友,我们正好顺路,就一同前往交流大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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