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些特别。”诺尔透过门喊道，“你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为什么要把你叫到我的卧室来。”
“如果你打算让我成为你的情人，”梵妮边推门边抱怨。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她的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看着诺尔在她面前精心布置的一切。他承认，这个房间布置得非常华丽，他甚至做得比原计划还要多。也许有些过头，但现在他不能后退。
他已经竭尽全力，诺尔为了她做了这一切，现在他只希望她能理解他的心意。
“今晚的歌剧将会非常特别，”他轻声说着，侧身让开，让她看到一切。“你曾经说过，修道院里的其他女孩如何认为没有人会想要你。这对我来说触动很大，我无法用言语表达。今晚，我想让你成为你一直梦想成为的那个女人。我想给你这份礼物，梵妮。让你确信，如果你再次遇到她们，你已经拥有了她们会嫉妒到发绿的生活。”
“诺尔，”她喘着气说，“这实在太多了。”
“其实还不够，真的。如果我能做得更多，我愿意。”诺尔心里清楚，他的财富已不如从前那样充裕。他这一生都在努力保护他最初赚得的那些钱。但后来……嗯，他已经不再那么在意了。
或许他应该在意。
当梵妮凝视着那些财富时，诺尔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了一切。他想要把这些转化成对她更美好的东西。他打算修缮这座城堡，为她购买更多华丽的衣服和无数珠宝，好让她每天醒来、每晚入睡时都能流露出那种表情。
“诺尔，”她重复着，走进房间，转过身来欣赏他为她准备的一切。“这不过是场歌剧而已。”
“这不仅仅是场歌剧。”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做了一件他曾发誓不会做的事情。“我想让你看到我的世界，梵妮。我知道你对我的看法，我也不能明说我是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种人。但我愿意相信，如果我向你展示更多，你也许不会那么倾向于仇恨我们。”
梵妮僵住了，她的眼睛惊讶地睁大，嘴巴微张。诺尔以为他可能越界了，因为她没有说出任何话。
但最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肺部的空气全部呼出。
“我并不恨你们这种生物。我不恨吸血鬼或任何超自然的存在，除非它们杀人或伤害他人。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说服自己，我比你们都要高贵。但我其实是个伪君子。现在我知道了，因为我的母亲，我和你一样，都是局外人，一个与生俱来就拥有魔法和超自然力量的女人。我本不该成为现在的我。如果我因为不理解你们的生活就对你们进行评判，那太残忍、太冷酷了。”
“我不认为你是那样的。”
“我想我也不会那样。”梵妮将一缕被阳光染金的发丝挽至耳后。“我无法弥补给你带来的恐惧。”
诺尔走得更近，双手依旧背在身后。他担心一旦放开手，自己会失去控制。
他说道：“我知道一种方法，你可以用它来弥补我。”
“真的吗？”她问，“什么方法都行。”
“挑一件礼服。用我几个世纪积累的珍珠宝石装扮自己。喷上最珍贵的香水，让我带你去歌剧院，在那里我们将度过一个只有我们这样的存在才能体验的夜晚。”他的一只手挣脱束缚，抓住她停在耳边的手，将那缕发丝更加紧致地束起。“让我向你展示不朽的滋味。”
她专注地凝视着他的嘴唇。“我相信我已经品尝过了。”
如果梵妮继续这样挑逗，他几乎会失去理智。诺尔从她的脸侧移开手，退后直至背靠门。他是个好人，至少他努力做一个好人。他永远不会成为一个这么好的男人，不会在她脱衣服时盯着她看。
梵妮的动作轻盈而优雅，就像一个危险的动物。一个深谙诱惑之道并善于运用的女人。
让她感到高兴的是，她最终挑选了一件深红色的礼服。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令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白嫩，唇色也更加鲜艳。她把头发盘起来，将镶嵌着红宝石的发梳滑入长发之中。在她的脖子上，她戴上了一条可爱的红宝石项链和配套的耳环，耳环像血一样滴在她的脖子上。
最后，她挑选了唯一一款闻起来像带有致命诱惑的香水。梵妮从容不迫，注意每一个可爱的细节。
完成打扮后，她把注意力转回他身上，笑了笑。
“我看起来怎么样？”
她的模样简直迷人至极，令人惊艳。
诺尔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就像你准备好去看歌剧一样。”
梵妮轻盈地旋转一圈，“那我们去看歌剧吧，卡明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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