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很害怕,为什么——我想,她肯定有事瞒着我们——肯定有。”
“那怎么办?连哄带骗地问她?”
“难道你忘了,博士可是和她接触过的,多少也了解。”
“……那也行,(沉默了一会儿)就这样办吧!”
天还没亮,我就听见楼底下爸爸妈妈对话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别问我这么早醒——习以为常了而已。
我睁着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是向爸爸妈妈说明真相,必定会吓他们一跳,还会认为我疯了等一系列的不好的事。当然也是不可排除的啊,甚至会告诉那个博士,到时候公之于众,就等于自己跳火坑了。
那要是不说,爸爸妈妈些许会认为我不爱他们了,甚至是白眼狼,不愿相信他们——一个字:烦。
我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无奈之下起身。突然听到了妈妈手机打电话的声音——谁打来的?
上楼梯的声音响起,我立刻又钻回被窝,闭上眼装睡。
妈妈拿到手机,接听了那通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妈妈熟练地说)
“哦!女士您好,我是基地里的博士,您还认得我吗?”
“哦!是您啊,有什么事吗?”
“呃……这个嘛,(突然压低声调)昨天我给您的那袋粉末,小梦喝了没?”
“(沉默了一会儿)呃……她身体不舒服,没有喝……”
“哦——(长叹)原来如此——”
“您不介意吧?实在不行我可以再给她喝。”
“不不不,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女士。”
“好,那———博士,我们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啊——请说。”
“那个——这孩子自从回了家就好像变了个人,变得不大爱说话,并且喜欢一个人呆着。有人进来,就异常警惕——博士啊,您说,这是不是她丢失这么长时间,受什么刺激了?能跟我们说说吗?”
“哦——(恍然大悟)我懂了,您的意思是,这孩子呢,最近行为举止异于常人,心理可能有问题。”
“对对对,博士,您知道她干了些什么吗?”
我躺在床上,揪着心,仔仔细细地听。在到这个环节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成了一具死尸,浑身冰冷,冷汗从背后滑落。
“这个嘛——我自然知道一些,但不全面……要不然这样吧,今天下午,您带小梦来基地一趟,我跟你们慢慢讲讲。”
“好!辛苦博士您了!”
“不客气不客气!”
——电话挂断了
“我总觉得这个额博士阴差阳错的。”爸爸说。
“怎么啦?人家是专业人士,还能有假?”妈妈反驳道。
“嗯——不对,这事我总觉得一定有蹊跷!下午,我跟你们一起去!”爸爸说
“哎呦!有些事情,不要多想啦!越多想,害的是自己!”妈妈阻拦爸爸。
我在床上暗自窃喜:看来还是爸爸聪明,越多想越好!
要是让爸爸知道博士对我做的事以及我在后室里干的事,先不说惊讶吧。爸爸肯定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那个博士。
哼哼,这叫:“父爱的伟大”
我爸爸那么聪明,狗屁博士就等死吧。
时间流逝得还挺快,转眼就到下午了。
“哎呦——”厌恶的声音响起,是博士,“什么风把您们二位吹来啦?”
妈妈笑脸相迎,爸爸却很严肃,我搂着爸爸的胳膊感到胸有成竹。
“哎——老拉长个脸干什么!”妈妈喊爸爸。
“我得弄清情况再说。”爸爸斩钉截铁地说。
“行行行,听你的。哎对了,孩子,博士一直叫你什么名字来着?”
“小梦……”我难受地回答。
“嘶……这不是咱家的称呼啊,你跟博士说的?”妈妈问。
“他不配这么叫我!”我吼道。
妈妈瞪了我一眼,回头了。
“很好很好——不过呢,我想请你们三位……换个地方说话了。”博士阴下脸来说。
“什么?换一个?”妈妈刚刚问出口——
“抱歉了——”不知何时闯进来一些保安——想必是武装部队,不是保安。
那些人浑身穿着黑色的特警服装,将我们三人押住。
“我就说过这事有蹊跷……”爸爸叹了口气说,“博士,您能不能把话讲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有证据将您告上法庭。”
“证据?”博士大笑着说,“哪来的证据?”
“告诉你们,就算是国家追究我,但我是高级研究人员!我可以以实验之名赦免罪行!”博士狂笑着吼。
“不过这件事呢——还要追究到您女儿失踪以前。这件事,不妨问问您们身后的那位了……”博士降下音来说。
“孩子——”爸爸一脸不可置信地说,将目光移到我脸上。
我闭上眼,没有说话,转过头去。我只感到自己有罪,很大很大的罪。
“好了,带走吧!”博士一声令下——随着二十多分钟的颠簸,我们被押着下了车。
博士故意把我带到一个特殊的隔音房间。
“小子,你很走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博士一脸阴笑。
“我们接下来要进行实时谈话,一,最好你顺从,我可以不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二,如果你不顺从,我甚至可以直播,让全球的人都可以知道,到时候……你明白的。”
“选择什么,现在我不让你回答。我们等会儿见分晓。”博士关上门,出去了。
他走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把自己撞死——我可以这么做。
如果我在里面呐喊,外面的人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但我都没有做,我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一场对话。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中冒出来——打一场?
可这不是不可能的吗?以我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获胜啊。但在一百的几率里面,可效率至少也有百分之一以上。百分之一就足够了,我不需要更多。博士是一个科研人员,是有很大几率没有受过过多的体质锻炼的(有可能,但如果按照小孩子的力量的确不能获胜)
但他没有意识到一点,很致命的一点——我可是打过仗的,哪怕只是参加了一下,忘了享乐战争了吗?
可说实话这种愚昧的想法只会给我自己泼冷水,这个想法有很大的缺陷和漏洞。
我这样打——有什么意义吗?
我能获救吗?不一定吧,甚至会被送到拘留所或其他地方。
何况因为扫兴客,我的骨子里已经厌恶战争了,扫兴客是象征和平的。
“打不打?”我质问自己,偶然间,发现门没锁。
我冲出去,看到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的爸爸妈妈,看得出来,爸爸也在想办法。
“孩子?”爸爸问,妈妈也抬起头。
“这个……”妈妈突然举起一个东西——一个背包,“是什么?”
我定睛看了看——“哪儿来的!?”我惊喜地拎起来。
“喂!小声点!那是什么东西!放下去!”门口的守卫凶狠狠地喊。
我乖乖地放下,随后看向妈妈。
“这是我在角落里发现的。”
我立刻翻找里面的东西——杏仁水、铁棍、瓶装闪电。
我顿时高兴得不知所措,小声地说:“应该是从后室卡出来的,物体也可以卡的……”
“什么?后什么?”妈妈问。
“没什么……不重要了。”我合上背包,仔仔细细地摸着,这证明我没有做梦,后室真的存在,sete他们也存在,好兄弟Gaston也在,我能回去。
“爸爸妈妈,我们能报警,我们能把博士抓起来,他在说谎!为了主持自己的面子罢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谁来?”爸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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