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
“你们想作甚?”
“我是太后的人,大胆,你们竟敢打我。”
“啊......”
王嬷嬷假装害怕,不敢置信看着人,她还没说什么,就被人按在地上,狠狠打了几个耳光。
“皇后娘娘听闻,民间有些风言风语在传陛下不是太后亲子,我们查到源头,才知是你这老妇在传播。”
“特来好好教教你的宫规。”
啪......
面前大宫女才说完,又狠狠一巴掌打在王嬷嬷脸上。
“冤枉,一派胡言,我怎会传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你们切莫想栽赃我,来日我要告到太后娘娘跟前,有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王嬷嬷眼神闪躲,假意心慌,按照南宫奺昨日教的话念着。
前面的大宫女,看她不敢与她对视,眼神飘忽不定,心里对听到的那个传闻多了几分相信,心里一片大惊。
陛下真不是太后娘娘亲子?
“哼,这是宫外,嬷嬷能不能回宫,还不知呢!”
“来啊,王嬷嬷欺瞒主子,藐视皇家,掌嘴三十。”
大宫女气势骇人,大声喊着。
“等一下,姑娘有话好说,你,你到底要作甚?”
王嬷嬷声音轻颤,不自觉身子发抖,惊恐看着大宫女。
“你们出去,我与嬷嬷好生谈谈。”
大宫女深深看了眼几人,几人很有眼力见退出门口守着。
王嬷嬷害怕后退两步,低下头不敢看人。
半盏茶后。
大宫女打开门,深呼吸一口气后,带着人走出院子。
王嬷嬷假装被吓到,一副惊魂未定。
宁枝看人走了,才慢慢进来扶起王嬷嬷。
“嬷嬷做的很好。”
“嬷嬷辛苦了。”
宁枝看向王嬷嬷脸上的红爪印,没多说,只是拿了盒药膏给王嬷嬷。
“老奴不辛苦,只望公主记得他日事成之后,能放老奴与孩儿团聚。”
王嬷嬷开始不喜自己那个孩子,但怀胎十月,加上出宫后,看着孩子长大,心里多少也有了几分期待。
就像南宫奺说的,将来孩子科举高中,她就是当家夫人,太后总会有老的一天,她也得为自己考虑了。
“自然,主子向来信诺。”
宁枝多的不说。
皇后这边会派人去找被发配的杨家老夫人,他们公主就可以借皇后手除了太后。
*****
池边。
南宫奺与皇后还有几位官家夫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南宫奺看皇后大宫女来了,眼眸低垂,抓了一把鱼食,慢慢撒到池中。
“公主怎一次喂那么多,锦鲤会被撑到的。”
恭候夫人在南宫奺身边,略带谴责开口。
“刚刚手滑了。”
南宫奺歉意低下头,把可怜胆怯的公主形象表现出来。
“本宫今日乏了,先去休息了,夫人们也散了吧!”
皇后没多看南宫奺一眼,带着人急匆匆就走。
其他夫人也跟南宫奺告辞。
南宫奺站在庭院中,又抓了把鱼食洒在湖中。
“多给些鱼食,才会死啊!”
南宫奺淡淡开口,眼眸凌厉,没了刚刚的怯弱。
“公主。”
黄天这时从远处走出。
他现在小有成就,虽在江南富人圈中还不够看,但也算有些资产。
“本宫这次让你来,是需你去接触一个人。”
“到时你要在那人面前多多提起我,最好把本宫说的胆怯又愚钝,还资产颇丰。”
南宫奺眼眸一眯,双眸泛冷,捏紧手中盒子。
“是。”
“不知公主说的是谁?”
黄天跪在地上,抬头望向南宫奺,眼眸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意。
“名动京城的小侯爷——朱允佑。”
南宫奺不紧不慢,语气带了几分嘲弄与恨意。
与江宁景相比,她更恨朱允佑。
江宁景与她没感情,他的背叛让她心痛,但不足以打击到她。
但朱允佑就不同,他在她最微末时出现,与她唱了台英雄救美,各种温暖桥段。
让她误以为自己遇到了父母那般的爱情,才会痴傻陷入进去。
可到头来,不过是场笑话。
他既然喜欢做英雄,那就别怪她了。
她会好好给他机会,到时来了就把命留下。
南宫奺双目阴冷,一闪而过的杀意。
69書吧
“奴会做。”
“公主生辰,奴没什么送的,望公主不弃。”
黄天把自己从南到北好不容易才寻来的手镯,呈给南宫奺。
只有黄天知道,他这刻多慌,第一次跪的那样笔直,生怕这人不喜。
南宫奺打开,里面是一雕花银手镯,确实好看,但算不上特别。
“这里面暗藏杀机,可以放三枚毒针,若有人加害主子,主子可以按这里,到时就会射出银针。”
黄天怕她不收,还特地拿出展示给南宫奺看。
噗呲......
银针插入湖里锦鲤,没一会锦鲤就漂浮在水面。
“望主子收下,日后用来防身。”
黄天低下头,高高举着,却没等来南宫奺的回答。
南宫奺没说话,只是多看了黄天两眼,她才发现,黄天今日跪得笔直,额头还不自觉紧张出了细汗,喉结滚了滚。
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多了几分稳重。
一年不见,确实成熟了很多。
南宫奺慢慢伸出手,双眼紧紧盯着黄天。
黄天看到面前伸来的纤纤柔肤,他一愣。
她是让他给她戴上吗?
咚咚咚......
黄天心跳的很快,双眼晃了晃,手指颤抖拿出银手镯,额上滚下汗水。
他不敢抬头,心慌的厉害。
南宫奺一手杵着栏杆,就这样盯着黄天。
他脸红什么?
黄天不敢碰到她手,轻轻给南宫奺戴上,也不敢抬头。
“奴告退。”
他说完就走,这次没了往日黄东家的从容,多了几分慌乱。
他没看到背后,南宫奺的嘴角勾了勾,眼里都是笑意。
南宫奺这次是真笑出了声,看了看镯子,笑意更浓。
她刚刚就是觉得黄天神态怪异,试探性伸手,却真如她所想。
黄天竟心悦她!
这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真是,意外之喜,对南宫奺来说,就是意外之喜。
比起用金钱与卖身契牵住一个人,不如一个人真心跪服来的放心。
但,她不信所谓的真心,她只信平衡之道。
就如朝堂上的平衡之道,那么,后宫也一样有平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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