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凌家军的人,凌湘拿出医书,研究炼丹。
将入门的简介看了一遍,她才发现自己将事情想简单了。
真正的炼丹,不仅要精通药理,还要在炼丹的时候融入灵力,根本就不是凡人制作的药丸能比的。
她拿出娘亲留给她的丹药研究,果然,里面除了药力外,还有仪器不能辨识的一种能量,应该就是灵力了。
她吃下一颗养元丹,瞬间就感觉到周身暖意融融,脑子更是从没有过的清明,刚刚看过的炼丹知识立马变得清晰明了,她迫不及待地开始了首次炼丹。
娘亲留的医书上,密密麻麻批注了她的炼丹心得,加上她对药理的精通,第一次竟然就成功炼制出来了一颗补灵丹。
用仪器将补灵丹研究了一番,许是由于她首次炼丹,药草的药性损失了不少,药力跟灵力的融合不甚完美,导致这颗补灵丹的药效很一般。
对照娘亲留下的炼丹心得,她大概明白了炼制出好丹药的原理:尽可能保留药性的同时,借助火产生的高温让药力跟灵力完美融合,达到最佳平衡的状态。
这是她从现代带来的智能仪器永远也学不会的东西。
所以,丹药贵确实有贵的道理。
这激起了她无限的兴趣,立马投入了对炼丹的研究之中,要不是小玉来敲门,她都要废寝忘食了。
果然如轩辕齐所说,第三天,长公主就派了桂嬷嬷来请凌湘去秦王府学习,还带来了李太医制作好的解药。
凌湘揭下面纱,“桂嬷嬷,凌湘这脸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好了,着实……”
都不等凌湘说完,高嬷嬷便打断了她:“长公主说了,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她会想法弄到玉肤膏,让凌小姐的脸恢复如初。时不我待,希望凌小姐珍惜学习时间,可不要辜负长公主的一番心意。”
凌湘服下解药,实则将解药扔进了空间,换上一身衣裳,跟着高嬷嬷去了秦王府。
为了等凌湘前来,夫子今日并未急着教授新知识,而是先考究了学子的功课。
一号学子南宫煜对夫子的提问应答如流,从天文地理到国家大事再到黎民百姓,无一不让夫子满意。夫子给了上等成绩。
二号学子高贞贞才学习半年,夫子便只询问了一些基础知识,她基本也能应答如流,夫子给了中等成绩。
三号便宜学子轩辕齐这几日才上赶着跑来秦王府学习,夫子便只问了一个知识:“淮王殿下,古语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何解?”
轩辕齐翘着二郎腿坐在座位上,闻言拿掉盖在脸上的书,自信道:“这还不简单,水能让船浮起来,也能让船沉下去。”
夫子耐着性子等轩辕齐继续说下去,结果,轩辕齐笑眯眯地看着夫子,不开口了。
“解释完了?”夫子不可置信。
“还有吗?”轩辕齐疑惑道。
夫子气得吹了吹胡子:“肤浅!罚你今日将《治国策》抄写三遍!”
高贞贞小声提醒:“淮王殿下,这里的水指的是百姓,舟指的是帝王。”
“哦。”轩辕齐不以为意。
高贞贞拿热脸贴了冷屁股,颇有些尴尬,奈何没人出声,就连一向最维护她的秦王也没开口,只能自己找台阶下:
“夫子,淮王殿下才来学习,答不上来也情有可原,可否罚轻一些?”
夫子很给面子:“有道理,那就罚写一遍。”
“多谢夫子。”高贞贞自以为卖了淮王一个人情,颇为得意。
凌湘再次来到秦王府,先去拜见了长公主。
长公主怜悯地看着她面纱外露出的疤痕:“孩子,苦了你了。”
“有长公主关心,凌湘不苦。”凌湘维持着礼貌。
长公主听得满意:“湘儿,容貌只是暂时的皮囊,终不得长久,唯有学识、见地、本领才是我们女人永远的立身之本,本宫希望你能跟着夫子好好学习,莫辜负这大好年华。”
“凌湘谨记长公主教诲。”
从长公主处出来,桂嬷嬷直接带凌湘去了秦王府的学堂。
桂嬷嬷引荐道:“凌小姐,这是裴学文裴夫子,快来见礼。”
凌湘执弟子礼,给裴学文敬茶:“凌湘见过裴夫子。”
“既然是长公主引荐的,想来是个上进的孩子。”裴学文喝了茶,表示收下凌湘。
凌湘拿出准备好的拜师礼:“学生小小心意,请夫子笑纳。”
夫子收下礼,打开看了看,满意地指着第二排空着的位置道:“不错,不错。坐下学习吧。”
她的座位在高贞贞后面,在轩辕齐右边。
凌湘刚坐下,高贞贞就怜悯道:“凌小姐,前些日子听说你家出了事,真让人忧心,你这脸,能恢复吗?”
凌湘不甚在意:“皮囊而已,没什么要紧,多谢高姑娘关心。”
高贞贞还是很担忧:“凌小姐豁达,不在意,但世上多的是以貌取人的人……”
凌湘打断了她:“高小姐,你是以貌取人的人吗?”
高贞贞摇头:“当然不是。”
“哦?”凌湘疑惑,“那高小姐此言,是觉得我们这里的五个人,谁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
高贞贞本想引南宫煜嫌弃凌湘的脸,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立马解释道:
“当然都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高贞贞愣是没找到话来解释,咬唇,委屈看向南宫煜。
南宫煜不满地看向凌湘:“贞贞只是关心凌小姐罢了,凌小姐大可不必如此曲解贞贞的意思。”
“表哥,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明明是高姑娘先挑起话头的,怎么成了凌小姐曲解了?别说凌小姐本人,就连本王这个旁观者,都觉得高小姐这是觉得我们这里有以貌取人的。”轩辕齐似笑非笑,看向南宫煜,
“凌小姐貌若天仙,一点疤痕,根本掩盖不了她的美貌;夫子胸怀宽广,刚才收下凌湘当学生的时候可丝毫没介意她脸上的疤痕,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如此看来,在场的五个人,肤浅的那个,是谁呢?”
照这么看来,五减三等于二,高贞贞又说自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那肤浅的可不就只剩南宫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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