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海边新修了一条观海空中栈道,我打算周末跟娇娇去,你要不要一起?”陈临风提议。
“去做电灯泡,被你俩喂狗粮吗?”陆水遥坏笑望着他。
“哈哈,你和娇娇这亲密劲儿,谁是电灯泡还不一定呢,而且医生说你后期要适当活动,晒晒太阳,才能有助康复。”
“好吧,那小女子就谢谢玉树老师的邀请,给你们表演一个瘸子走猫步助助兴!”陆水遥学着一股古装剧的戏谑腔调,特别可爱。
陈临风等她吃好,给她打理了阳台的盆景,才安心回去。
第二天,陈家岳就收拾东西回松阳了,陈临风请了半天假送老爹到火车站,临别时夸下海口,说今年底前一定带女朋友回去见家长。
陈家岳表示欢迎,让他在这边好好工作,好好对待小姑娘,还强调要处理好和林心婷的关系。陈临风一一应下,说一定会混出个人样来,衣锦还乡!
很快又到周末,这个周末过完,再上几天班,就是国庆假期了,陈临风还没盘算好今年国庆怎么过。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长假期基本都去长途旅行,现在有了许语娇,肯定要跟她一起过,可她的工作偏偏是导游,别人放假她加班,两人相处时间完美错位。
周五下班后,陈临风约了许语娇、陆水遥出去吃饭,两位美女以为能蹭一顿大餐,结果到了地方一看,竟是一家“纸上谈兵”的米线店!
两位美女纷纷痛斥他抠门,陈临风却解释道:“不是我抠,是咱们等下还要去海边栈道看日落,吃米线不耽误时间,而且这家店的米线真的好吃!”
陆水遥心知他说的不假,这家店的米线风味别具一格,第一次和陈临风相遇,也是在这家店。
“老板娘,三碗花甲米线,加鱿鱼和鲜虾谢谢!”陈临风付完账,很绅士地给两位美女端水倒茶。
老板娘在一边笑道:“小陈,又好一段时间没见你了,最近忙着谈恋爱?”
陈临风有点得意,点头应道:“是,沾了老板娘二胎的福气,我最近是交了个女朋友,呵呵!”
“就是这两位?”
老板娘这句心直口快的话,差点让正在喝水的陈临风喷出来,旁边的许语娇和陆水遥也是一阵尴尬,脸红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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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你看我这臭嘴,我是说,你女朋友就是其中一位?”老板娘赶紧改口,眼睛却一直盯着陆水遥看,这个拄拐杖的女人太漂亮了,很像前段时间到过店里的一位空姐。
“老板娘就是爱说笑,我女朋友坐在我旁边,对面的是陆小姐,上次我回来的时候,她也到过店里的,当天晚上她刮了我的车,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她和我女朋友娇娇是闺蜜,所以才一起出来吃饭。”
陈临风这番话说得如履薄冰,现在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成为日后吵架的“呈堂证供”,千万不能说错。
好在他是搞文字材料出身的,刚才一番话滴水不漏,两位美女都没生气,成功把危机渡过去。
米线终于端上来,陈临风殷勤地给两人弄调味料,又把自己碗里的鱿鱼鲜虾等好东西夹给许语娇。
“哎呀够了够了,你多吃点吧。”许语娇又把自己碗里的肥牛花甲夹给陈临风,两人一来一去的,让对面的陆水遥狂翻白眼。
“我就不该跟你们出来吃饭,吃狗粮都饱了。”
被吐槽后,两人哈哈一笑,才有所收敛。
许语娇突然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陆水遥,笑道:“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遥遥快吃!”
陈临风也学着给她夹菜,调侃道:“遥遥小朋友快吃,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好了下周就会走路啦!”
陆水遥被气笑了,红脸道:“陈临风你以为娇娇在我就不敢打你是不是!”说着把手中刚擦鼻涕的纸巾朝他扔过去。
一顿米线,吃成了三国杀,陈临风成了那个被两头夹击的蜀汉,也算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从纸上谈兵出来,三人驱车来到海边,此时已近6点,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就像千万盏漂浮在海面的荷灯,祭奠远去的夏天和即将结束的秋天。
陈临风第一次和许语娇挽着手,走在海塘游步道上,这座观景海塘是新修落成的,来打卡自拍的人很多,来约会的人也很多,三五成群,人潮攒动,在黄昏的残阳血色中,显得格外梦幻和迷离。
陆水遥没法跟着走,只能坐在游步道边上的长椅,看着两人牵手,看着两人交头接耳。她的心有那么一丝落寂,这种孤独一人的生活,已不知过了多少年。家对她来说,是遥远的记忆,爱情于她而言,也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直到遇见许语娇和陈临风两个人,爱情的轮廓才在她心中慢慢清晰,可那不属于自己。
思考间,旁边忽然坐下一个人,陆水遥偏头看过去,那是一个很漂亮且极有气质的女人,梳着一个类似古装的发型,身上是一件新中式修身长裙,一对红唇叼着一支女士香烟,没有点燃,却仿佛能看到一缕缕徐徐升腾的寂寞。
女人也看向她,挑眉一问:“你也来一根?”说着夹起那支香烟,忽然又笑了。
“不好意思,只有一根,我让给你吧!”
陆水遥摇摇头,道:“我不抽烟,如果抽,我会自己买。”
女人自嘲一笑,“我也不抽烟,只是喜欢他存在我嘴里的感觉,如果不在了,心里感觉空空的,比什么都寂寞。”
陆水遥忽然对这女人有了兴趣,从她身上的名贵衣着和优雅气质可以判断,她的身份绝对大有来头。
于是笑道:“你怎么会寂寞,像你这样相貌超群、衣着高贵的女人,天生就是生活中的大明星,随便一挥手都不知多少人要追逐你。”
“你不也是一样?独自坐在这里品尝寂寞。”女人的话像一面照妖镜,照出了陆水遥坚强外表下的脆弱原型。
她沉默了,看了看身边的拐杖,仿佛那木头就是女人嘴里的烟,它的存在证明自己的孤单,可离了它,却寸步难行。
“我叫陆水遥,你呢?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女人洒然一笑,摇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无非萍水相逢,就不必留下姓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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