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昭玥出发的前一天,滇国皇帝早朝正在商讨大渝国情时,突然抽搐晕倒在了大殿上,太医院诊断结果为阴阳失调,气血逆乱,也就是中风。
太子云昭南监国,招巫雅兰紧急回京商议如何医治皇帝。皇帝病倒的消息不胫而走,举国上下乱成一团。
太子为表孝道,只身一人侍奉在侧,衣不解带,已连续三日。
这一日,是最后一日,云昭南下了早朝,去到皇上寝宫,皇上昏迷不醒,说不出一句话,他从巫雅兰手中接过汤药,屏退左右,
巫雅兰悄声说道,“太子殿下,喝完这碗药,您就可以正式成为滇国皇帝了,不知可否放了我的丈夫和儿子。”
云昭南一边喂着汤药,一边回道,“大祭司不要急呀!当初让你搅乱大渝,杀了昭玥,你却借机会偷天换日,将你的丈夫儿子救出,还给你女儿找了新的宿体,如今,大渝不仅没乱,风怀瑾还做了皇帝,你女儿也重新掌了军,我掌了这皇位也是如坐针毡呀,你说此情此景,我怎么敢让你们一家团聚呢?”
巫雅兰跪在地上,“那还请求殿下让我见见他们,见一面就好。”
云昭南将最后一勺药喂进滇王的嘴里,将碗放在一边,单手扶起巫雅兰,“大祭司放心,人在我这那是吃香的喝辣的,冻不着热不着,只要你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帮我攻下大渝都城,我保证,我进大渝都城之日,就是你一家团聚之时。”
“可是殿下……”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属下不敢。”
“没事,放心吧,你有时间还是多想想,该用什么手段帮我大军拿下大渝。”
巫雅兰慢慢起身,眼里带着一丝阴毒,
云昭南不紧不慢得说,“这事办好了,你们一家团聚,或者你也可以用你的手段杀了我,只是我已留好传位遗诏,我父皇的长生药是你的方子,我也死于你手,到时候你们一家,你们巫雅一族是什么下场你可就得考虑清楚了。”
巫雅兰眼波微转,重新做回恭敬的样子,“殿下多虑了,属下这就去准备。”
“那就有劳大祭司了!”
“殿下客气。”
巫雅兰退了出去,云昭南也重新演他的戏,谁也不知道,皇帝突然中风,是云昭南在皇帝日日所服的丹药里做了手脚。
他做了十年太子,皇上身体依然健壮,不仅如此,皇帝还服用长生不老丹药,看着皇帝日渐强壮的身体,他已经三十好几了,这个太子之位他还要坐多久?一想到这,他就恨不能立马冲上去掐死他。
幸好他打探到了巫雅兰的丈夫儿子健在,还被巫雅兰藏了起来,他顺藤摸瓜抓到了昭氏父子,要挟巫雅兰为他所用,才使皇帝死的看起来毫无异样。
云昭南想到这,站起身来,一会给皇帝掖掖被子,一会给他换换额头上的毛巾,好一副孝顺模样。
到了辰时,皇帝突然抽搐不止,几个宫人按住皇帝方便太医施针救治,门口的小太监赶忙去寻巫雅兰,过了一会,巫雅兰赶到,皇帝停止了抽搐,同时也停止了呼吸。
巫雅兰和太医院首挨个给皇帝把脉,除了叹气摇头,他们想不出用什么来表明皇帝此时的状况。
随后扑通扑通,跪倒一片,为皇帝的死假意哀嚎着。
云昭南一听噩耗,睁大了双眼,双膝跪地痛哭不止,几近昏厥,任由谁看都会觉得太子殿下实乃难得的大孝子。
接下来,礼部负责皇帝的全部丧葬事宜,是以国丧开始。
丧礼上,以丞相为首的朝臣们希望太子早日登基,云昭南顺利登上了滇国王位。
云昭南身着龙袍,昭告天下,“即日起,全部整装,倾举国之力,发兵攻打大渝。”
一文臣出列,“禀陛下,大渝兵力强盛,且如今风怀瑾为王,昭玥为主将,我国与其兵力悬殊,实在不是兴兵的好时候。”
云昭南阴笃的看着下面的一干人等,“诸位也都是这么想的?”
底下无人敢言,
“风怀瑾,呵,那么爱卿们是觉得朕不如风怀瑾了?”
底下众臣跪倒一片,“臣不敢。”
“风怀瑾刚刚继承皇位,正是朝局不稳的时候,又正在与北辽打仗,不趁现在发动战争,难道等人家打赢了,国力强盛了再去摇尾乞怜吗?还是你们觉得,朕,比不得风怀瑾那样能征善战的君主,不值得你们倾尽全力的孝忠?”
下面大臣一听这话,头都贴地了,“臣等不敢。”
“好,既然这样,那朕,现在要倾举国之力攻打大渝,还有没有人有意见。”
“吾皇圣明!”
“好,左峰将军何在!”
武将队伍里走出一中年壮汉,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臣在!”
“朕命你为大将军,大祭司巫雅兰为监军,刘继勇将军为你的副将,带领二十万大军出征攻打大渝。”
“臣领旨。”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在昭玥回大渝之前,灭掉大渝!”
三日后,一支攻渝大队整装出发,十日后,浩浩荡荡地抵达滇渝边界。
边关再次告急,风怀瑾瞅着前线的军情急报,沉思了半刻。
一旁小桌的风怀瑜询问到,“皇兄,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风怀瑾抬起头,“是挺棘手,滇国进犯,这次巫雅兰为监军,可谓来者不善。”
“巫雅兰,听说是滇国的巫族大祭司,巫族之人,最善用毒,我们这边没有精通诡道的太医,臣弟觉得还是当从长计议,皇兄认为呢?”
“我打算御驾亲征,由你来监国。”
“不行,太危险了,皇兄是一国之君,怎可只身犯险。臣弟觉得,如今昭将军首战大捷,北辽胜利指日可待,我们不如通过使臣谈判先拖延一段时间,待昭将军带领大军凯旋,我们再与滇国新帐老帐一起算。”
“滇国一直有灭我大渝之心,这一点在云昭南身上更为突出。这些年他们韬光养晦,相信也存了不少精英强将,如今趁北辽进犯攻打我大渝,必是抱着攻我都城的决心,不是谈判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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