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
“啊?”
听到有人喊自己,薛仁贵才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虽然喊自己的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正太,可是刚刚那老者口中说的可是“小殿下”啊!
“薛仁贵,刚刚被你喊做‘丑陋的胖子’的那位是我大唐卢国公程咬金,那位十多岁的少年乃是我大唐太宗皇帝之子晋王殿下,而我,是太子之子李岸。”
看着还迷糊的薛仁贵,李岸将自己等人的身份告知于他。
“参见殿下!”
薛仁贵此刻害怕极了,无论是哪一位,都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啊,自己刚刚还辱骂了程咬金。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还在脖子上,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刻,便是担忧起来。
“你不必多礼,我此次前来就是来寻你的,欲要给你一场富贵,奈何出了点意外。”
李岸摆摆手,有些无奈。
薛仁贵虽然刚刚一直处在震惊之中,可是对于李岸和程咬金的交谈也是听在耳中的,难道?
“或许你已经猜到,我也就不瞒你了。刚刚和你交战的八人乃是我父王的亲卫,是用来试探你的,你很优秀,通过了考验。所以,接下来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跟着我们回长安,我会为你谋一份差事,第二就是继续留在这龙门县,我不强求。”
“草民愿意跟随两位殿下到长安!”
李岸话音刚落,薛仁贵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第一个选择,这无疑也是最好的选择。
李岸欣慰的看了看薛仁贵,内心还是比较满意的,对于薛仁贵目前的情况,甲一和甲二都已经调查过告诉他了,生活的并不好,如果薛仁贵犹豫,那就表示他内心有抬高自己身价的想法,若是薛仁贵生活富足倒是没什么,可是对于一个即将生活不下去的人,内心还如此骄傲,李岸就不是那么喜欢了。
更何况,他刚刚还得罪了程咬金呢,若是他跟了程咬金,那程咬金自然不会计较口头上的那一点小错误。可是,他能选择跟程咬金吗?
若是两边都不选,呵呵,你真的当两位殿下和一位国公脾气好吗?今天是不介意,可是万一哪天不顺心,想起来了需要出气筒呢?
薛仁贵毕竟是官家后代,这点意识还是有的,看似是有些趋炎附势,又何尝不是保命存身的必须选择啊!
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你被一个行业封杀了还可以转行或者去其他城市,这里是大唐,天地之下,皇家最大!
69書吧
“行吧,那你就先回去吧,明天到悦来客栈找我们。”
李岸和薛仁贵解释一番,天色渐晚,他还得想办法哄哄那个傲娇的李治呢!
薛仁贵听到李岸的话,恭敬地施了一礼,又朝着李治和程咬金的方向施礼,这才转身,大踏步的往家里赶。
李治独自生着闷气,程咬金眼珠骨碌碌地转着,显然没有再想什么好主意。
“走吧,今天我们进城住客栈!”
听到李岸的话,早就不想住荒郊野外的李治居然毫无所动,程咬金也是不理不睬。
“行吧,既然你们不走,那我就走了。”
李岸也不“惯”着他们了,招呼了甲一等人,朝着县城的方向前进。
过了一刻钟,程咬金背着李治从后面追了过来,见此李岸才放下心来。
他自然不会独留李治和程咬金在那里,还是留了三人看护着的,若是他们真的不追过来,自己免不了再回去。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还不错。
看到从自己身后走出的甲四三人,李治也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不过如今已经追了上来,难道还要再折返回去?无法“报复”李岸,却是轮流让甲一等人背着他,一直到悦来客栈。
晚上,李岸带着画好的图纸找到李治。
“叔叔,这里是一张新的耕地工具设计图。”
李治扭过头,不搭理李岸,傲娇的孩子还在记仇呢!
“叔叔要是不要,我就把这个给程爷爷了,到时候皇爷爷夸奖他,可就没你的份了哦!”
李岸搬出李世民,赤裸裸的诱惑着李治。
“不就一张图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哈哈,叔叔,这图还真是了不起了,它能够帮助我们大唐的粮食增产两成呢!”
“什么?”
李治惊呆了,他抢过李岸手中的图纸,视若珍宝的握在手心里。
虽然他才十一岁,可是自小也是经过李世民教导的,自然明白粮食增产两成意味着什么。
若是程咬金听到,那就更加震惊了,增产的两成粮食足够二十万大军半年的远征,那是多么恐怖啊!
“可是,这个怎么用呢?”
李治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摊开,看着上面歪曲地弧线,还有三角的块块。
“叔叔,这个是需要工匠将之打造出来的,还要配合耕牛,这样......”
经过一个时辰的讲解,确保李治终于听懂了,李岸才回到自己的房中。
李治则是握着图纸激动不已,若真的像李岸说的那般,那自己真的能够在自己的众位哥哥面前扬眉吐气了。
薛仁贵兴奋的跑回家里,心中还在怀疑今天是不是在做梦。
柳氏看到自己的郎君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身上还有伤痕,大惊失色。
“郎君,你怎么了?”
柳氏急切地关问让薛仁贵回过神来,
“细君,好事,大好事啊!”
“郎君,你别吓妾身啊,哪个天杀的,把郎君你打成这样?”
柳氏看着薛仁贵还在说“胡话”,以为他是被打傻了,心中更是着急伤心。
“细君切不可妄言,为夫今日这一场打,挨得值!”
“完了,自家夫君真是被打傻了!”
柳氏看着薛仁贵如此,心中懊悔,为何同意他今日出去找工作。
夫君忙于学习和武艺,自是缺少了与人沟通、交流,或许是今日夫君被地主家怪罪,因此被打,即便夫君武艺在身,可是哪里能打得过多人呢?
想到此处,柳氏越发伤心,泪水不自觉地从眼中流出,只感觉自己命苦。
“细君为何落泪?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好好好,郎君,妾身先为你洗漱,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我们不去做工了!”
“啊?做工?为夫不去做工啊!”
薛仁贵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将事情告诉柳氏。
暗恼的拍了一下大腿,将今日的事情全部告知了柳氏。
半个时辰之后,柳氏听完薛仁贵的讲述,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才放心。
看到柳氏如此,薛仁贵也是苦笑,自家夫人定是以为自己在胡言乱语了,不过,如此幸事若非自己亲身经历,恐怕也难以相信。
“细君可是不信为夫?”
看着薛仁贵的神色,柳氏叹了一口气。
“郎君,你的话妾身自是相信的,前些时候,妾身曾听说在青山县,晋王殿下处理了那贪官县令,年龄和你所说几乎不差。可是郎君终究是得罪了卢国公啊!”
“夫人不必忧虑,卢国公乃是大唐柱梁,军中大将,岂会在意我一个小人物的口误之言,届时到了长安,为夫必登门赔罪,大不了让卢国公揍一顿出出气,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
看到自己夫君考虑事情如此简单,柳氏心中有些忧虑,不过想到薛仁贵说的在理,也是无话可说。
一番梳洗之后,夫妻二人解衣而眠,薛仁贵虽然激动,可是想到明日还要拜见李岸,也是早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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