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最近长安城中来了许多外来的勇士,很多人都有了名气,其中有一人名叫薛礼,武艺非凡,还精通骑射!”李泰留在长安的暗探下向他汇报着长安城的情况。
听完暗探的汇报,李泰眼睛闪了闪。这次平叛,他也是看出来了,诸如李孝恭、侯君集这些武将,是不会轻易表态支持他们这些皇子的,那么就需要他们自已培养自已的心腹,就如同当初李世民培养程咬金和尉迟恭那般。
“这天下,你抢得,我也抢得!”李泰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次日,朝堂。
“父皇,此次出征,未能按照父皇的旨意,对叛军斩尽杀绝,是儿臣失责,请父皇惩处!”
“父皇,儿臣亦违背了圣旨,请父皇惩处!”
李泰和李恪站在大殿前,虽然是认罪,可是都是紧紧盯着李世民。
李世民盯着自已的这两个孩子,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此次平叛,两位皇子虽然抗旨,可是情有可原,还请陛下宽恕他们!”
房玄龄在李恪和李泰认罪的同时就站了出来,其他官员看到房玄龄顶在前面,也是跟着附和。
“陛下,圣旨不可违,两位皇子殿下违背了圣旨,应当受到惩罚!”
就在多数大臣请求李世民宽恕李恪和李泰的时候,魏征带着自已的反对意见站了出来。
“哦,玄成啊,你说应该怎么惩处呢?”
李世民没有在意房玄龄和其他大臣的意见,紧紧盯着魏征。
“陛下,两位皇子殿下已经成年,此次平叛也是证明了他们已经具备足够的能力可以管理自已的封地,所以臣恳请陛下,令两位王爷就藩!”
魏征没有提出自已的处罚意见,实际上他也是认为这次李恪和李泰做的并没有错,可是经过这次平叛,更加证明继续让两位王爷留在长安,非是明智之举。
李恪和李泰听到魏征的话,纷纷变了脸色,其中李泰最甚。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听到魏征的话,纷纷皱起了眉头。跟随李世民多年,当了这么些年的老狐狸,他们是知道李世民心中的如何想的,所以听到魏征的这番话,顿感不妙。
“玄成啊,虽然两位皇子成年,可是朕还放不下他们,就让他们在长安多待几年吧!”
李世民看到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没有说话,只能自已反驳魏征。如果这话是从别的什么大臣嘴里说出来,那他就得怀疑那人是不是太子党,可是眼前的人是魏征,也就不奇怪了。
“父皇,此次平叛吴王和魏王虽然抗旨,当时念在他们平叛有功的份上,宽恕他们!”
李承乾心中思索一番,他很清楚现在让李泰和李恪就藩根本不可能,所以也没有再和李世民对着干,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反省,他对如何做好一个太子有了新的体会。
“好,既然太子和众位大臣都为你们求情了,那么此次抗旨之事,朕就从轻处理。”
李世民看到李承乾都出来为李泰和李恪求情,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之前拖着没有处理,就是想着能够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很快,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姑姑,这步棋我下这里!”
长公主府,李岸正在和李丽质下五子棋。尽管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是对眼前小儿的聪慧感到惊奇。
“岸儿,我们的纸张什么时候能够造出来?”
李丽质可是没有忘记正事,纸张的问题,可是解决世家问题的关键。
“姑姑,生产纸张没有问题,关键是我们怎么把它卖出去!”
“这是为什么?现在我大唐缺少纸张,如果有一批价格低廉的纸张,那么很多人都会购买的啊!”
李丽质有些不解,她还没有明白李岸说的问题是什么。
“姑姑,您既然知道纸张的作用,甚至对世家的冲击,那么想必世家也是非常清楚的,那么到时候,世家是一定会阻止的,他们的手段,即便是皇爷爷都是十分忌惮的。”
李岸不紧不慢的说着,他对于古代的历史还是比较了解的,世家是在武则天执政时大肆屠杀才衰落的,那个时候,大唐的国力已经到达了巅峰,完全能够承受住世家消失的反噬,可是现在,还远远不行,不然掌控军队的李世民也不会那么焦头烂额了。
“这倒也是,父皇每次谈及世家,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可是建设大唐、管理大唐还是需要他们的。那你说怎么办呢?总不能我们生产出来不卖吧!”
李丽质皱了皱眉头,她也是感觉事情有些棘手。
“不管了,到时候就以本宫的名义售卖,本宫还就不信了,他们还能砸了本宫的商铺不成!”
李岸看到李丽质这副模样,也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也想看看这世家的人有什么手段应付。
离开皇宫的李恪脸色有些阴沉,这次的事情,他本来是希望李世民能够让他就藩的,那样他就可以在封地培植自已的势力,可是现在,倒是麻烦了。他并没有在意李泰,一个被李世民宠坏的皇子罢了,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
“你们说,这次的事情该怎么应对呢?虽然父皇没有让我就藩,可是终究是抗旨了!”
李恪看着以萧锐为首的自已的谋士,心中有些烦躁。
“殿下,这次的事情,虽然没有达到目的,可是也能看出陛下的心思。”
萧锐看着李恪,他是萧禹的长子,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具有一定的城府。
“哦,什么心思?”
李恪想要确定自已的猜想,他知道,要论对李世民的了解,最深的恐怕还是曾经秦王府的老人,当初萧禹可是最支持李世民夺位的人。
“我曾经听我的父亲说起过,陛下之所以留着两位王爷在长安,也是为了培养两位王爷。太子殿下患了腿疾,未来的皇帝不能是残疾,最主要的还是太子现在也是掌握了一部分权力,陛下害怕......”
后面的话萧锐没有说下去,他明白李恪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李恪听了萧锐的话没有说话,手指不断的揉搓着。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看着萧锐他们离开的身影,李恪独坐在书房:【可是,他们都是长孙皇后的孩子啊!】
如果论能力,李恪自忖不会比李承乾差丝毫,更遑论那个只知道吟诗作对的李泰了,可是出生是个技术活啊!
离开长公主府的李岸仔细想了想,便是前往程咬金的国公府了。
“程爷爷!”
“你这小子,还敢过来,你说你给我安排的那些事情,现在一地鸡毛,老夫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69書吧
程咬金气地胡子都快飞起来了,看着眼前的小人,装作十分愤怒的样子。
“檽,这是纸张的生产方案和流程。”
李岸递出自已提前准备好的纸张生产方案,递给程咬金。
“你就这么信任老夫?”
程咬金拿着方案翻了几下,面带狐疑的看着李岸。
“程爷爷,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我不信任你还信任谁呢?姑姑也是告诉我,您为大唐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没有你,我能不能存在事都不知道呢!”
“哈哈,你小子说的倒是,老夫是谁!可是总有些匹夫,特别是尉迟敬德,老是认为自已的功劳比老夫大!”
程咬金面带笑容,对李岸的话语很是受用。
“程爷爷,那是,您的功劳连我皇爷爷都经常夸赞呢!”
李岸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帮自已执行计划,多吹捧一下程咬金也是没有问题的。
“好了,你这小子,一点也不像你的父亲,他多老实啊!”
程咬金拍了拍李岸的脑袋,尽管李岸的话让他舒心,可是也没有让他飘飘然的丧失自已的判断力。
“终究还是程爷爷,老成持重,如果是尉迟爷爷,这个时候早就飘飘然了。”
“哈哈哈,老夫自然是比那尉迟老匹夫要机智一些的!”
程咬金捋了捋自已的胡须,拉着李岸进了自已的国公府。
“程爷爷,我已经和姑姑商量过了,这两天我们就开始造纸,我这个技术的原材料是非常低廉的,技术方案我已经给你了,后面的所有事情就全部交给你来处理了!”
“好,不过我们到时候怎么售卖呢?算了,我们还是把纸造出来再谈售卖的问题吧!”
程咬金止住话语,虽然他没有说完,可是李岸能够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看来程爷爷还是不太相信我姑姑啊!”
李岸玩味的笑了笑,心中对程咬金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历史上程咬金多是以福将的身份出名的,单论武艺和战绩,要远远逊色于秦琼、尉迟恭等人,可是他活得却是比其他人要滋润的多。
过了一个时辰,李岸离开了卢国公府。
【魏王府】
“王爷,这是那薛礼的资料。”
回到王府之后,李泰便让人去查薛礼的资料,现在才送到他的手上。
“行了,下去吧!”
李泰拿过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
“薛仁贵,河东道龙门县人...担任过晋王李治的护卫!”
李泰拿着薛仁贵的资料不断地走来走去,心中迟迟做不下决定。
【东宫】
“爹爹!”
李岸来到了李承乾的书房。
“嗯,岸儿,你有什么事情吗?”
李承乾正在看最近的公文,看到李岸来了,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爹爹,最近姑姑和我在外面做了一些作坊,让程咬金爷爷代为办理的。”
“哦?造纸作坊?生产纸张的吗?”
“是的,爹爹!”
“行吧,我知道了!”
李承乾淡淡的回应着,没有支持,也没有否定。他知道朝廷的纸张生产一直非常的少,他也知道自已的妹妹做纸张作坊的原因,也是为了能够帮助自已的父皇一些吧。
“那爹爹,我去玩了!”
李岸显然是没有料到李承乾的反应,不过仔细思索一番,他也是明白了原因,现在的造纸技术费时费力,生产出来的纸张价格十分昂贵,根本不是一般的人能够用的起的。不过李岸也并没有解释自已提供的造纸技术的优越性,到时候给个惊喜也是不错的。至于水泥作坊,李岸并没有提起,那个东西还得是应用之后,被接受之后再宣传才有作用,毕竟现在还没有实际的建筑物。
离开李承乾的书房,李岸便是去找李象了。
“弟弟,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老是出去呢?可惜娘亲不让我出去,不然我也不至于在这里枯燥的学习了!”
李象看到李岸回来了,立刻丢下手里的书本,相对于读书而言,还是和自已的这个弟弟一起玩更有意思。
就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朝堂之外却是暗流涌动。
“唉,也不知道陛下这样做会不会重蹈覆辙,终究是不妥的啊!”
魏征想起曾经的玄武门之变,当初李世民已经被分封出去了,如果没有变故,那么现在坐在大位上的就该是废太子李建成了,可是后来叛乱,朝廷无统帅,只能让李世民招拢旧部,这才给了他机会,不然的话......
经历过玄武门之变后的魏征害怕再发生那样的惨案,可是现在的陛下实在是太自负了,他自认为自已可以掌控一切。
“父亲大人,您该喝药了!”
魏征的儿子魏叔玉为他端来药膳,服侍他喝下。
“叔玉啊,父亲怕是不行了,你记住,等为父离开之后,你一定要离开朝堂,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哪怕不当官也好啊!”
魏征心中明白,他得罪了太多的人,现在的李世民还需要他这块【招牌】,他活着,他们一家无事,没人敢报复,可是等他死了之后呢?他实在是替自已的孩子担心啊。
“父亲......”
魏叔玉看着自已已经苍老的父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平时魏征不让他参与朝政,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心中有些不服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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