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39年,贞观十四年,这个时候的长孙无忌被封为赵国公,在朝堂之上,更是担任左丞相之职,可谓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不可谓不尊贵!
“娘亲,我好久没见姑爷了,要不我去拜见姑爷,你回家陪父王吧!”
李岸适时对着苏氏撒撒娇。
听了李岸的话,苏氏感觉实在是再好不过!
如果自己前去,那么必须有仪仗随行,声势过于浩大,拜师成功还行,若是失败,长孙家和太子必然彻底对立,这个不像自己前来长公主府,即便有人有心,那么自己只要对外宣称来见长公主就是。
只是李象和李岸自己去,那么即便失败,长孙家也不会到处宣扬,否则就是落了皇家的面子,而自己自然也不会宣扬。
苏氏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岸一眼,实在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落水醒来之后变得格外聪慧。
李岸被苏氏瞧得有些不好意思,适时撒撒娇,卖卖萌。
苏氏以惦记太子为由,将李象、李岸留下,便摆驾回宫。
有了决定,长孙冲也不拖沓,在苏氏走了之后,便让管家安排马车,带着长公主、李象、李岸前往赵国公府。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长孙冲等人到了赵国公府。
赵国公府占地一千余亩,内有一处人工湖。
李象因为苏氏的离开,立马一改本色,变得活泼好动起来,反而李岸,则是显得沉稳异常。
在长孙冲带着李象、李岸经过那处人工湖的时候,湖里面正有几只大白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看着那湖里的大白鹅,李岸不由得吟诵了那流传千古的《咏鹅》。
听到李岸出口成诗,长孙冲和李丽质互相对视一眼,尽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再结合诗文“曲项向天歌”那一句,则是更加震撼!
此子了不得!
长孙冲心中对李岸下了判定,不由得想要收徒的心增加了几分。
至于李丽质,则是变得十分骄傲了,这就是我李家好男儿!
随后的一路上,长孙冲则是把目光多聚焦在李岸身上,李岸则是似乎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的跟在李丽质身边。
正常来说,长公主到国公府,国公应该出来迎接的,不过李丽质为了能够帮助自己的大哥,就嘱咐门房不要通知,拉着长孙冲就直接进来了,所以长孙无忌也就没有亲耳听到李岸口诵《咏鹅》的场面了!
不过经过长孙冲转述也是一样的效果。
很快,众人来到会客厅,长孙无忌这才知道长公主和自己的儿子来了,赶忙出门迎接。
“臣拜见长公主!”
“父亲大人不必多礼!”
李丽质托住即将施礼的长孙无忌,将他扶到主位。
长孙无忌也没有推辞,坐下之后,安排下人上茶,
“不知长公主和冲儿归来,所为何事?”
李象自从进了赵国公府,就变得有些拘束起来,至于李岸,则是毫不客气,东看西望,啧啧称奇。
“父亲大人,我二人长时间不来看您,今日恰逢其会,所以前来。”
李丽质温婉的说道。
长孙无忌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长孙冲又看了看那两个孩子,以为李丽质是希望自己看在两个小孩的面上帮帮李承乾,
“长公主殿下,不是微臣不帮太子殿下,实在是太子殿下现在听不进劝告。之前老臣劝说太子殿下,也曾被太子殿下呵斥。谁知今日他更是朝廷重臣的面打了户部侍郎,臣实在是无法为太子殿下辩解。”
听到长孙无忌的话,李丽质也知道长孙无忌误会了,不过她也不解释,
“父亲大人,我知道太子哥哥失德,如今被父皇禁足,也是朝臣心中的宽宥。不过,太子哥哥如今这般,也是他没有被教好有关,可怜我母后,最是疼爱大哥,如果让她还活着,知道大哥现在的所作所为,想必也是十分气愤的!”
李丽质提起已故的皇后,长孙无忌也是流泪,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己的这个外甥女兼儿媳妇是在打感情牌!
顿时两人皆掩面哭泣。
看的李岸一愣一愣的,自己的这个姑姑也是很不简单呀!
“姑姑,你怎么哭了,姑姑莫哭!”
李岸知道,轮到自己表演了,至于李象,算了,压根指望不上。
看到李岸过来,李丽质面容不改,心里却是十分高兴,
“来,岸儿,这是你舅爷,快叫舅爷!”
“舅爷好!”
李岸顺着李丽质的话接了下去。
“唉唉唉,好孩子。”
虽然对太子李承乾颇有微词,可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自己还是能够容忍的,不然如何能坐到宰相的位子。
“舅爷你怎么也哭了?姑父在这里,谁欺负你们了让姑父打他们!”
李岸奶声奶气的表演着。
“唉,没人欺负舅爷,舅爷只是想起了伤心事!”
“舅爷莫伤心,娘亲告诉我,人活着要开心。”
“好好好,好孩子!”
长孙无忌擦去眼泪,笑着看着李岸。
李丽质看到长孙无忌不再流泪,感觉时机已到,
“父亲大人,其实今天我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父亲大人同意的。”
听到还有事,长孙无忌立马恢复到之前的严肃状态,看的李岸不由得一愣,
“真是一个老狐狸,变脸真快!”
“父亲大人,我知道大哥很多事情做的不对,现在也不奢望您能够再像以前那般辅助他,只是他毕竟是我大哥,我劝不了他,就想帮帮他的这两个孩子。大哥已经没有被教好了,我不想这两个孩子也如同他一般,走错路行错事,所以就想请夫君收这两个孩子为弟子,亲自教导他们。父亲大人教子有方,夫君在父亲大人的教导下,如今已经是朝堂栋梁,所以,我也想请夫君借助您的教子经验,培养他们成才。”
“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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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犹豫了,他自然明白李丽质说的这件事情不是说的那么简单,可是,现在太子还在,一旦登基,那么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必然会导致长孙家衰落,如果自己的孩子能够教导他的儿子,那么还有很大可能继续辉煌!
可是太子还能登基吗?长孙无忌心中是怀疑的,帝心如渊,不可窥测。即便自己跟了李世民这么久,在太子这件事情上,他还是猜不透李世民的真实想法!
所以,这也是自己的一次豪赌!
“冲儿,你怎么看?”
长孙无忌迟疑了,他把问题抛给长孙冲,想听一听他的想法。
“一切听凭父亲大人吩咐!”
长孙冲自从坐下后就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表态,他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长孙无忌不同,他是跟着李世民上过战场,参加过玄武门之变的,不过那时候要么是无法选择,要么只能拼死一搏,只是现在......
长孙无忌看了看耍萌卖宝的李岸,又看了看一旁拘谨不安的李象,心中也难下决断。
“舅爷,岸儿想要学习了,学习知识。娘亲虽然教我识过一些字,不过论起学识,她也是佩服姑父的,所以我就想拜姑父为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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