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正宗国产
警察们神色复杂地旁观明珊教训鬼小孩：“都是从哪学的破毛病，见人就关门，你们什么情况不清楚吗？几十年闷着不开门，又潮又臭，屋内都是细菌，把门开开，给我通风换气！”
“……”
明珊放下鬼小孩，指使他去开门。
鬼小孩站在原地没动，拿眼瞪着明珊，身上的鬼气升腾，四周刮起一阵阵阴风。这人竟敢安排他做事，当他不要面子吗？她还没见识到他的本事！
然而气势刚起，对方又是一巴掌落下，阴风没了，鬼小孩的魂体都淡了不少，他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望着夺走自己阴气的明珊。
明珊把这股阴气收进手心里，她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一眼鬼小孩：“去不去？”
鬼小孩：“去。”
他只是一个孩子，不需要面子这种累赘的东西。
鬼小孩哒哒哒地跑到门口，把刚才被自己关上的两扇门重新打开。
外面的风霎时争先恐后地涌进来，空气确实清新了不少。
明珊舒了一口气，她这具身体要养到长命百岁的，环境必须要好。
“他跑了！”一个警员急道。
鬼小孩：“……”
无声跟在他们身边的鬼小孩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他一脚踏出，整只鬼融入阴雾中。
明珊只瞥了一眼鬼小孩消失的方向就收回了视线。
鬼小孩哇哇大叫，声音尖利刺耳：“姐姐，姐姐！”
门开了，他们又没走多远，还能看到一脸担忧站在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见他们几个还完好无损地站在玄关处，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刚才门突然关上，可把他们吓得不轻。
几人刚踏上台阶没多久，就起了一阵阴雾，在阴雾下包围下他们脚下的台阶消失了。跟在明珊身后的警员不由得一慌，但看到面前的背影，又镇定下来，其中一个拿起手上的灯朝四周照了照，灯光穿不透阴雾，光柱像是被什么吞吃了，只能照在方寸之间。
不远处站着的红裙女孩倏地向前，五指成抓，那指甲瞬间暴涨了几寸长，直接抓向了明珊的面门。
明珊不躲不避，只是把手里的鬼小孩往前一挡，两只鬼谁都没想到她能这么无耻。
明珊又想起一件事，稍微提了一下音量，和外面的人说：“你们提前备着饭，我出来吃！”
鬼小孩站在阴影处，默默告诉自己，小孩不需要面子，不要生气，有她后悔的时候。
她从兜里取出一张白纸，撕成月状，随手往上一抛，那薄薄的一张纸片上陡然亮起一道柔和的银辉，随着它缓缓上升，身上的光也越来越亮，最后悬浮在明珊他们的头顶上方，宛如一轮弯月。
女孩的指甲直接插进鬼小孩的身上，鬼小孩惨叫一声。
忽然，这几个人都朝他的方向望过来。
众人：“……”
明珊带着人继续向前，走出玄关后是一个金属雕花纹的楼梯，只不过年代久远，上面的颜色已经脱落，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墙壁上印着几个血手印，颜色早已经凝固成暗红色。
月辉倾洒下来，驱散了四周的阴雾，让阴雾中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明珊面前，鬼小孩正挤眉弄眼地做鬼脸。
他转身就想跑，但是明珊的动作却是更快，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重新将他拎回来。
女孩愣住，正要抽手，被明珊抓住机会，抬起一脚直接踹在她的腹部，女孩倒飞出去，魂体犹如实质摔在墙面上，又从墙面跌在地板上，她的身体蜷缩起来，看样子疼得不行。
明珊快走几步上了楼梯，从休息平台上提起女孩。
“007。”
早就蠢蠢欲动的纸人听到明珊叫它立刻跳出去，拿着一个纸绳，把明珊手里的两个鬼都捆住了。
三个警员都惊奇地看着纸人。纸人觉察到他们的视线，扭回头，大红嘴唇裂开：“hello ，everybody！”
“……”
警员问明珊：“这是外国的吗？”
明珊：“不是，正宗国产，它最近在练口语。”
纸人学习的积极性非常高，边爬楼梯边背自己之前学的一篇英语短文，有它在，三个警员都放松了不少，但这时间也没持续多久。
他们一踏入二楼，正对楼梯的方向有一个房间，很快房间的门打开，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踮着脚从里面走出来。
明珊身后的三个警员大喜：“王哥！”
看这模样，人还没事，只要人安全就好。
但很快，他们发现了不对劲，按往常王哥早和他们打招呼了，现在却是瞥都不瞥他们一眼，眼神牢牢锁住明珊。
距离他们几步远的时候，王警员站定，一指被纸人捆着的两只鬼：“放了他们，否则我掐死他。”
他把自己的手放在脖颈处。
鬼小孩激动：“妈，快来救我！”
三个警员的面容大变，纷纷看向明珊。
明珊从不受威胁：“行啊，掐死他你们就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王警员的面皮抽[dong]两下，卡在喉咙处的手放下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还是身后有道声音解救她：“让她进来。”
王警员立刻放下手，给明珊他们让开了位置。
三名警员经过王警员的身边，对方望着他们的目光陌生又冷漠。
“你把王哥怎么了？”
王警员抬眼看过来，嘴角含着讥诮：“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你们自己。”
明珊走向传出声音的房间，半只脚刚踏进门口就停了下来，她望着屋子里的一群鬼：“你们不觉得太挤了吗？”
跟在她身后的警员看到填满房间的鬼魂，倒抽了一口凉气，当警察的对数字敏[gǎn]，粗略一数，房间里至少有三十个鬼！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鬼宅！
众鬼无声地朝他们望过来，这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明珊的目光在这群鬼的身上溜了一圈，望向最中央的厉鬼：“你竟然没吃了他们。”
厉鬼：“吃了，吃了一些后我发现自己神智越来越不清楚，我好想报仇，还谁害得我们一家惨死。”
明珊接声：“可惜，你们出不去，所以只能想办法向外界求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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