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闲照例去了映竹阁用餐。自从她帮映竹阁老板解决一系列麻烦之后,映竹阁已经算她半个食堂了。
主要是不用预约排队,菜还很好吃。
今日主厨推荐是五味杏酪鹅,厨师采购适龄鹅,宰杀成光鹅后,将其肥油挖去并飞水,然后配以酱油、醋、冰糖、酒、甘草、桂皮等按比例熬成的五味汁料,转慢火卤40分钟左右,让鹅身充分吸收汁液,至熟捞起。配以酸梅酱等佐料,一口咬下去,就觉嫩滑可口,五种味道和谐地在唇齿间交融,吞罢还久久留香,最特别的是鹅骨的味道,香酥脆口,令人回味无穷。
甜品她点了个绿茶青梅羹,清新爽口,还不甜。
吃完后她喝了一口金水翠峰茶,唤来服务员准备结账离开。
服务员敲门进来,微笑着说:“隔壁包厢的苏蕴知苏先生说想见您一面,不知您是否方便。”
阮意闲还记得那个长相俊美气质冷然的男人。
而且她终于知道,前段时间她一直有种忘掉什么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她真的忘掉了什么事。
昨天她明明答应苏先生去他家看风水的来着。
她想起来了,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好像就是苏先生的。
阮意闲感受到了一丝丝久违的尴尬。
没关系,她只是说有时间就去,没说一定去……的吧?
她去了苏蕴知包厢门口,轻轻吸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是阮大师吗?请进。”里面传来男人隽雅的嗓音。
阮意闲推开雕花木门。
今天天气有些阴,太阳藏在云层后,只是很偶尔探个头。
男人背对着窗口坐在木椅上,院子里的竹子有些长得高的,一些似乎都要探进窗户里。
他捧着茶杯,一只手轻轻扣着茶盖,垂眼不笑的时候气质很冷,融合在天地寂寂的冷光和竹林的背景里,仿佛他就该是这般和天地同为一体的存在。
只是他一抬眼,眼皮上褐色的小痣卷起,目光在触及阮意闲的同时嘴角就不自觉浮现起一丝笑,又显得有点温柔。
阮意闲的心莫名轻轻被拨了一下。
她回过神,轻咳一声:“苏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昨天有些要紧事,也忘记跟您说一声。”
苏蕴知的声音氤氲在袅袅茶香的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宠溺:“没关系,我昨天恰好也有事出差了,阮大师没有白跑一趟我还松了口气。”
阮意闲才是松了口气,她唇角恍若牵出一个浅浅的笑来,深黑的眼底映着窗外的翠竹,潇潇簌簌。
阮意闲觉得这位苏先生真是掌握了语言的艺术。她难得对别人产生了几分兴趣:“方便问一下,苏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小公司罢了。”苏蕴知轻轻放下茶盏,眉目间很放松。
阮意闲不是很能看透他的面相命理,她这个炉火纯青的相面技术来说,这种情况其实是很少见的,这位苏先生身上,应该是有什么遮掩命理的法器。
但是她隐约也能看出,他财帛宫丰厚,应当是颇有资产,起码跟他说的小公司搭不上边。
这样也就不奇怪了,有钱人嘛,一些人怕隐私泄露,一些人有难以启齿的隐情,还有一些人单纯命理不好所以遮掩去,这种多半就不是防玄师了,而是防小鬼,比如一些阴气重的命格,就需要用阳气重的物件压一压,且得是有灵气道行的物件,要不然命主极容易被鬼缠上,从而发生鬼上身丢魂等事。
如今阮意闲也不太清楚苏先生具体是哪种,但她对于窥探别人的命理隐私其实不是特别感兴趣,平时她都会避讳使用这个能力,只有在需要算命的时候才会正儿八经帮人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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