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这就是描述的太岁,又称肉灵芝。
“焉山里会有太岁?”阮意闲觉得这老蛇在耍她。
太岁之所以稀少,就是因为它严苛的形成条件。
首先它形成之处必须要有龙脉。虽然阮意闲没有在高处观测过焉山,但焉山灵气枯竭,中间还有一道巨大的裂堑,彻底断绝了龙脉形成的可能。
而且太岁非一般龙脉可以蕴养。龙脉也有“活脉”与“死脉”之分,太岁需在活脉的入风口处吸收吐纳形成。
所谓“入风口”,即为龙脉最旺盛所在。风水上的旺盛讲究三大要素,即:藏风聚气、山环水抱、龙真穴的。
藏风聚气就是环境相对封闭,这样能让天地灵气不至于快速流失;山环水抱则是在藏风聚气的基础上更强调了山水环境对气脉的影响。
龙真穴的是说此处生气旺盛,对活人有益,只有满足这几个条件的龙脉入风处,才有蕴养出太岁的可能。
若水焉山上有龙脉,阮意闲是万万不会信的。龙脉乃应大气运而生,且不说焉山这么远远看去就没有气运缠绕,就说龙脉会惠及住在其周边之人,但焉山这附近依然看起来发展落后,人民也并不怎么富裕的样子。
但太岁也不可能是从别的龙脉处移过来的,这东西一旦脱离了龙脉的滋养,就会变得极其不稳定,可能会立即死去,也可能会……
“那株太岁,生出灵智跑掉了?”
蛇仙讶然,眼前这小姑娘不过双十之数,为何对玄门之事如数家珍?
要知道现在了解太岁其物的都不算多,更何况能知道太岁可以生出神智呢。
蛇仙不由得更加高看了阮意闲,果然人不可貌相。
它为表诚意,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是,而且我猜测焉山上是有龙脉的,只是一条死脉,还被人用玄学术数藏起来了,我对这些玄术不太了解,所以也看不出症结所在,但是我能感应到,太岁就在焉山上。”
阮意闲对这些情报兴趣不大。只要她上山一趟,这些她完全可以了解的七七八八,她问:“那邪修的下落呢?”
这是他们的交换,阮意闲帮他们搞定太岁,蛇妖告诉她陈正清的下落。
蛇仙犹豫了一下:“我其实也不知道具体的,只是我刚来到焉山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似人非人的嘶吼,当时正好发布了高危通缉,我就猜测应该是邪修受了重伤,来到焉山应该也是冲着太岁来的。”
蛇仙恢复了理直气壮:“你看,找到太岁说不定就可以找到邪修了。”
虽然他的话里都是“猜测”“应该是”“说不定”这种主观臆断,但他的架子依旧端的很足,好像他的猜测一定就是事实一样。
阮意闲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蛇仙蒙了,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不讲武德:“诶!你说好要帮我去找太岁的!”
“你不也说好会告诉我邪修的具体下落吗?”阮意闲挥了挥手,“你的筹码完全是一场骗局,交易作废。”
苏蕴知不放心她单独和那老蛇谈话,但因为老蛇看不出苏蕴知的本体和道行,误以为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白脸,并不允许他加入二人的谈话。
但苏蕴知耳力过人,站在门口完全可以把里面二人谈话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阮意闲出门,与他对视了一眼,二人默契的什么都没说,径直上楼,进了同一间房。
苏蕴知把门反锁,阮意闲在门上贴了一张隔音符。
房间内不算宽敞,但好在采光还不错,临窗放着两个单人沙发,二人相对而坐。
阮意闲始终没什么表情,大拇指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处摩挲着,苏蕴知知道这是她思考时无意识的动作,于是没有出声打扰。
阮意闲渐渐从沉思中脱离,看到的就是对面人一错不错的专注目光。
她微微轻咳一声,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别勾引她了好不好!
苏蕴知没有隐瞒自己听到了他们谈话的事,只是道:“那老蛇妖不靠谱,我现在去找蛇族……”
阮意闲打断他:“不必,老蛇妖也是蛇,虽然道行不够高但寻人还是绰绰有余。”
“况且,蛇妖提到了龙脉被玄术隐藏起来了,我怀疑陈正清确实在焉山出现过,而且那株太岁,应该原本是属于他的私有物。”
按照阮意闲的猜测,陈正清路过此地,偶然在此处发现了一条龙脉,并且龙脉入风口处已然蕴养出一株太岁。
只是那时太岁尚未常熟,他应当是用了什么邪法,把龙脉脉眼和太岁一起拔出,让龙脉的气运只滋养太岁,这样太岁可以更快成熟。
他就把太岁放在了焉山,还施加了邪法隐藏了龙脉存在过的痕迹,这样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看出这是一条被挖出脉眼的死脉,更不会猜到这里原先存在过一个天材地宝。
只是太岁成熟的时候,散发出的气息吸引了像老蛇妖这样鼻子很灵的东西,又恰逢陈正清被阮意闲重伤,陈正清就赶回焉山想要取出太岁来用。
结合老蛇妖听到的那一声嘶吼,应当是陈正清发现太岁不见了,失去了理智之下的愤怒嚎叫。
阮意闲不知道自己一猜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沉吟一下,接着道:“那现在陈正清应该还在焉山上,我们先上去找找,实在不行再去找蛇族。”
苏蕴知自然点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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