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你的心意寡人已经心领了,可那五宗高手遍布如云,凭借你单枪匹马如何与他们争斗呢?”
李问愁摆了摆手,显然再为林权感到担忧,纵然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卓尔不凡,可以一敌众未免也太小看那些没有下限的宗门弟子了。
林权却不慎担心,伸出去拉住李问愁的手,一副宽慰的模样:“老丈人,实力多寡固然重要,心不齐也终究是一盘散沙而已。”
“如果明日来的均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便让他们先在内部瓦解嘛!”
“贤婿何出此言……”
与李问愁又聊了一阵子,也算是把问题敲定了,林权便被皇帝带着来到了霓裳宫。
指着那宫前悬挂的巨大牌匾,李问愁暖心的笑了起来:“你瞧,这个名字还是他们母妃特意取得呢。”
“原来是取给羡仙的,没想到红裳哭着闹着要,便给了她住了。”
推开宫门,李问愁还没有出声,就听见屋子里面咋咋呼呼的传来李红裳的声音:“林权,你去找我父皇说了些什么呀?你要是说了我的坏话,我可一定一定饶不了你!”
?
我闺女?
什么时候这般放肆了?
李问愁脑袋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然后愧疚的看了林权两眼。
他对这女婿可是满意的很,于是便压低声音,带着些许怒气问道:“说说,怎么饶不了?”
“哼,那我就不让你上床,睡大街去。”
李问愁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脸气的直抽抽,然后从宫中折了一根枝条,骂骂咧咧的冲着屋子里面去了。
这傻闺女,不好好把握住未来就算了,竟然还敢哼哧哼哧的耍小性子!
今天不打的她看见她娘都算李问愁不算个爹!
林权轻轻捂住耳朵,然后将掌面斜开一些,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惨叫声:“啊啊啊啊啊!父皇怎么是你!”
“睡大街?你敢让你夫君去睡大街?!”
“我不敢了爹!”
“反了你了你!”
“爹爹爹,你就这么对女儿的吗?”
“我错啦!我怀孕了你不能再打我了!”
“呵!”手中的动作还没有挥下去,李问愁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把那根柔软的枝条丢到了一边,露出懊悔的神情。
其实他打的不重,就是给林权看看样子而已。
正因如此,林权也乐得看李红裳装惨。
只是现在……好像玩脱了……
“哎呦女儿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几个月了,男孩还是女孩?要是男孩那就把羡仙赶出去,以后让他来继承这个位置!”
“我怎么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女儿才刚刚……”
“哎呦,都是我的错啊!”
眼看着真要上演父慈女孝的场面了,林权可不想让好戏结束,直接揭开了李红裳的老底:“陛下,其实我今日探过红裳的脉了,她以为错了,其实没怀……”
“棍子,我棍子哪里去了!”
一系列闹剧之后,林权总算送走了大义灭亲的皇帝陛下,但还要忍受李红裳幽怨里面带着些许哀切的目光。
嘟囔着嘴巴收拾好了被褥,李红裳靠在墙上,怀里抱着软乎乎的枕头,赌气似的看着林权问道:“你和父皇出去那么久,与他说了些什么呢?”
林权爬过去摸了摸李红裳的琼鼻,惹得对方缩了缩肩膀。
看到这一幅绝美的场景,林权才缓缓开口:“怎么,好奇?其实也没什么,都来皇宫了,总得看看老丈人吧。”
闻言,李红裳红着脸笑了笑,似乎怕林权看到,又收敛了起来,接着问道:“明天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你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呀?”
无聊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紫玉,林权慢悠悠的躺在了床上,回答道:“施展了一些迷惑人心的小阵法,明日就等着看戏吧。”
“哦~”
李红裳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进被子里抚摸着小腹,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似乎有些遗憾。
过了许久,她才钻到被子里面,环抱住林权的腰肢,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你说我没怀孕,难道不是只要睡觉就可以怀上吗?林权,教教我嘛,就今晚好不好。”
林权咽了一口唾沫,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能拒绝了。
“这……红裳,其实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只是如今皇宫人多眼杂,在这种情况下怀上孩子,也会对孩子不好的。”
“乖,等我们回宗了,我一点一点交给你好吗?”
“嗯,我想枕着你的手睡觉。”
……
如今已经过了最为严寒的时节,日出较以往更是早一些。
林权收拾好褶皱的衣服,拍了拍酣睡的李红裳的小脸蛋,然后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如今,他们正要赴一场好戏。
皇宫中,最为繁荣的地方当属簪花庭了,听李问愁说,这里是历代皇帝寻欢作乐的地方。
在他还小的时候,也曾偷偷溜过来几次。
看见那生长着小麦色皮肤的蛮疆女子,披着薄薄的轻纱,在那中央的台子上肆意扭动着腰肢。
那时李问愁便想,这蛮疆的女子不似夏国的女子,皮上薄薄一层肉。
在意乱情迷中,似乎只有那遒劲的筋骨,才入得了李问愁的眼。
他确实是这样的做的,在登上皇位之后,便力排众议娶了一名知书达理善持兵将的蛮疆女子。
只是如今他坐在这看台上,心态早已与以往截然不同了。
五宗之人来的还不多,只有寒谷一宗的长老端坐在了舞台旁的蒲团之上,如雪的胡子低垂,让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约莫到了正午,第二个宗门的长老才缓缓踏入了簪花庭。
不屑的环顾了几眼,那长老便带着一个青年坐在了寒谷宗的对面。
如果林权现在出现在了现场,他便一定能认得,这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青年,正是正阳宗那个不可一世的道子。
人未到齐,先起了争端,那寒谷宗长老看到来人,丝毫不掩饰讥讽之情:“哈哈,听说你们宗门道子被一个隐士高手给整的道心崩溃了,如今看来,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正阳宗的长老自然不会懈怠,奋力还击:“哼,闲言碎语你倒也信!有空管我宗道子,倒不如问问你宗门的大弟子,为何连来都不敢!”
“为何不敢,我宗大弟子得天地造化,登上了天阶五十一,如今闭关吸纳,为何要来此地和你怄气?”
69書吧
“你最好能再开心一些时间,那藏头露尾的鼠辈可是疑似逍遥宗之人,你觉得他能放得过你们?”
“昔日,可不是你寒谷抢的最欢,杀心最重吗?”
闻言,寒谷宗长老脖颈一凉,惶惶不安道:“你什么意思?逍遥宗死灰复燃了?那你宗不赶紧派高手过去剿灭,难道任他成长起来,灭杀我等吗!”
“你可别说的这么严重,他杀不杀你们和我有何关系。”
“正阳的老鬼,你们又在筹划什么见不得人得事情!为何不跟我等商量!”
“呵呵。”
不一会,另外三宗竟然联袂而来,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几个宗门的人默契的挤在了一边,任由两个人针锋相对起来。
“呵呵,既然人都来齐了,兀得那皇帝老儿,赶紧开始吧!”
“不对,那老皇帝身边何时多了三名仆人!”
“区区三个仆人而已,就把你这正阳宗大长老吓成这样?”
“不行,此事相关重大,不容有失,先待我斩了这几人再说!”
“正阳宗的老匹夫,休怪我没有提醒你,今天我们聚合在一起,是为了谈论分划龙脉的事宜,你若是先见了血,坏了事,可别怪我几宗无情!”
这几宗人多嘴杂,纷纷胡乱的争论之下,都快要分不清谁是谁了,让刚刚走进来的林权也一阵迷糊。
不过还好,五宗之人都到齐了,那便一个也逃不掉。
如果有人要对自己出手,林权也不介意略施小计隐退幕后。
“顾大哥,消消气嘛,这几个无关紧要的仆从,待事成之后再杀,也不急不急。”
正阳宗长老还是给灵药宗面子的,于是也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了:“那便听孙妹子一言,事后谁也若再拦我,便休怪我不顾及宗门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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