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权七荤八素的撞了进来,敖平大声嗷嚎了一声。
走过来环抱住他的脖颈,兴奋道:”太好了兄弟,我差点就以为以后就见不到你了,幸好你没事。”
其余几人也面露忧色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林权则是有些愧疚,,说实话这场变故终究还是自己引起来的,他们也只是被卷入其中而已。
可大家都没差,都是修仙界年轻一辈的新秀,哪有这么多经历去勾心斗角,相互猜忌。
少年人,总要有一腔热血才对,勾心斗角的计谋,交给那些老妖怪去吧。
林权能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欢欣,也为刚才舍弃自己救下他们一行人感到庆幸。
轻轻点着头,林权笑着说道:“让诸位担心了,我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白清温抽了抽鼻子,埋怨道:“你可不是让我们担心了?这样关乎生死的事还跟儿戏一样,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她本就是心慈,面对同胞舍弃自己来救她,怎么会不让她感到感动。
“你……你好歹把我留在身边,跟你做一对亡命鸳鸯也好。”
碧鸢儿擦着眼影的眼红肿了一大片,成了一笔好浓厚的卧蚕。
“我……”
林权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提着裙子哐哐跑过来的李红裳一下子呆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碧鸢儿,唇齿轻点着,哆哆嗦嗦的蹦出来几个词:“什么亡命鸳鸯?”
碧鸢儿听到这声音,如同小猫炸毛般被吓了一跳,颇有一种当了小三被原主抓包的感觉。
可她转念一想自己可是有婚约的人,立刻挺了挺丰硕的胸脯,骄傲道:“自然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鸳鸯,我们可是有过婚约的!”
看到碧鸢儿这般模样,李红裳不知道哪里升起来一阵攀比的邪火,心想这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空有一副傲人的身姿。
然后无比准确的抓住碧鸢儿言语的漏洞,道:“区区婚约而已,林权可是已经挑过我的盖头了!”
听到李红裳有力的反驳,碧鸢儿才想起来自己前些日子还见过眼前的少女一面。
只是如今的气质更加奇怪?才让他一眼没有认出来。
自知理亏,碧鸢儿干笑了两声,露出谄媚的表情,凑到李红裳的身前:“啊……那这样啊……那我该喊你一声姐姐啦。”
李红裳一听碧鸢儿这么说,瞬间没有比较的骄傲气势。
就看着她稍稍走近两步抓住自己的衣袖,甜口叫了一声:“好姐姐,是我的不对啦!”
“之前就听林权说过已经结亲了,那日也见过确实就是姐姐!是我一时糊涂没认出来。”
看着碧鸢儿这番认错良好的姿态,李红裳心情一片大好,越看这碧衣少女越觉得灵巧可爱,两个女子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林权瞥见那几个人投来“吃瓜”的目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去去去,别看了,赶紧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吧,怎么多出来这么多生疏的面孔?”
看着还在吃瓜的白清寒,林权走上去拍了她脑袋一巴掌。
后者捂着脑袋,却也不敢发怒,只能欠欠道:“你打我作甚,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我师姐早我来了一步,刚才倒是从她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东西。”
“她说这是长老们专门把她们送进来的,似乎关乎一项很久远的传承,所以很多炎国的大宗门的弟子和散修天骄都被邀请进了这里。”
“原来还不记得,听白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陈鹿摸着下巴,沉思起来,然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在阵宝宗曾经记载过,这磁原山其实是天地孕育之初便诞生的灵山,剖开其窍穴,可见天梯九十九。”
“不过此天梯,非天地大劫不予开启,没想到如今却让咱们遇上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林权忍不住咂了咂舌。
69書吧
可不是大劫嘛,三千年之后正常的活人都看不到几个了!
初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林权向着人群的正中央望去,那里盘旋着一道金色的阶梯。
这长长的梯桥直通山顶,肉眼看过去泛着七彩模糊的斑纹,看不清上面到底有什么,反正不会是山巅这么简单。
此时,已经有几个身着土黄色宗门衣裳的少年少女站在了天梯之前。
为首的是一个身形宽厚,面色敦实,看起来着实老成的少年。
在他身边的站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少女,此刻正眼巴巴的瞅着四周人穿的衣服,然后嫌弃的揪了揪自己土里土气的宗门服装,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那为首的男子环顾着四周,朝着众人一辑,报上了自己名号。
“厚土钟子良,愿为诸位道友开道,登此天梯。”
周边人闻言,形态各异,也有明事理者拱手回礼,但多数都持壁上观,不言一语。
······
钟子良颔首,朝着身后的宗门子弟挥了挥手,声音浑厚如同罄钟。
“厚土宗,登阶!”
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弟子,钟子良的目光停留在那个一脸嫌弃的少女身上,忍不住扶着额头道:“子娘,你先来吧。”
少女登时被吓了一跳,看着周边拥挤的人流,哭丧着脸道:“啊?这不好吧,哥哥!”
“上吧,别让别人看不清我厚土宗。”
钟子良面色如常,却私下给钟子娘传音:“好妹妹,你要是第一个上我就将更改宗门服饰的提议上交长老!”
再看去,那少女已经面露坚毅神色道:“呵,厚土钟子娘,登阶!”
在炎国的殿堂之上,已经汇聚了服装各异的人,他们年龄普遍偏大,并没有掩饰老态。
他们面前有一块悬于高空的明镜,这片镜子正对着金碧辉煌的龙椅,龙椅上坐着一个人,脸躲在朱玉帘子后面,看不清面容。
听着镜中传来钟子娘的声音,坐于一旁穿着土黄色衣服的老者满意的抚着胡须,似乎在为他的担当感到欣慰。
身旁与其要好得人也适当拍着马屁。
“无论何时,厚土总是敢为人先啊。”
“哪里哪里,冲锋陷阵自是我厚土宗门要旨,只可惜无上逍遥宗,再不能与他们一同陷阵了。”
“逍遥宗的前辈们……哎……人族山海当铭记他们的名字。”
“别聊了别聊了,登阶了,第一个是你孙女,看她能走到第几阶吧。”
大殿中恢复了缄默,诸位宗门的话事人抬头望向那一方屏幕。
画面中,钟子娘蹦蹦跳跳的踏上那金黄色的台阶,初出几步显得毫无压力,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可是登到第五十阶阶,就能看到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每走一步,身形便佝偻几分。
可她看起来不像个会轻易服输的丫头,张开檀口轻吐了一口气,继续迈着大步子走上下一节台阶。
“行啊,钟老鬼,你孙女这份韧性还真像当年的你。”
钟无言抚着胡须,脸色中带着欣慰和担忧。
最后几步,钟子娘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每走一步就有巨大的压力加持在她的身上。
纵然是这样,她还是迎着口中溢出的鲜血,最终在八十阶才停下了脚步。
在钟子娘支撑不住快要载到的时候,一道金光从顶峰飞来把她包裹在其中,稳稳落地,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看那模样,似乎正在进行某种传承或奖励。
厚土宗其他人便把钟子娘牢牢护在中间,不让别人打扰到她。
镜外,一个眉发通红的老者欣慰的拍了拍桌子,赞赏道:“好一个韧性的丫头,钟老鬼,你倒是藏了好久。”
钟无言呵呵一笑,也不说话,但那副沉稳的样子分明在炫耀:“夸的太早了,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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