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清急红了眼,恨不得马上就飞奔到洛盈身边,将她救出来。
林清强迫自已冷静下来,他深知此时冲动无济于事。他开始思考营救洛盈的计划,首先得赶快赶到云英洞,还不能打草惊蛇。
田叔说,让他放心,他已经联系了很多和洛盈平时要好的小妖,想办法把君轻引走,然后林清趁机救出洛盈,远走高飞,越远越好。
说到这里,林清问道:“田叔,只要在这个时代,是不是早晚君轻都能找到?”
田叔闻声,也沉默了,是啊,虽说短时间之内可以隐藏行踪,但君轻妖力高强,又岂是洛盈和林清能够长久对抗的。
但林清突然意识到,如果他把洛盈再次带到他的时代,是不是君轻就没办法找到他们了。
他把一直随身携带的铜镜拿了出来,这时候的铜镜,已经没有云雾缭绕了,现在清晰可见。
他连忙递给田叔看,询问道:“田叔,这个你可见过?”
田叔摇摇头:“从未见过。”
“那你可知咱们洛河谷附近哪里有天师洞?”
“天师洞,这个倒是有,不过不在谷内,而在清泉山。”
“那您可认识去天师洞的路?”
“认识是认识,不过也多年未去了。”
“只要认识就好,我如果能顺利救出洛盈,还要拜托您带我们去天师洞。”
“这个洞离洛河谷太近了,君轻一下子就能找到你们,这里可不安全啊。”
“不必安全,我自有办法,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我们。”
看着林清信誓旦旦的样子,田叔也没再多问,总之先救出洛盈那丫头再说。
他不希望族奶的悲剧再次上演。
想当初,他和祖奶相爱,但人妖殊途,无法相守。
最终二人舍弃了爱情,一人做了洛河谷谷主,另一个人就守在谷外。
可他一介人身,又如何长久守护呢?
于是他找到了洛神娘娘,求娘娘赐他长生。
在他苦苦求了7天,不吃不喝,就差一口气就要死在那里的时候。
洛神娘娘终于被他的诚心所打动,给了他一粒丸药,同时也告诉他,这个药可以让他成为半妖半人之身,但同时他每个月圆之夜都要承受极大的痛楚,生不如死。
田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要守着她,哪怕只能远远看着,静静等着。
就这样,田叔成了半人半妖,这样的他更不能回到人族,也不能被妖族所接纳。
他如愿以偿地长久住在洛河谷外,守着谷口,也守着祖奶。
现在的洛盈也要成为下一代谷主,如果林清不肯放弃,那么他也将和自已一样,只能这样不死不活的渴望着,盼望着,但终没有尽头。
他想成全这对人儿,哪怕只有几十年,也好过千百年的孤寂和遗憾。
于是二人也不再多说,先是赶回田叔所在的小屋,布了周密的计划,同时将草妖叫了来,好好筹划如何拖住君轻。
一切安排妥当,开始实施计划。
草妖召集了一帮小妖,先是跑到云英洞外,焦急地冲着里面喊叫:“谷主,谷主,你在不在?救命啊!”
君轻听到外面地吵闹声,皱着眉走出洞外:“发生了什么事,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谷主,祖奶不好了,刚刚突然一个黑衣人闯进祖奶的住处,打伤了正在静修的祖奶,现在吐血昏了过去。”
“什么?黑衣人呢?”
“跑了,好像朝谷外跑去了。”
“你们快去叫上谷内高手,拦截黑衣人,我去看一下祖奶,马上赶过去,千万不能放走他。”
“是。”
君轻以为黑衣人是林清,想必是要报复他带走了洛盈,所以才做这样的事情,这次一定要捉住他,将他打死。
只要他也死了,洛盈也就没有什么事,什么人可值得分心的了。
想到这,急忙朝着祖奶的住处跑去。
几个小妖见君轻走远,赶紧将不远处躲藏的林清叫出来,林清二话不说,跑进云英洞里。
此刻洛盈正在修炼中,脸色刷白,周身萦绕着丝丝金光,又有一丝血红围绕其中。
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眉头紧锁,看上去痛苦不堪。
林清赶忙上前,轻声呼唤:“洛盈,洛盈!”
洛盈此刻的识海里一片血红,她正痛苦地挣扎在其中,忽听得林清熟悉地声音。
识海里突然有了一道蓝光,仿佛一道清泉一般,她急忙走到蓝光下。
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正是满脸焦急的林清。
洛盈收起妖力,一下子虚弱的要倒下去,林清赶紧扶住她。
“洛盈,我来救你了!”
洛盈嘴角勾起一抹笑,虚弱道:“谢谢你!”
林清忙让她别说话,抱起她就向洞外走去。
走出云英洞,有两个小妖赶紧带路向谷口狂奔而去。
林清一刻也不敢再耽搁,一定要赶在林清发现并追上来之前到达天师洞。
出了谷,田叔驾了一架马车等在谷口,两人上了马车,田叔就一甩马鞭,两匹马应声狂奔而去。
这边,君轻赶到祖奶的住处,并没有看到祖奶,问了伺候的小妖才知,祖奶此刻在洞内修炼。
这边的小妖也是被草妖提前知会过的,他们都是曾经受到过洛盈帮助的小妖,自然想要帮助洛盈能够逃出生天。
69書吧
所以尽可能拖住君轻的时间,等君轻来到祖奶的洞外,求见祖奶后才知,她并未收到袭击。
君轻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骗局,恐怕就是林清这么做的,就是要带走洛盈。
眼睛瞬间急红了,祖奶见他这副模样,淡淡道:“君轻,万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不,谁也不能带走洛盈,洛盈必须接任谷主,她就只能待着这里,生生世世只能待在这里。”
君轻此刻满脑子已经把洛盈当作了铃花,他不允许铃花再离开他,谁都不能这么做。
祖奶叹息道:“君轻啊,你执念太深,洛盈不是铃花,而且她非妖,根本也不可能长久留在洛河谷,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你要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我不管,她必须留下来,谁也带不走她,即使与天作对,我也在所不惜。”
说完,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祖奶望着远去的君轻,无奈的摇摇头,可她已经无力阻拦,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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