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来壶酒”一桌的客人喊道。“来了,您内”柳淮一边应着,一边端酒快步赶过去。
这是一家小客栈,不比那些大酒楼有那么多的好酒,稍清的酒在这里就算顶级的好酒了。
但也是得亏这不是什么大酒楼,不然一些社会稍底层的人也消费不起,而且凭着柳淮这样子,大酒楼的掌柜的还真不敢用他。
一会,喝的正在兴头上的客人也寻起了柳淮的玩笑。
柳淮刚端上酒,客人便说道“柳淮啊,看你长的满脸秀气,这白白净净的,不做个书生,真是可惜了。”另一位客人端着酒杯说到“唉,这你就说的不对了,书生怎么肚子里不得有点墨水,柳淮这样的也装不下啊,哈哈哈。”
周围的客人也笑着拿柳淮打趣。柳淮也陪着笑,说到“谁说的咱肚子里没有墨水,上回掌柜的算账,咱也尝了两口,说实在的,墨水的味道真不怎么样,比起各位喝的酒水,差远了。”
“哈哈哈”这话也引起客人们大笑。
虽然总有人这么拿柳淮打趣,但没读过书这事在柳淮心里就是一个疙瘩,十四五岁的年纪了,别人都在读书准备乡试,可自己却在这当店小二。
但也没办法,若是自己不找些生计来做,真的会饿死。
柳淮的爹妈死的早,而且也没给他留下什么,能活到现在属实算不错了。
但是每天看着同龄人去私塾,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出来时,他也眼红,读书可以当官,不济还可以当先生教书,无论哪样都比现在当小二强,虽然那些要熬出头,但是店小二熬出头也还是店小二,这几者之间可真的天差地别。
可是再眼红又有什么用,柳淮养活自己都是问题,他攒得钱还得将来做打算,“有想法是好事,但不能当真”柳淮自己念叨着,继续干活,端酒上菜。
一天说过去也快,柳淮收拾完客人留下的残羹剩饭,然后拿着一天的工钱快步往家走,而且柳淮运气也不错,每天都能能听见那住在镇子西头的先生诵读“之乎者也”呢。
入夜,柳淮躺在草席上想着今晚碰巧听到的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出了神,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侯将相…嘶,宁有…呃,种乎到底是啥意思呢?”柳淮自言自语着,慢慢的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中睡去。
第二天,柳淮起了个大早,这比平时要早上许多,客栈平时也不在这个点开活啊?柳淮起来之后麻利的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出了门,跑着去学堂。
对,柳淮去了学堂,就为了昨天那句话的意思。可不知是柳淮去晚了还是去早了,先生没讲那句话。
不过当柳淮到了之后,先生看了一眼窗外,嘴边的胡子动了动,然后挑了一个学生,问道“汝可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何意?”
那位学生虽是不解先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也立马起身答到:“回先生,此言寓为那些称王侯拜将相的人,天生就是好命、贵种吗?”
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紧接着说到:“四海之内,凡有心之人皆可成王侯、拜将相,‘朝为放牛郎,暮登天子堂’也只是在人的一念之间。”
说罢,先生看向窗外,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接着原来的内容讲了下去。
柳淮在听过这一切之后也移步走向客栈,脑子里在一遍一遍回放先生刚才说的内容,
想着“对啊,王侯将相,人人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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