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隽闭了闭眼,以往的回忆让他不禁有些恍惚,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彻底与那种机械般重复往返的生活脱节了。
似乎已经远离了黑暗,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规律以及人生了。
不知不觉中,可能是真的经过了一系列的时间被磨得疲倦不堪。
习惯了睡眠的辟谷选手霍隽也已经靠在实验桌上趴着睡着了,旁边放着一个空了的泡面桶。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手捻住了那个空了的泡面桶,拿了起来看了看,随即发出一声低闷的轻笑。
“霍同学,你这个人真是……有趣得紧,还真是,让我更好奇了呢。”
随手把泡面桶扔到一旁的垃圾篓,司马离一个俯身,便将人稳稳抱起。
为了不把人吵醒,动作轻柔地放在了内隔间的病号床上。
霍隽纤长卷翘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了几下,在他把人放下的后一秒,还没来得及退开,便对上了一双寒若冰霜,杀戮四溅,空洞幽暗的冷眸。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呢?
残忍嗜血?
冷漠空洞?
还是深不见底?
司马离一时间也被看得有些愣神,一下子大脑没有让他做出别的什么反应,脸就这么怼着,距离对方不足半尺。
他直愣愣被这双眸子锁定住了,就好似猎人锁定住了逮捕的野兽,好似此时他的一切思绪在这双眸子的注视下都无所遁形。
“司徒小姐,你可以离远一点吗?”
偏偏一开口,那双冷眸随即转化为了不冷不热的谦和有礼,仿佛方才眼底翻涌的无限情绪从来没有存在过。
霍隽见女主没有什么反应,心生疑惑的同时,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男……女女授受不亲。”
——
因为又发了整月的高烧,司徒离洗个澡,头发还滴着水,原本想要直接挂着个浴巾出去的。
一想到那小姑娘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小妹,也就循规蹈矩地把衣服套得严严实实再出去了。
霍隽此时也在偏房的病床上睡了一觉,打着哈欠儿出去,就碰到了撩着湿漉漉头发出来的司徒离。
“咳咳……”霍隽偏过头去,不去看,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噗嗤。”司徒离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小丫头,还挺保守的。”
霍隽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我这可不是保守,你可是主角团气运加身的金手指女主,要是我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剧情线都容不下我。
“司徒小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霍隽沉稳的嗓音一出,便自顾自坐到了一旁的靠背椅上,等司徒离擦完头发后开口道:“等会儿计划一下,和军部那边的人集合,昨晚我已经和宫上校联系过了,告诉了他我们现在的情况。”
司徒离拉来了另一把椅子,坐下后托着腮,笑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发这样的高烧?”
霍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节,心中暗自腹诽道:我早就知道剧本了,怎么可能好奇?
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不好奇,这不是我的好奇范围之内。”
“好,你不问,我便不说了。 ”
司徒离叹了口气,他高烧七天,若是放在旁的人眼里,那便是觉醒异能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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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个金丹后期修士,这种丧尸病毒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实际性作用,而那场高烧,恰恰是因为那是他要突破到了元婴的前兆。
只是因为末法时代,周遭灵力低微,严重亏空时便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然而,这个小丫头一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日自己当是已经突破了元婴,简直是不可思议。
体内也有一股陌生的灵气在丹田涌动,很纯粹醇厚的灵气,反倒像是来自上古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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