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遭遇欧洲前,毛利人是谁”与“在19世纪或20世纪毛利人是谁”并非同一个问题。只是在与欧洲人接触并面临被殖民地化的情况下,唐加塔环努瓦人才成为了毛利人。与此相反,欧洲人也是逐渐才被称为“白种人”的。
19世纪60年代,当普通的当地人发现欧洲人在数量上超过了自己时,为了把他们自己与新来者区别开来,人们才开始普遍使用“毛利”一词。
历史作为一门学科所存在的问题在于,历史的发端不仅需要人类社会,而且需要有书面记载支持,结果,只有口述文化的民族就成为了没有历史的民族。任何转录口头传播的知识的努力都存在着风险,瓦卡传说所遇到的情形也不例外。
因此,欧洲人来临之前毛利人的历史被冻结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即使欧洲人将土著居民尊崇为武士、创业家和农学家,但学校教育中传授的却是《历史中的毛利人》一书的观点,它们将行将消亡的毛利族人当作博物馆中的工艺品一样加以缅怀,而不是将其描绘为具有适应能力、乐观而顽强的幸存者。
一个有历史根据的最佳猜测便是:在经过很多代人的不断摸索之后,早期的人们才了解到在季节性很强的环境中要付出何种努力才能获得最佳的收益;在气候和环境制约着园艺发展地方,他们还发明了各种储藏方法。
在奥特亚罗瓦,他们发现了波利尼西亚地区最大和最寒冷的一块陆地,它远比他们祖先居住的那些热带小岛屿要具有多样性,它的季节差异如此巨大,简直让人无法预测。这也让他们的适应能力发挥到了极限。事实表明,奥特亚罗瓦并不适宜于种植波利尼西亚人平常的食物椰子、面包果和香蕉。
丰衣足食和缺吃少穿这两种情况的周期出现要求人们发挥创造性,以便将热带作物改造来适应温带气候。库马拉在南岛东海岸的班克斯半岛以南便不能生长,只有在北方的经济中,它才占有突出的地位;相反,芋头和薯在北方却仅能勉强生产。
正如在夏威夷的情况一样,库马拉因技术上的改造而成为了人们的主食。这种甘薯最初产自秘鲁,在引种的热带作物欠收而恐鸟和海狮等大型猎物又不见影踪的情况下,它们可能便成为了成功定居的关键。后来成为毛利人的人们发明了储藏食物的独特方法,他们修建起隔热的地窖,他们将库马拉储藏起来作为冬天的食物和供春天种植的薯种。
为了种植库马拉,他们依靠向土壤中增加砾石层的办法来增加其温度;为了能够让甘薯吸收热量,他们将其种植在覆盖着烟灰的石块之下。他们将鱼、石莼、野菜和卡拉卡浆果这样的野果子晾干并储存起来,他们在鱼和鸟肥美鲜嫩之际进行捕捉,并将它们储存在油脂中,这样便可以供他们渡过丰歉的周期性季节变化。
因为面积狭小和气候复杂多变,新西兰各地区间的差异很大。种植是一种集体活动,其中,妇女主要从事播种、除草、收割和搬运等活动,而男人们则主要从事翻挖土地的活儿。在南方这样一些气候条件不允许进行广泛耕种的地方,人们将波利尼西亚其它一些地方出产,只有在饥谨的时节人们才吃的食物(主要是蕨类植物的根)变成了主食。
通过运用太平洋地区普遍使用的长时间熬煮和浸泡的办法,即便是苦涩甚至有毒的植物都“身价猛增”,成为了“美味佳肴”。南方的毛利人根据季节的变化而从事捕捉鸟类、鱼、海豹、老鼠的活动,同时也采集植物及其果实、茎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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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群体间进行着食物交换的活动,他们用灰(一种乌黑的海鸥类飞鸟)交换一种用提口卡树的花苞做成的食物及各种不同的海产食品。在整个新西兰,鱼类和贝类构成了人们的主要食品,而渔业也成为了其经济的重要部分,在北岛,贝类和鳌虾尤为重要。
转变成为毛利人的部分工作就是将波利尼西亚的技术用来开发当地的资源。妇女对当地的亚麻进行加工。她们首先挑选出一些特别的贝壳,接着便用它们来刮削亚麻坚韧的叶子,之后又将这些刮下来的亚麻叶条编织成用来做衣服的粗麻布,或者是用它们来覆盖房间的地面;她们同时也用这些亚麻来编织篮子,为房子准备盖屋顶用的材料或者是搓绳、结渔网。
纤维的渔网可以达到1.5米到3米长。男人们则从事修房造屋及建造独木船的活动。在这块土地上,高大的木材十分丰富,例如北部地区出产的桃拓罗汉松和杉木。只需挖空中间的木料,它们便成为建造单体外壳独木船的理想材料。新西兰建造的独木船修长、狭窄而快捷,它们并不是为了进行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海洋航行而设计的,相反,它们主要是为在河流、海岸中进行航行而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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