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银钱,还有附庸风雅的兴趣,纷纷预定绸缎来年做春衫,这虽在江阮宁的意料之中,但并非她目的。
她需要的是灵州绸缎在上京城打响名声,而这些夫人贵女,平日的吃穿用度都很容易引来效仿。
“嘁,真是够丢人的,好不容易来赴个宴,就非要张口闭口都离不开那点生意,连带着魏家都跟着她跌份儿。”
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跟在江阮宁身边的魏玲儿,此时边走边和身边的丫鬟抱怨着。
“魏小姐既觉无聊,不如与我们去花园赏兰吧,听说大皇子府上种了上百种兰花,如今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
旁边不知道观察了她多久的一个蓝衣少女,十分热络的邀请道。
魏玲儿正愁找不到由头开溜呢,这话正中下怀,花园好啊,她今日可是花了大功夫打扮的。
能来大皇子喜宴的公子都非富即贵,谁不想去偶遇一番,岂能跟着江阮宁这群已经嫁做人妇的黄脸婆消磨时间?
江阮宁听着她的话皱了皱眉,“你兄长说今日你便跟着我,待会儿我替你引荐几位家中尚有未婚配子弟的夫人,她们都是家世清白——”
“行了,这话骗骗兄长就算了,你还指望我会信?”
魏玲儿朝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江阮宁的安排,自从上次江阮宁纵容江宝画抢走她夫婿,她就知道这女人一直就在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伺机报复。
“谁知道你肚子里存着什么坏水,你难道还能为我好不成?”
她不过是来这里通知江阮宁一声而已,根本就不等她允许,便高傲的昂着头走了。
“夫人,可要奴婢跟着她,莫要在今日这样的场合惹出什么事端来。”
明萝低声在江阮宁身边询问,她虽然也不待见魏玲儿,但出门在外她到底代表的是魏家女眷的名声。
“罢了,你远远盯着她别出什么事就行,没必要上赶着遭她辱骂。”
她不喜魏玲儿,魏玲儿想必更不喜她,既如此,她这个长嫂尽到本分即可,她可没有一而再再而三伸脸上去让人踩的爱好。
皇子娶妻,宴席盛大,皇帝对大皇子再生气,这样的日子也给足了体面,内廷和礼部一道又一道的赏赐传到皇子府,往来皆是权贵高官,对一身吉服的大皇子祁奕,无人不谦卑恭贺。
但这其中魏策就显得比较冷淡了,他只是在大皇子特意过来敬酒的时候起身客套了两句,对大皇子党的起哄拉拢也没多大反应。
“之前就听闻新阳侯对夫人贫贱不移,富贵不弃,堪为吾等楷模,只可惜了我那糊涂表妹,竟差点拆散了一对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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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奕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人不知道当初孙家是差点和魏策议亲的,他不仅不识好歹的拒绝了,后来更是亲手将孙婳仪送进了庙里。
此举狠狠的打了孙家上下的脸不说,更是把他大皇子得罪狠了,今日他当众旧事重提,是想让其他人看清楚,他迟早有一天会搞死魏策这个小小的新阳侯。
“臣就多谢殿下的夸赞了,不过今日大喜的日子,这酒您还是少喝点为好,当心风凉。”
魏策修长的指节微微一送,便将那杯喜酒送入喉中,面对大皇子不怀好意的挑拨,深邃的眸子没有半点波动,却是也不动声色的说了一件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
在越州时他一怒之下浇了这个皇子龙孙满头满脸,属实是把他的脸面丢在地上摩擦,现在大皇子语出警告,他也针锋相对,尽显狂傲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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