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小妾,绾绾住的院子,与苏叶儿是一处。
绾绾看到夏妈妈走了,便摇着扇子走了过去。见到苏叶儿房门都被定死了,她便走到了窗户边,扬声笑道:
“呀,苏姨娘这是怎么了,脸都哭花了呢......”
听见声音,苏叶儿猛地抬起头来,对着窗户就扑了过去。
“绾绾!你个白眼狼,我把你当亲妹妹疼,你竟然一直在骗我!”
见她窗户被拦得手都伸不出来,绾绾摇着扇子,笑得极为嚣张。
“骗你,你不是也在骗我吗?天天说什么姐妹情深,你做的哪件事,不是把我当傻子。
怎么,世子是你一个人的,不允许别人碰?呵呵,我偏偏要碰,你能如何!”
“切,一个小妾也敢大言不惭霸占世子,脸皮真厚!”
柳儿也被程卿安派来伺候绾姨娘了,她本就与苏叶儿有仇,极为喜欢这个差事,此时也阴阳怪气地跟着搭腔道。
苏叶儿气得手指甲都不知道掐断了多少根。
“柳儿,别让我出去,不然我再把你非撕了你的皮!”
柳儿吓得直捂心脏,而后翻了个白眼:“哎呦,我怕死了。我可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还怕你一个小妾,哼!”
闻言,苏叶儿紧紧地握着拳头,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程、卿、安!”
程卿安占了她本来的位置不说,现在还要把相公也要抢去!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恶毒!
绾绾跟苏叶儿当了这么久姐妹,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定是又在骂夫人。
呵,人蠢不可笑,可笑的是又蠢又坏,还不自知!
绾绾捂住肚子,笑道:“柳儿,别跟她浪费时间了。
快去买些养胎药来,我肚子里说不定都有了!世子说他最喜欢孩子了,我得养好了身子。”
闻言,苏叶儿怒气散了干净,凉意瞬间从脚底只窜到脑袋上,将她雷了个外焦里嫩。
绾绾.....也要生下相公的孩子?!
她生祖儿时伤了身子,不能再受孕了,张跃川还承诺过,此生只会有祖儿一个孩子。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他就食言了?!
这种被背叛的痛苦,让她疼得撕心裂肺。
“啊——”苏叶儿再也忍受不住,嘶喊着将房内的东西都砸了干净。
绾绾听见那边乒铃乓啷的声音,用扇子捂住嘴巴笑了笑,而后啪地关上了窗户......
苏叶儿受的打击太大,直接就病倒了,也没人来看一眼。
可惜绾绾却并没有放过她,反而是每日大清早就去她门口,姐姐妹妹地叫,把苏叶儿折磨得只剩下了一口气......
最后,还是夏妈妈想了起来,过来替苏叶儿灌了几口药,才算是保住了她一命。
此事传到这边,柚儿忍不住感叹道:
“要不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呢,苏姨娘也算是遇到对手了。”
程卿安也跟着笑了笑,“绾绾确实是个厉害的。”
程卿安继续做起了手里的事,大概算了这些年贴进去的拿回了多少,便伸了伸懒腰。
“走吧,去园子里逛逛。”
“欸!”柚儿连忙去替她拿披风。
......
到了院子里,张跃川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拦住了程卿安。
“你满意了?!”张跃川表情似笑非笑。
程卿安一脸莫名其妙:“我满意什么?”
张跃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了然地笑了:“绾绾是你的人吧,你是看不惯我对叶叶好,才找人来分宠......”
闻言,程卿安顿时无语,胃里开始翻涌。
“张跃川,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在意你?!难不成真的有人半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嘴硬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将我推给其他女人,你也很不甘心吧。”
张跃川半点不生气,反而很是喜欢这种与程卿安斗嘴的感觉,他摸着下巴戏谑一笑:
“其实......只要你对我服个软,我就去你的院子,怎么样?”
见他跟听不懂人话似的故意纠缠,程卿安狠狠地沉了沉肩膀。
“呕——”
她想要压住恶心,却实在没有忍住,直接将张跃川迎面吐了一身。
“程卿安!”张跃川跳开得老远,暴怒地大骂。
程卿安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抱歉......我可能得了风寒,见到你就犯恶心。世子没事,还是不要站我面前好.....”
69書吧
说完,程卿安转身就走了......好好的见到张跃川,实在是败坏兴致!
见她已经走远,张跃川气得踹翻了好几个花盆,这才消了气。
哼,他就不信,有女人会不想要子嗣。
他今晚就过去把房圆了,看看程卿安还能如何!
......
天色渐黑,程卿安洗漱完毕,正准备睡了,却听见柚儿来报。
“夫人,世子在院子外边敲门呢,老远就闻着一股酒味。”柚儿脸色一红,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他还叫嚷着要歇到世安院!”
“什么?!”
闻言,程卿安眉头皱得老高,起身重新披上了外袍。
走到院子里,她果然就听到了,张跃川气急败坏地叫喊声——
“程卿安!给我开门,我可是你丈夫......”
张跃川本来是想悄摸摸进程卿安房间的,却连院门都敲不开......借着酒劲,就在院外没脸没皮地叫嚷了起来。
“你再不开门,我就直接闯了,哪有妻子拦着丈夫进门的道理,明日我就出去问问,谁家的夫人像你这样不守妇道!
还是你长得丑,没脸见人?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见他越说越过分,程卿安脸色一黑,当即扬声道:
“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敢擅闯安平侯府。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堵了嘴巴狠狠打!”
程卿安话音刚落,便从世安院外边飞身下来几个黑衣人,对着张跃川就一顿胖揍。
刚开始张跃川还能惨唔几声,后来被打得喊不出来了,跟死鱼似的被丢到园子里......
张跃川被冷醒后,自觉丢人至极,不敢再嚷嚷,缩着脑袋回了自己院子。
......
见姑母给她留的侍卫解决完人,又都藏了起来,程卿安便放心地回了房间。
她盖上了被子,思绪却很不安宁。
张跃川当真是疯了不成?!
前世老夫人拿着鞭子逼他,他都不愿意进他院子一步,现在竟然主动过来了?!
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但两人总归是名义上的夫妻......
她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让张跃川再不敢对她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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