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澎湃流水声响彻在这片群山之间,震耳欲聋的吼叫和喊杀声冲天,箭矢四射,致命的粉色、紫色魔法弹沉闷缓慢的“嗖嗖”声贯彻云霄。
这副场面倒是不那么吓人,毕竟自己也不是没有用过这些东西,真要摸出神器放大招了声势可能还要更大。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白干呕起来——
一群豺狼人盗匪被德鲁伊抛出的爆炸巨石击中。瞬间,碎石块和强烈的魔法波动震碎了那一群的豺狼人,四散的肢体和血液以及黏糊糊的内脏糊了一旁的几位看护者一脸腥臭粘稠。
其他的豺狼人见到同伴的惨状后,居然一点也不为之退缩,而是如同疯魔一般扑上了在要道阻击他们的精灵。
如果这是本子,多少会有某些看起来就很奇奇怪怪的标签,但在现实里,一点也没有涩涩的情节。
豺狼人们见到血肉,哪怕是同伴的,他们也会陷入嗜血的疯狂。他们悍不畏死的用肉身硬接飞射而来的魔法弹和箭支,强行闯过四处防御工事的封锁。
最后,一群又一群的豺狼人将会一起冲破火力网,四肢着地的在崎岖小山路上高速奔跑冲锋,然后飞扑上前,疯狂撕咬着被染上血渍的精灵族女孩们,悦耳的声线不断的哀求和哭喊......
这种战术,或者说这种本能,在以前是可以轻易被精灵们铺天盖地精准致命的箭矢打退的。
本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敌人仍旧只是以前的豺狼人盗匪的话。
白从仓库里取出一整箱定装的制式魔法箭,这种武器的威力可能不如精灵自己拉弓塑造并附魔的箭支,但胜在无需时间准备。
这些制式箭支一部分配有爆裂魔法【蓝焰冲击】,可以对一大片范围内造成蓝紫色标识的魔法伤害;另一部分则配有标准的力量和速度强化,专门用于狙杀重要目标。
其中,黄金长弓手还可以调用由白设计制造的最新型长杆箭,力量速度和穿刺的加成达到了最高的X级且层层叠加,伤害标识呈现出红金相间的颜色。
如果命中目标要害,这种制式箭支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最为强悍的对手。
可能是之前目睹其他女孩被啃食的惨状让白有些恶心,她的箭专门盯着那些冲锋的重甲豺狼人咬噬者而去。
虽然豺狼人咬噬者们身着重甲,但那些廉价粗糙的盔甲漏风的地方也不少。白的超重长弓即使使用制式普通箭支,也能通过打击那些像是两块铁板捆起来构成的头盔缝隙而一击必杀。
她出于乐趣或是愤怒,亦或是节省后勤开支的原因,一直使用的都是毫无特色的制式普通箭支。
这个过程充斥着一种与白平日温柔清冷的性格大不相同的恐怖和冰冷,全然不像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会使用的手段。
但她依旧保持着平时那种平淡。
黑曜石制成的放血箭头从两块厚重钢板的缝隙中间刺入,即使是皮糙肉厚的豺狼人也无力抵挡这样锋锐的武器。
厚厚的皮毛被轻而易举的贯穿,炸出了一个放射型的洞,皮肉炸开翻起,断裂的血管和肌肉弹出,让豺狼人的整个脸顿时血肉模糊。
放血槽瞬间在伤口四周撕出一条条狰狞的裂缝,留下无法痊愈和缝合的内出血和巨大创口。
尽管在事实上,豺狼人剧烈的痛苦会很快结束,但对他们自己来说,这份折磨长的像是一个世纪。
箭支将会继续前进,撕裂角质、皮肤和血肉并把这些东西压碎并剥离,最后在“咔擦擦”的牙酸声响中砸穿豺狼人畸形丑陋的头骨。
长长的横纹木箭杆与箭头的连接处会在此时于剧烈的碰撞中碎裂成一条条的木片,顺着头骨的豁口进入。
如同把无数只筷子狠狠捅进一大块豆腐脑里,豺狼人脑袋里那不大的软绵绵的脂质瞬间被这些木片撕裂,红的白的黄的粘稠浆状物从箭支入射的地方喷出,像是某些捅破了就会喷你一脸的奶茶瓶。
箭支最中心的硬木与箭杆会带着破碎而出的木片继续前进,像切瓜神器一样把豺狼人的大脑切成一瓣瓣的,然后搅成一团,彻底毁灭大脑的结构,直到洞穿整颗头颅。
这个过程中,豺狼人将会感受到远比窒息感、失血的绝望和无助的坠落以及野蛮的撕扯啃噬都要更加可怕的痛苦和恐惧。
但超量分泌的肾上腺素牢牢的握住他们的心神,让他们无法昏迷,清醒的感受着这一切的痛楚。
残存的大脑部分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以前所未有的疯狂强度和速度处理传导着信号,延长着他们对清醒时间的感受尺度。
度日如年和黄金体验在这种经历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断裂的箭杆将释放出给目标最后一击的元凶——并不对称的箭头。
失去了箭杆限制的不对称箭头会在豺狼人的脑子里震颤着滚动切割跳跃,像在放着水蒸蛋的平底锅里猛的投入一颗高速旋转的刀片陀螺。
箭头在头骨构成的锅里来回跳动,带动豺狼人的脑袋一跳一跳,每一次撞击都能让坚硬的头骨突出来一块,最后把“脑酱”彻底变成“脑浆”,各部位混合在一起,倒出来想必都是豆浆的样子。
豺狼人瞪大了眼睛,紊乱破碎的大脑让他们的身体止不住的抽搐,所有感官都被蹂躏成了粉碎和混乱,最后只剩下痛彻灵魂的撕裂感。
死神这时候才迟迟到来。
庞大的豺狼人咬噬者会在神经的控制下继续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几步,动作幼稚僵硬而畸形惊悚。
但,位于下方大概率不那么严重受损的脑干和小脑很快便会由于缺氧和结构受损而慢慢输出混乱无序的讯号。
这会让这些庞大的生物做出极为滑稽而不协调的可笑动作。
甚至还有几个豺狼人被贯穿大脑后,被残存的小脑控制着跳了一段舞——如果那种笨拙恶心的动作和乱挥的四肢五骸能被成为舞蹈的话。
不过不论这期间的曲折,他们很快会失去对这副身体的掌控,他们将会失禁,翻白眼,失去平衡,痉挛抽搐,直到身体无法承受才永远倒下。
这个过程中,他们甚至会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脑袋和身体,把自己肢解拆分,在极致的痛苦中自我毁灭。
而在豺狼人终于倒地后,他们脑子里的白花花的豆浆将慢慢流出,濡湿一大片已经洒满鲜血和哀嚎的凄厉土地。
草莓蛋糕加奶油。
整个过程非常简短,但却极为缜密严肃且精确无比,像是钻研死亡一道近乎于艺术的刽子手最完美最满意的作品,亡灵族也会畏惧于此。
残忍、暴虐和震怖只是这种加工过程无关紧要的调味剂,让剥离生命的操作带上了一丝复仇的意愿。
作为所谓的可以驯服死亡操纵污染的黑魔法源头,豺狼人摧残者对此或许感受更加强烈。
他们甚至无法从这些在极致痛苦中死去的同伴身体中牵引出完整的灵魂,回应黑魔法与摧残之力的只有四分五裂扭曲狰狞,且转瞬即逝的灵魂火焰。
边上一圈的精灵女孩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恐怖场面,当场就跑到树下捂着脸和嘴吐了起来,美丽的俏脸一阵煞白。
“原来植物大战僵尸是纪录片。”白冷着清秀的脸,淡淡的看着一头又一头豺狼人被击中。
她抽出了下一支箭,在周围战友们惊惧与敬畏的目光中再次拉弓:“发什么呆,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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