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阎解成和于莉住地离四合院的大门最近。
他们听见有人在自己家门口随地大小便,当下怒火中烧。
正在家门口做饭的于莉只见操起手边的菜刀带头冲出去:“哪个畜生跑到别人家门口来随地大小便,他娘的这么没有教养?我要让你怎么拉出来的,怎么吃回去……”
阎解成见媳妇母老虎脾气上来了,他赶紧拿起门口的扫帚追出去:“于莉,别冲动,用扫帚就够了,别动刀子……”
三大爷口子隐约听见阎解成的声音,相互对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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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一拍大腿,直接往外跑:“坏了,快去看看!”
阎埠贵朝屋里三个孩子大吼一声:“解放、解旷、解娣,快操家伙,有人欺负你们嫂子。”说完直接抱起门口的一盆绿植,就往外冲:“老太婆,等等我!”
屋里三个年轻人听了,也迅速跟上去。
龚兴见自己嚷嚷一嗓子之后,于莉拿着菜刀冲出来,属实也吓了一跳。
这个于莉脾气这么火爆,难怪阎解成是个怕老婆的妻管严。
于莉刚跨出院门,就闻到扑面而来的臭味,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她平举着菜刀厉声问道:“谁干的?!跑到老娘门口来撒野了?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就是,太缺德。” 龚兴见状,下意识往后退一大步,以免被殃及无辜。
阎解成追出来后,皱皱鼻子,朝着胡同里大部队的方向说道:“那边传过来的。”
于莉脸涨得通红,目露凶光,用菜刀指向大部队。
许大茂走在大部队的最前面,见于莉的样子,心里一抖:乖乖,这女人太凶悍,阎解成怎么受得了!
他赶紧摆手:“不是我,是后面。”
二大爷刘海中“噗嗤”一声,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天知道我这一路忍得多辛苦。”
他用手指指自己的屁股,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贾东旭,眉飞色舞地道:“拉裤裆里啦!”
从后面追上来的三大爷两口子和三兄妹纷纷松了一口气。
阎解娣一脸嫌恶地捂着自己的口鼻,鄙夷地看了贾东旭一眼:“咦,这么大的人还拉住裤子上!实在太恶心了!”
贾张氏闻言一阵心疼,当即心里不乐意,狠狠瞪了阎解娣一眼:“拉裤裆里怎么了?你小时候难道没有拉裤子上吗?女孩子家的这么喜欢讨论男人的裤裆吗?!”
阎解娣面皮子薄,被这么一说,小脸一红哭了起来。
贾张氏“呸”了一声,赶紧跑到儿子身边:“东旭,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吗?!”
空气中的臭味愈发浓烈,她本能的“呕”了一声,只觉得一阵阵酸水从胃里涌上来。
她强忍着恶心,硬生生的将泛上来的酸水咽下去:“是不是在单位里吃坏了?我非找他们赔钱不可,这医药费你们单位必须要承担。”
贾东旭回家的这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赶快回家。
他眼看自己的老娘不断叫嚣,经过的人纷纷侧目,只觉得越来越丢脸无地自容。
“妈,别说了,先回家!”
贾张氏哪里肯听,两只老鼠眼瞬间锁住一旁的何雨柱:“傻柱,你们食堂干的好事!这事你必须要负责,让食堂给东旭赔钱。”
“怎么可能?”傻柱听了嗤笑一声道:“贾大妈你想多了,我们食堂一天几千人吃饭,大家都没事,那就不是食堂的问题,食堂不可能赔钱的。”
“食堂不赔钱,你就得赔钱!他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中午只在食堂吃饭了!”贾张氏不依不饶地说:“不赔钱你就一辈子打光棍,断子绝孙。”
“嘿,你要这么说,还真赔不了!”傻柱见贾张氏胡搅蛮缠,便将手里的饭盒放在地上,撸起了自己的袖子:“你别以为你是个老女人,我就不敢动手!”
“哎哟,没有天理啦,没有王法啦,动手打人啦!!”贾张氏哭喊着用袖子抹眼泪,偷偷观察了一下傻柱。
傻柱上前一步揪住贾张氏的脖子,二话不说对着她的嘴直接甩了一巴掌:“嘴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放喷粪……”
贾张氏突然之间被扇了一下,瞬间懵逼,脑瓜子嗡嗡作响,只觉得天上有几只星星绕着自己在打转。
傻柱见贾张氏终于闭嘴,于是放开她猛推一把之后,便扬长而去。
阎解娣见状停止哭泣,猛地鼓起掌来,欢送傻柱离场。
漂亮!傻柱果然不愧是四合院战神!
龚兴看到这里,忍不住心里感叹。
他原本只想让贾东旭在邻居面前出个丑,没想到傻柱这一次无意的助攻,把老虔婆给扇懵了。
“贾大妈,你确实冤枉傻柱了!”一旁知道缘由的易中海见贾张氏不分青红皂白要傻柱赔钱,看不下去了,“东旭拉在身上,跟食堂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想应该是车间主任的话让东旭不敢上厕所了。”
“一大爷,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东旭不敢上厕所?”贾张氏好容易才站稳,扶着墙根。
“这事说来巧,我正好看见了。”易中海瞟了一眼贾东旭,见他拼命朝自己摇头示意别说,于是扭头假装没看见继续道:“东旭一直用上厕所的借口摸鱼,昨天整个下午和今天考核完都没在车间出现,主任怒扣他半天工资算旷工。”
“什么?东旭不但被降级,还要多扣半天工资?!”贾张氏只觉得晴天霹雳,疑惑的看着儿子贾东旭,似乎是向他在求证易中海话中的真实性。
贾东旭脸色尴尬地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东旭是厂里第一个因考核太差被降级的,他们主任气得不轻。他说如果今天下午东旭再离开车间,就再多记他半天旷工。 ”一大爷语气舒缓,平静地说道:“我估计东旭一整个下午都没敢上厕所,时间久了才会拉身上了。”
短短几句话,把贾东旭在红星厂的窘迫状况一清二楚地说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龚兴敏锐捕捉到了“昨天下午不在车间”这个信息。
心里明白今晚的“大团结”一定能录下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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