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兴和系统对话了好几分钟,在四合院世界里也不过是白驹过隙,眨眼功夫罢了。
见众人吵得不可开交,当下果断决定就再装一会。
这么多邻居就在跟前,辈分高的聋老太太和院里三个管事大爷都在,贾东旭不至于上来打一个已经晕倒的人。
再说,自己已经醒了,见机行事,以不变应万变,看看情况发展再说。
万一贾东旭真的发疯,他再躲也来得及。
想到这里,他佯装闭着眼睑,但偷偷睁开一条细缝偷偷观察着,并同时竖起耳朵认真地倾听着。
站在自己对面的是聋老太太,她是这院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老太太孤身一人住在后院,平时的生活起居由中院的一大爷帮着照顾。当年长征的时候,她打草鞋,家里三代雇农,在院里还是有地位的。
原剧1965年的时候她80岁,那现在也应该74岁了。整个院里,她偏帮最多的,就是傻柱何雨柱了。
只见聋老太太双脚分开站立,拄着一只拐杖,双手搭在上面。她一下一下地用拐杖敲击着地面:“别吵吵了,龚兴都晕过去了。先找人把他扶起来啊!”
聋老太太的话瞬间让贾张氏怒火中烧起来。
她双手叉腰,瞪着双眼,眼底露出三分眼白,好似要把心里的那把火通过眼睛烧到聋老太太身上似的。
“好你个聋老太太,这么明摆着的事情,你一开口就是偏帮那姓龚的小子。我们家东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让他在地上躺会怎么了?不行,今儿不给个说法,就让他躺在这里!!”
“什么!她在说什么?”聋老太太耳背,没怎么听清楚贾张氏的话,转头问站在自己身边的易中海。
69書吧
一大爷易中海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这年头的八级钳工是非常稀缺的,几乎可以看成工程师了。
在这个人均收入二三十的年代,他的工资是普通工人的3-4倍,接近100元。他和一大妈两口子住中院,和贾家对门。他俩没有孩子,所以即便在这个物资匮乏,生活条件艰苦的年代,两口子过得还是十分宽裕的。
“老太太,您甭操心,这里我们来处理。”易中海说着,上前一步搀扶住聋老太太。
说完,他看向一直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秦淮茹,瞥了一眼一大妈后道:“东旭媳妇,先站起来再说。”
一大妈心领神会,明白了一大爷避嫌的意思,走上前去,拽着秦淮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淮茹啊,这天凉了,咱们可不兴坐在地上,有什么事起来说话。”
秦淮茹内心十分委屈,见状半推半就,站了起来。她的双眼已经哭得通红,胸膛一下一下地抽动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三大妈见状,嘴里冷哼一声,音量不高不低,刚刚好够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她斜眼看着秦淮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跟着微微一扭头,将眼珠转向了另一边,嘴里还咕哝了一句:“这都捉奸在床了,还装得跟真的一样!”
三大妈是三大爷阎埠贵的老伴,两人住在前院。阎埠贵是小学语文老师,在这个年代算个有文化的读书人。家里一共四个孩子,三男一女,老大阎解成已经娶妻。他和媳妇于莉小两口单独在前院住了一个开间。
三大妈受阎埠贵读书人的影响,特别看不起搞破鞋的事。再加上时不时听见家里已婚的大儿子和老二夸奖秦淮茹漂亮,心里便对秦淮茹喜欢不起来。
都已经结婚有孩子的女人了,总是爱将刘海垂下来一绺,举手投足之间一副妩媚样子。她就不相信,龚兴要不是她的相好,能进到她屋里?!真当大家伙都是傻子,随便忽悠的嘛?!
不过龚兴这小子,平时做人和气有礼貌,倒是看不出来能整这一出。
啧啧啧,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勾搭外头的女人也就算了,这工友兼邻居的,这也能下手,胆子也忒大了,倒是小瞧他了。
不过这小子身材颀长,长得干净斯文,确实挺俊俏的。
果然,婊子爱金妞儿爱俏,这话不假!
三大爷阎埠贵见状,赶紧伸出手扯了扯老伴的袖子:“你少说两句,这不问题还没解决呢,让贾家先处理。”
说完,揶揄地看了贾张氏母子和秦淮茹一眼,呵呵干笑了几声。
那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你们继续吵,我们继续看热闹。
三大妈秒懂三大爷的意思,会心一笑,微微点了一下头,便有滋有味地看着贾东旭母子俩。
三大妈的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贾张氏瞬间脸上挂不住了。不等贾东旭说话,贾张氏便一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甩在秦淮茹的脸上。
“啪——!”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刚刚有点平息下来的秦淮茹捂着被打的脸颊,又一次哭喊起来:“我不知道啊!!我没有做对不起东旭的事情。”
“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你给我闭嘴!我从嫁入贾家就没这么丢脸过!你一个农村姑娘,嫁到我们贾家才能把户口转到城里,你这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你倒好,搞破鞋搞到家里来了。你让东旭和棒梗以后怎么做人,他们不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没了?”
贾张氏骂着骂着,悲从中来,不禁也掩面而哭:“老头子啊,你看看我们贾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搞破鞋的婊子啊?!想当年你走了,我可是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东旭拉扯大的,人和人怎么就差距这么大……”
在场的邻居们纷纷同情地看着贾张氏,这事确实丑。而且这么一对比,贾张氏要是在古代,说不定还能给立贞节牌坊。
装晕的龚兴偷偷看着贾张氏,心里暗暗摇头:贾张氏果然是这个院里大家最讨厌的人物,没有之一。
这风格,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着大伙的面,还要贬低秦淮茹,抬高她自己。这捧一踩一玩得太溜了。
当然他之所以觉得贬低秦淮茹了,是因为他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包括他自己也是被冤枉的。
当务之急得想个办法脱身,然后再可以找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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