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恩长这么大还没仔细摸过女孩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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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的手又软又轻。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将她甩开。
而沈明贞也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虽然并不适应这件事情,最后还是她自己趁人不注意偷偷把手放了下来。
两个人有些尴尬的各自看向相反的方向。
不过,李慈恩侧身的方向刚好站着沈尘露。
这小姑娘今天穿着一件特别漂亮的藕荷色裙子,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不过他略微有一种感觉。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纯粹只是因为好奇,却没有了当初看向自己的那种悸动与欢喜。
毕竟在她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他的姐夫了,而她或许只是喜欢那个李今义的皮囊罢了。
众人纷纷入座,只剩下李慈恩和沈明贞站在门外。
“你……”
“你……”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口。
李慈恩不敢再冒犯对方,于是连忙摇头道:“你先说吧。”
“妾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想跟殿下道一声歉。”
“不不不,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不懂得应该如何与你相处,所以才会冲撞了你,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
“殿下这么说真是羞煞妾了,一会儿妾想要去太子妃那里站站,也好跟太子妃报一声平安。”
沈明贞有意想是想去看看太子妃,其实只不过是为了不跟一会儿来的崔氏见面。
李慈恩倒没有想的那么远,只是点头答应了她。
然而等她一走,李慈恩突然揪过身后的长恩:“走吧走吧,要不我们也别在这儿站着了?”
“你为什么不在这儿站着?你可是今天晚上宴会的男主角。”
“可是她这会子去找我那个阿娘,一会儿我那个阿娘肯定要过来说我的,我要是一直站在这儿,那不是等着挨骂吗?”
长恩无语道:“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太子妃整日忙的要死,哪有空专门过来骂你几句?何况今天还有这么大的宴会,她怎么会让你在人前出丑呢?”
李慈恩听他并不支持自己离开,于是有点儿唉声叹气地低下头颅。
然而就在他精神恹恹,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致的时候,忽听大门之外传来一阵吵嚷,他连忙一惊,知道是那个崔氏来了。
可是就在长恩催促李慈恩赶紧去迎接的时候,李慈恩却漫过人群,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女子的背影她非常的熟悉,只可惜对方今日穿的并不是往常那种绿色。
他很惊讶会在此处见到对方,于是忍不住走过去几步想要去追她。
“诶!这边!你去找谁?”
“她……她是……”
王徽嫣。
自从上次分别,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对方。
然而没想到没过多长的时间,他就在这种情况下以另一种面孔再次与她相会。
“殿下,这是在看什么地方?”说话间,一个陌生但清脆的女子声音,忽然在他的耳畔响起。
李慈恩愣了一下,回过身来,只见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身姿玲珑,亭亭玉立的少女。
少女身穿花纹复杂的水蓝色长裙外面罩着一件轻如蝉翼的薄纱。
对方拥有一双雪白的藕臂,而她娇嫩的面容也如那双藕一样的手臂一样白皙,她应该是没有使用太多的脂粉,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娇俏却令人过目难忘。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容貌并不仅仅只有娇俏二字可以形容,只因她有一双相对冷冽的双眸,尤其在看像李慈恩的时候,会投射出近乎审判的一种光芒,这让李慈恩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感觉对方好像在看一件事,志在必得的物品一样。
李慈恩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玛瑙项链上,也落在她雪白如月光的帷帽上,更落在陪同对方出席夜宴的那个中年男子身上……
只因那个人居然是自己“阔别已久”的杨微与!
一时之间,杨微与陪同崔瑄共同赴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东宫。
这样一来,倒替李慈恩省去了很多麻烦,因为太子和太子妃会第一时间出现接待他们。
而身为儿子的李慈恩只要乖乖站在身后,低眉顺眼地听着就好了。
“早听说殿下生得一副好样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干娘到未曾骗我。”
甫一落座,崔瑄的眼睛就落在了李慈恩的身上。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只有李慈恩和身边的几个人听得分明。
长恩和摩勒其实多少觉得这话对于李慈恩来说有些讥讽的意味,仿佛在这场婚姻之中李慈恩才是那个要被挑拣的那一个。
不过此时的李慈恩思想非常单纯,他压根儿就没有往那种方向去想。
他只是有些茫然地看向藏在帷帽之后的崔瑄,随后一言不发地把头转开,去寻找王徽嫣的落座之处。
王徽嫣正坐在一个和他们较近的地方,与她的婆母李卿月一起入席。
李慈恩目不转睛盯着对方,这自然而然引起了崔瑄的注意。
杨微与距离他们也很近,自然将这一幕也尽收眼底。
不过他的目光只是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便把头转向了主位之上的太子李梧。
自从三年之前杨微与起势之后,李梧便经常受到他的刁难,两个人的关系其实非常不好。
按他本人的意思,他跟这个姓杨的简直是想老死不相往来。
但无奈圣上极其宠爱于他,自己也不敢轻易怠慢他,因此之后满脸微笑看向对方。
“杨大人久未来我东宫,今日忽然到访,二郎唯恐招待不周,还请杨大人海涵。”
李梧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非常拘谨恭敬。
很难想象他身为一国储君,居然还要对他们家的一个臣子,如此小心谨慎。
“殿下言重了,原是臣不请自到,说起来在下还有自罚三杯才好。”
杨微与微微一笑,半是歉意,半是玩笑地回应李梧,然而实际上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在酒杯之上,显然那自罚三杯胡乱说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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