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桃花县城隍庙东街南巷,一家名叫李记粮馆的老板的独女”。“俺和大壮认识的时候是7年前他来俺家买米和油盐认识的。那时候,俺那时,应是桃李之年,而大壮二十有四”。
以前,俺爹从来不让俺去粮馆里去折腾,让俺在私塾呆了几年,但是俺受不了那个顽固的教书先生,就硬是跑到粮馆找到俺爹,跟俺爹说:“俺要在店里帮忙!”
俺爹那时候犟不过我这个心,俺娘也说让俺试试,兴许等俺那份热情被抹掉了俺就不会在来粮馆了。
俺在店里干了七天,就碰到了大壮,而大壮以前也读过几年私塾。
大壮看着自己光顾了好几年的粮馆,出现了一位妙龄少女。
王大壮当时就看上了这位粮馆少女,她就像书里说的是他的命中注定!王大壮从来没有感受过那种柔和的暖风吹进了他的胸膛。
粮馆门前栽着一棵高大的槐树,树叶非常繁茂。而李兰也注意到了一直看着她的王大壮。两人对视着,风吹着槐树,让树叶四处飘散。王大壮好像看到了和她以后在一起的美好日子。
树叶还是停止飘落,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四周的喧闹贩卖的声音停止了两人对视,而王大壮也走到了粮铺面前,红着脸挠了挠头对着李兰说:“你好,俺叫王大壮,俺要三斤米,一斗盐和一斤油!”
“好,客官稍等一下!”说完李兰转身准备这些东西。而王大壮看着李兰的转身离开的背影,小声回了句:“好的”。
没过多久,李兰就提着这些东西放到了柜台上,跟店里的伙计统计一共多少钱后向着王大壮说:“客官,一个一百六十文!客官?客官!”
王大壮从李兰出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她,一直被她身上气质所吸引。王大壮的眼里的李兰,一直都在闪闪发光,就像书上所说:“天上月,眼前人!”
王大壮看着李兰,又开始了幻想,导致李兰走到他面前都没有察觉到,直至李兰将手在王大壮面前摇晃了几下,才将做着美梦的王大壮给拉了回来!
“哦。哦。抱歉!那个多少钱啊?”
“一百六十文!”
好。说完大壮从衣袖里拿出了破旧的钱袋子说:“这里面有一百六十文,你数一下吧!”说完一脸紧张的看着李兰。
“好”。李兰接过钱袋子,将袋子里的钱都倒了出来数了一遍。
“够了”。听着李兰说完,王大壮双手提起柜台自己付过钱的东西,看了一眼李兰就走出了店门。
“哎!等一下”。
身后传来了李兰的叫声,王大壮站在门外回头看着声音的主人,见那姑娘拿着王大壮的钱袋子小跑出来将手上的钱袋子递到了王大壮的面前说:“大壮哥,你的钱袋!”
王大壮看着李兰递回来自己的钱袋子,像是李兰送自己的礼物一样,急忙放下两手提着的东西,将它们放在地上后,又将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才将钱袋子收回。王大壮想开口说说声谢谢。
“谢……”。
“我叫李兰!”。
谢字还没说完,李兰就打断了他,告诉他 她的名字。说出名字后跑回店里了。
王大壮听着那姑娘告诉她的名字,摆出一脸痴笑的样子,细细的看着李兰递过来的钱袋,两个大拇指抚摸着袋子上的褶皱,将这些褶皱抚平放在了自己的腰间挂着,提起地上的东西回家了。
而店里将钱袋子递回去的姑娘,此时两手捂住有点红的脸。
王大壮回去的路有点远,而路上王大壮一直想着店里的姑娘,她的样子,她的声音还有腰间挂着她亲手递过来的钱袋子,就这样想着,想着,以前王大壮最讨厌县里到自己家的路,太远了。可今天见到那位姑娘后,他喜欢上了这条路,因为这条路也会通向她的家。
可他喜欢的是这条路吗?。
王大壮回到家的时候,觉得今天回家比以往快了好多。
王大壮爹娘前几年搬去隔壁县做生意去了,而王大壮在这边山上打猎,将打到的猎物拿去卖,王大壮很喜欢这种生活就没有跟着爹娘去隔壁县捣鼓生意。
不多时,天就暗了下来,王大壮在吃完晚饭后,打开了房屋里的纸窗,看着天上半缺的月亮,觉得那月亮就像自己缺了一半,而现在自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而月亮呢?想到这里王大壮对着月亮哈哈大笑。
另一边,有户人房间里的窗也打开了,也看着天上的月亮喊了一声“真是个呆子!”
今晚是个难眠夜。
王大壮躺在床上,睡不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位姑娘。
就这样过了一夜,黑幕快要被早起的朝阳揉碎时,王大壮顶着一件蓑衣拿着一杆长五尺两头都被削尖的木棍一把小刀和怀里捆着条绳子就往他经常打猎的山走去。
“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一头野猪?”王大壮顶着早晨的寒气,游走在树林间,树叶上的露水有时候又会掉在王大壮身上,可王大壮不会管,他现在只想找一头野猪!
刚说完这句话时,前面的灌木丛里就响起了一声叫喊。听到动静的王大壮立马俯下身来躲在旁边的树后,手里紧紧握着手中的木棍,他要看清楚这是不是头野猪,看看它有没有拖家带口的!
一头满身漆黑两百来斤的猪,慢慢的出现在了王大壮的视野里。
王大壮看着它身后没有没有跟着其它的猪,松了口气,提起了手里的木棍,等它再靠近一点,就将手里的木棍投掷出去,给它一个重新来过不当野猪的机会!
野猪缓慢的靠近,马上就要走到王大壮这边时,王大壮站起了,将木棍掷向野猪。
“木棍命中了野猪,或许不够尖锐,木棍就反弹掉在了地上。”而野猪受到了惊吓,立刻慌忙而逃,王大壮可不会看着到嘴的肉就让它飞走了!立马捡起木棍,往野猪逃跑的地方赶去。
这一路上都有命中野猪脖子流落下来的血迹,王大壮寻着这些血迹很快就找到了那头野猪。
而野猪也发现了它的命中注定,它好像知道不扛过这一次就真的会死在他的手里了。此刻的野猪怒目的看着追过来的王大壮,仿佛化身成一个暴怒的野兽,狂舞着獠牙,向着它的对手袭去!
王大壮看着野猪向他撞了过来,他要是不躲掉,碎几块骨头,他就要进野猪的胃里了。
急忙躲到旁边的树后,而野猪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撞到了树上,撞的这棵树摇摇欲坠,也将树后的王大壮撞飞三尺!
被撞飞的王大壮,忍着疼痛立马起身,不敢耽误,要是慢一下,野猪下一次撞过来就起不了身了。王大壮趁着野猪撞到树后还没有缓过来,迅速观察四周的环境,发现右手边有个大概一个人身位,三尺深的土坑,马上捡起地上木棍跳到了土坑里。
清醒过来的野猪,再次冲向了王大壮这边。
而此时王大壮将木棍斜插在地上,嘴里喊出一声:“拼了!”了。王大壮双手握紧木棍,跟死和野猪对赌一把。野猪狂奔着朝这边袭来,纵身一跃扑了过来,“呲”的一声木棍捅穿了野猪的身体。野猪临死前惨叫着最后一声。
野猪身上流着的血,一直顺着木棍,流向王大壮。血液的腥味异常难闻,王大壮却还是紧紧的握着木棍,他知道野猪要是没死透,他就麻烦了!
还好野猪吼了几声,就没气了,王大壮开始慢慢松开握住木棍的手,迅速翻滚出来。
王大壮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喘了口气,看着木棍和野猪形成的一个三角形,不敢多耽误,将木棍从野猪的身体里拔出后,丢在一边,从怀里掏出小刀和腰间的绳子,将一条绳子割成两条,将绳子捆住野猪的四肢,把小刀放回怀里后,抓着野猪四肢扛在了肩上,往山下赶去。阳光也刚好撒到王大壮的肩头上。
下山后,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全用水冲掉,又用那把小刀割下了几块肉,拎着这些猪肉去了秦大夫家里,借了辆牛车。想把这头猪拉给县里的屠夫买了。
等阳光将王大壮的影子缩成一个点时,王大壮将刚刚卖猪赚的7两银子,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个玉簪子。
玉簪子被王大壮用一块布包了起来,走向了东街南巷的一个小铺子。看着店里有很多人,王大壮并没有着急进去,他在等!等到店里就剩一个他想见的人时,他再进去!
而店里那个姑娘,也注意到了他,并没有放下手中活,而是趁着清点过数目的东西,放到柜台的时候,偷偷瞄他一眼。
王大壮一直等着,店里的姑娘也一直偷偷看着。
在王大壮站着脚快麻掉的时候,粮馆的老板娘招呼店里的所有伙计去搬东西,留着那位姑娘看着店!
王大壮看着机会来了,果断进了店,一进店就看到那姑娘在柜台里坐着,看着王大壮进来,她马上站了起来笑着开口:“客官,有点什么?”
“姑娘,你好,俺叫王大壮!”
呃…王大壮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就拿出了袖里被布包裹的玉簪子放到柜台上说:“这是俺捡到的,送姑娘你了!”说完没等那姑娘解释就跑了去!那姑娘疑惑的拿起被布包裹住的东西,打开一看,姑娘就明白了一切。
第一次,有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就送了她一支簪子,还是玉的。那姑娘低头一看,发现了柜台上几两猪肉。
看到这里那姑娘急忙跑出去,看到王大壮在不远处看向这边时,朝着他大喊着:
“我叫李兰,多谢了!”
王大壮听到李兰喊的那句话时,红着脸转过去,消失在了路口的拐角处。
而李兰看着王大壮滑稽的背影,左手捂着嘴笑了一声,就进了店里。
没走远的王大壮,又偷偷溜了回来,牛车还停在粮馆旁边呢!
王大壮骑着牛车回去的路上,一直开心的傻笑,他觉得今天上山,猎的那头猪是他这辈子猎到最大,最重,最值钱的一头!
粮馆那边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兰的爹娘看着桌上的猪肉,问李兰哪来的时,李兰笑着说:“一个傻子送的!”李兰爹娘看着李兰的样子就明白了一切,不过对他们来说都是小问题,毕竟他们家姑娘还在读书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想拱他们家这棵白菜。
不过有他俩在,那些想拱他家白菜的还不是都被他俩赶跑了!他俩活了这么多年,会不知道那几个歪瓜裂枣是什么心思吗?这次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李兰吃完饭又洗漱完后,坐在床榻上想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呆的人呢!”心里是这样样想着,却在床头的梳妆台抽屉里找些什么。没过多久就找到她想要找的!
次日一大早,李兰就来到粮馆门口,穿着一身漂亮浅花色着装,头发上也盘着一支从来没出现的发簪,拿着手里的一个小东西,四处观望,想尽快看到那个人,将手里的东西送给他。
她就站着在那里等着,也有时候坐在店门阶上,又有时候绕着店铺门口来回走。心里想着:“你再不来,我就把这东西丢了!哼!”
就在李兰想着回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了还是那个拐角处,出现了那个昨天消失的身影。
王大壮的此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看着站在店门前的姑娘,他那燥急心也停了下来。今天早上的王大壮被一个梦惊醒了,梦里一个姑娘,一个他只见过几眼的姑娘告诉他:“你再不来,我可就要嫁给别人了!”。
王大壮急忙穿好鞋,踏上那条通向那位姑娘家的路,他开始奔跑着,他这次抱怨,这条路怎么会离她所在的地方这么远?王大壮的脚步一次也没有停下!最终他还是到了那个地方,见到了那位姑娘,而那位姑娘也在等着他!
两人就站在路的两边对视着,这一眼好似万年。
明明他们只见过几面,明明他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明明…… 此刻王大壮想过去抱着她,也想现在把她娶回家!王大壮不知道这会不会太过鲁莽,他也还不知眼前的姑娘是不是也喜欢着她。李兰跨进了那条路,径直的走向王大壮!。
“你好,我叫李兰!”
“你好,俺……俺叫王大壮!”
李兰看着有些狼狈的王大壮,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王大壮,王大壮接过手里一看,那是一个精致对王大壮来说很漂亮的钱袋子,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王大壮看着手里的钱袋子,把他原来挂在腰间,有些破烂的钱袋子取下放到了衣袖里,又将那新的钱袋子挂上。
王大壮看了一眼挂着的钱袋子,看着比他低一个头的李兰说:“谢谢,很漂亮,俺很喜欢!”
李兰也笑着回应他:“喜欢就好!”
“俺……俺………也喜欢你!”
王大壮硬着头皮说出了将这几天藏在心里最想对着李兰说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从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从她第一次喊他名字的时候,从她第一次送他礼物的时候,王大壮就已经无法压制那颗爱着她的心。王大壮知道喜欢和爱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大胆说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
王大壮说完那句话后,盯着李兰,想知道她的答复。尽管王大壮保持着冷静,可那止不住颤抖的左手,还是被李兰看到了。
“真是个呆子!”
李兰伸手牵住了王大壮那不断颤抖的手,十指相扣。
王大壮看着那细小却每个指间有种被肉肉,温暖包围的感觉!
王大壮心脏加速的跳,心里感觉非常的热他那长期上山打猎变的有些小麦色的脸里透着一股温红,耳朵也热的发红呼吸也有点急促,而被握着的手更止不住的颤抖!
女为悦己者容,李兰今天为了见他,第一次梳妆画眉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察觉到……”。
想到这里,李兰紧紧握着他的手,让他发现她的小心思!
王大壮的察觉到李兰紧握着他的手,王大壮眼神含情脉脉的看李兰。李兰也注意到王大壮在看着他,可她不敢对视他的眼睛,羞涩瞥过头去,轻轻的用另一只手捶了一下王大壮胸口。王大壮静静的看着她,一脸傻笑道:
“你的妆真好看!好美!”。
李兰顿时红了脸。
————
“粥来了!”。
王大壮端着三碗粥,从竹棚里走了出来。
“太晚了,只能请先生喝碗粥了,要是天黑了,俺就上山给先生猎头猪给先生尝尝了!”。
陈生看着眼前这碗撒了点盐和一点油的粥说:“没事。挺好的”。
三人借着灯火喝完了这碗粥。
那之后呢?
妇人笑着看着身旁的的人说:“之后的。让大壮告诉先生。”
“俺在熬粥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之后就是俺老丈人死活不同意俺俩在一起!”。
老丈人那会儿,物色了一个比俺好数倍男子,家境富裕。那时候媳妇就拉着俺跑到粮馆对着俺老丈人喊:
“俺李兰就喜欢大壮,你看上了谁,那你就自己嫁给他!”。
“那穷小子有什么好的?”。
“俺就喜欢那点柴米油盐,不用你管!”。
后来呢?
“后来啊,还是俺丈母娘天天在俺老丈人耳边劝着:闺女喜欢的和你喜欢的能一样吗?“穷是穷了点,起码他还是能养活咱小兰的!”。
“那以后我闺女嫁过去受苦了怎么办?真不知道喜欢上这穷小子那点?”。
俺那丈母娘揪着俺老丈人的耳朵说:“那你以为当年我是怎么会看上你这穷小子的啊!”。
“哎呦,轻点。轻点。”。
“要是小兰受委屈了,那就接回来!一辈子养着她!”。
老丈人看着大的小的都在帮那个王大壮说话,无奈还是同意了他们在一起!
快要成亲的那几天,俺爹娘收到了俺要成亲的请柬,连夜带三百两黄金到粮馆!跟俺老丈人说:“这是给你们的彩礼!”随后俺娘走到俺媳妇面前看着俺媳妇说:“真俊呐!俺喜欢!”。俺娘又对着俺说:“能找这姑娘当媳妇,那真是我老王家烧高香了!”
“好好顾俺儿媳妇儿,要是受点委屈,俺和你爹就铡了你!”。
说完就带着俺爹回邻县继续捣鼓搞生意去了。
俺老丈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黄金,就问俺到底什么来路!。
俺说:“俺就是个上山打猎的,俺爹娘就在邻县里开了个酒楼!
“酒楼叫什么?”。
“呃……好想叫靖水楼!”
“什么?”那可是清水王朝排的上前五的酒楼!李武心里想着:“这下成了我家攀高枝了!不过也好!”。
“哈哈。哈哈哈。”李武笑着拍着王大壮的肩膀说:“不错。不错啊。哈哈。哈哈哈!”。此刻李武非常欣赏他这个准女婿!。
楚芳看着李武的样子喊了句:“德性!”。
很快就到了他们成亲的日子。老丈人李武对着王大壮说:“我把我闺女交给你了!你可是要好好照顾她!”。
“放心交给俺吧!”
“好。是个爷们!”。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而楚芳找到了李兰说:“小兰,以后要是受苦了,就回来找娘,知道吗?!”
“哎呀娘,你还不放心大壮吗?”。
“娘是放心不下你啊!”。
李兰上前抱着楚芳说:“娘,放心吧,没事的!”。
王大壮在月圆那晚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俺和俺媳妇从认识不到三个月就成亲了!”“五年里都是平平淡淡生活,直到两年前媳妇病了,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找了很多大夫都说治不好,找不到病因!”。
“俺也找过爹娘,叫他们找名医来治。”“那些名医也治不好了”。
“俺一直不信,直到这几天,媳妇是越来越虚弱,俺请秦大夫来帮俺看看,秦大夫也说,时间不多了!”。
“好好陪陪她吧!”。
王大壮说着说着身体有些颤抖,而身边的来李兰看在眼里。握紧了王大壮的手说,“没事的大壮!没事的!”。
“嗯。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王大壮也紧紧握住着身旁陪伴了自己七年的爱人!
陈生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还能帮上什么。他不知道李兰会不会真的不行了!他不知道李兰不在了大壮哥是否还会活下去!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外人。
李兰也是不行了,王大壮肯定也会去陪着她的吧……毕竟陈生的眼睛此刻能看到他们的“命数”。命数爆发的光芒笼罩着眼前的夫妇,也许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柴米油盐!。
陈生心里想着,“柴米油盐吗?”。好!这份礼他……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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