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
“没事的!”陈生轻声安抚着身旁颤抖的姜女。
眼前的秋坟鬼两手紧掐着脖子,发出一声哑喊后,头颅翻转,眼中流露出一股享受的眼神看着陈生。头颅下的颈脖因翻转而被拧成麻花状。
秋坟鬼那双掐在颈脖处的手,再次发力。颈脖传来一声“咔嗒”,女鬼硬生生将自己的脖子掐断。
只是一瞬间,女鬼脖颈处涌现出一股阴暗气息,附着女鬼全身。阴暗气息从女鬼身上散去时,一尊完好无损的身影,再度出现在陈生眼前!
“官人~何故如此~”女鬼摆弄极其妩媚令人欲血喷张的姿态问着,瞳孔中倒映出那道身影的主人。
“装神弄鬼!”。陈生剑指身前说道。
“呵呵…哈哈哈,官人~,你凶我!”“妾身要将你拖回妾身的洞府里,好生伺候!”。
女鬼气息暴涨,眼角处生长出深邃而扭曲的血色裂纹,慢慢的遍布整张脸。
原本风鬟雾鬓的一席秀发,在此刻极速生长,那一根根发丝变成似指般大小的触手,无风而肆意飘荡。
“喝!”。
女鬼大喊一声,无数根触手向陈生袭来。
陈生将红衣孩童单手抱起,灵气从体内迸发,汇聚于脚后,纵身跃起,往身后疾驰倒退,快要落地时,文弱从陈生手中脱离,剑身一道翻转,稳稳接住快要落地的陈生二人,同时像是在执行陈生的命令般,也在急速往后倒退。
陈生看着近在咫尺的触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陈生眼眸余光瞥见,先前的无字墓碑处,坟土堆旁躺着一副被一分为二的棺盖,和坟土堆上出现的一道裂隙。
似乎眼前的女鬼便是从里头爬起来的。
[砰——!]
文弱像是碰撞到一堵无形的屏障,而止步不前。
陈生转身看去,一堵裸露着紫色韵芒的光幕屏障出现陈生二人在眼前。
这…这是……大命寿魂阵!
踏入阵法者,只进难自出。未踏入阵法之内,与常境并无二异。若踏足阵法内,阵法中者将被囚禁于此,直至将魂灵、肉身献束于“天地”或“泉眼”,阵法方可停止。
相传,世间一切阵法都由仙宏八卦演变而来!八卦之初分阴阳。一阴一阳则对应阵法中的[阵眼]和[泉眼],不同阵法,阴阳相对应的“眼”即有所不同;二者破之其一,而阵难行!
大命寿魂阵,索阳人气数而增阴寿,则阵阳泉阴。
“看来,陈某有不得不将你斩之的理由了!”。
言毕,将抱在身前的姜女背置身后,文弱剑身翻转,再次回到陈生手中。
下一刻,一股浩荡剑意冲天而起,透过命阵将盘旋于天的诡异紫雾震冲泯灭,同时将那触手镇压泯灭。
泯灭遮天雾后,此方天地此刻显露出了它真正的模样,女鬼身后裸露出一座像是一株巨大荆棘形状的大山,山口下出现三座高低大小不同的无名字碑。
陈生准备有所行动时。
“轰!”。
一股恐怖磅礴的气息瞬间弥漫整座大阵,阵法上方凭空出现一只气势浩荡的巨手。巨手散发出的威压令整个天地都在震荡。
陈生二人连同那女鬼都被那恐怖威压镇的喘不上气,抬不起头。
“砰——”
那女鬼率先被那威压镇压倒地!
“啊——先…先生,小…小…小女……好难受!”姜女此刻艰难的发出声响后,口吐鲜血晕倒在陈生背上。
感受背部有一股细小暖流袭来,陈生艰难咬牙回头望去。姜女的身体因抗不住那道恐怖威压而口吐鲜血于陈生背上晕倒。
“哼!”陈生怒目圆瞪盯着空中那只散发威压的巨手,“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你在从中作祟!”
“铮!”。
一阵剑鸣声从陈生手中响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剑气划破天际,剑势如虹,朝着空中的谋划者,横扫而去。
剑气纵横下,庇护大阵的远转的能量屏障被层层瓦解,在空中化为无尽碎片,支离破碎。
“轰——”
剑气与那五指巨手碰撞,形成震荡天地的轰响声,回荡此方天地上,同时冲击余波使陈生四周,尘土飞扬。
烟尘散发时,那五指巨手已经化为一团云雾,悬浮在陈生上方。
“还不死心!”。
陈生闪身到一块巨石处,将背上的姜女放置一旁倚靠着。
伸手拍了拍文弱的剑身,下一刻,文弱剑身上分裂出许久未见的[敕崅令牌]。
陈生一手持剑,一手握着令牌嘱咐道,“好好护着!”
敕崅令牌闪出一道光芒回应着陈生。
陈生将令牌丢置身后,提携文弱闪身来到紫色云雾面前。
他倒要看看,这里面藏了个什么东西!
[天痕目]!
丹田处再次凝聚灵气于双眸之上,原本普通眼眸再度变化为璨金色,仿佛天下万物都被这双眼眸洞察透析。
再度看向云雾深处时,云雾深处呈现出一缕幽微的“血气引”。
所谓血气引,便是将云雾蕴藏的灵力,传送到可达万里之外的另一端。
陈生扭头看向秘境的千里之外,血气引到达的尽头嗔斥道,“你倒是够节俭,罪事败落,你不仅不跑,还有心情将这些释放体外的灵力徐徐收回!”。
“既然你这么想要这股灵力,那陈某将以百倍送回给你!”。
…………
千里之外。
血阳楼禁地深处。
一尊躺在血池之中的枯骨血尸吐出一口心头血,瞬间惊醒。血尸心头一悸预感大事不妙。
羸弱的枯骨血尸搀扶着血池边缘艰难起身,毫无血肉的脸上,此刻却显露出恐慌的模样。
一阵爆烈气息袭来,将正在半身翻越血池的身躯,拦腰而斩,血尸下半身躯留在血池之中。
[啪——]
血尸上身翻倒在地,两手撑托着残缺的身艰难的向禁地出口而去,空洞深邃的眼孔中流露出两行血泪,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悔意说道:
“不…不要……我…我知道…知道错了!”“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血阳楼禁地上方,似乎有一双无形浩大的眼睛,显露出一副戏谑的模样,看着禁地深处那具血尸无力挣扎!
“死到临头方觉悔,晚了!”血尸旁传来一道斥怒声,“残害生灵时,你——可曾有悔!”
血尸艰难蜷缩身形,又摆出一副“跪拜在地”的模样,窘迫不堪的磕头喃碎道:“悔…弟子知悔!求…求师长留情……求师长留情…,弟子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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