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苏宁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还好银针没有伤到要害,抹上了膏药,简单包扎一下。
那个人的出现,倒是让苏宁知道了为什么昨夜的尸体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人知晓,不出预料便是被那大汉毁尸灭迹了。
将带血的衣服换下,身穿白色长裙,眨眼间便似换了个人一般,红衣的苏宁,美艳绝伦,走到哪里都能聚集起一大片目光。
“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这是京城一雅士为苏宁所作。
而此时身穿白色长裙,虽未施粉黛,气质一转便清丽绝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苏宁站起身,刚要将带血的衣服收起,门却被推开了,苏沐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见苏宁走拿着带血的衣物,不由得大惊。
“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谁伤的你?”开口便是一连串问题。
苏宁神色轻松道:“遇到了小毛贼,顺手处理了,血是他的。”
苏沐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随即似是想起什么,神色凝重道:“妹妹,陛下下诏,命大哥任禁军参军,我任都尉。”
苏宁闻听此言,心下一惊。
大哥入禁军理所当然,毕竟大哥曾戍边,又有军功在身,但是苏沐……
此举虽是恩典,却也杀机暗伏。
人家安平王府本就势大,军中威势如日中天,如今禁军若是再由苏家握在手中,那深宫中那位即便再顾念旧情也会忌惮吧!
苏宁眉头紧蹙,静静思索着。
苏沐见妹妹忧虑,出言宽慰道:“没事,父亲已经入宫了。”
苏宁听到这话微微心安,如今事已至此,不论她在这如何焦急也于事无补,不如耐心等待便是。
皇宫之中,苏文安与当朝皇上夏煜对坐于御书房品茶。
夏煜一脸淡然,苏文安却是如坐针毡一般,两人自幼便一起长大,这皇位,更是苏文安倾力将面前的男子扶上的。
不过如今两人身份已变,身为臣子,苏文安再不敢似从前那般言行无忌了。
夏煜身居皇位,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单纯了,十年运道龙困井,一朝得势入青云。如今这位皇帝陛下心思愈发深沉,城府渐深。
苏文安正要开口,夏煜便笑着说道:“文安,你入宫所图为何朕心中了然。”
苏文安心中明了,无奈道:“苏漓虽有军功,但还需打磨,先让他在安平军中历练一番吧。苏沐这小子兵法更是一窍不通,为非作歹,禁军干系重大,苏沐还难当大任啊!”
夏煜摆手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如今朕依旧是当年的夏煜,你也还是当年的苏文安。”
“当年,你助朕登上皇位,朕便说过,要赐你苏家万世荣光。”
夏煜此时提起当年之事,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便是提醒苏文安莫要忘了当年之言。
苏文安掷地有声道:“苏文安必定为陛下,为大夏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不过,苏沐自小便苦读圣贤书,不曾研读过兵法,而且身无寸功,恐怕难以服众,不如,便让他去参加明年春闱罢。”
苏文安坚持道。
夏煜见苏文安坚持便也点头同意。
两人闲聊一会儿,苏文安便起身告辞。
走出御书房后,苏文安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摇了摇头,如今的夏煜,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苏宁急忙走出房门,便见苏文安走了进来。
急忙追上父亲问道:“陛下怎么说?是否可以推拒此事?”
苏文安知道苏宁问的是什么,便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苏沐倒是推了,不过苏漓却已定,苏沐也会去参加明年春闱。”
苏宁听到也皱了皱眉,禁军专职护卫皇城,一丝风吹草动便可引发血流成河,如今苏漓便是身处漩涡之中,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了,何况安平王府在朝堂上如日中天,早就不知树敌何几,更何况一些小人明面一套背后一套。
禁军乃大夏精锐,安平军驻守城外,无诏不得入京,京中一共两支军队,一支护卫外城的护城军,另一支便是御林军,又称禁军。
如今苏漓身处其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各方宵小早就见不到安平王府的声势了,一有机会便会毫不留情。
苏宁不由得为大哥担心,还好,如今必须为苏漓与夏芸儿赐婚,现在皇后与苏府也算是暂时站在了一条线上。
父女两人在院中交谈片刻,便见苏沐从外面走了进来,苏文安见状,便将苏沐叫来,低声嘱咐了几句,苏漓也在这时走了进来。
苏漓与苏文安走向书房,苏宁看着苏文安与苏漓的背影,压下心中的担忧。
如今苏家也不是好惹的,背后的宵小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倒好说,若是谁敢伸头,便让他去地下后悔吧!
苏宁心中想道,却见苏沐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洒然一笑,便也不再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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