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上的是一个不入流的大学连论文都是同学代写的,估计审核这一关也是象征性的,毕业也是象征性的,就像是单位招聘,毕业证书拿出来也是象征性的。这跟其他的无关,只因为他的学校真的是不入流的。有好多大学,毕业论文写个一年半载都写不出来,老师评审一遍遍被退回的,这样的学校多是一些严谨的,比较上档次的学校。比如木木的小学同学,从小到大次次第一名,毕业后相遇,谈起这个论文的话题。她是很有成就感的。而且证书的含金量是木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上学也是个人造化,见得多了就是环境不同。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当家是做活做惯了,手上脚上磨出的茧子才当的了干活的家,至于学习因为家里对学习的看法和教育观念,很多孩子认识都不深刻,所以能考个不入流的大学也就屁颠屁颠的赶着去上,结果进学校一看,学校真大,环境真好,老师也好。所有的好都归咎在自由自在四个字里,自在的手足无措。结果毕了业不入流的学校把不入流的人,送到不入流的岗位会是很正常的结果。
学习需要努力,工作需要努力,学技术也需要努力,其实选学校也是需要努力和谨慎的。木木高中填志愿那会儿,是闭着眼睛选的学校,不是她想闭着,在他心目中她连志愿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其实这在学校里就有一个现象,差的和中等的学生是被忽视的群体。好的学生名牌大学一个接一个的选,他们的志愿是早就扎根在他们心里了,老师一遍遍对他们规划,不断提醒他们你是要考到哪个学校去呀,这会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然后他们就在心中竖起一杆旗帜,有着旗帜的带领他们总能找到他们的目的地。
后来木木才知道,不仅仅是学习好的学生才有目标的,差的学生也是有目标的,这就要提到城市里的孩子们,城里的孩子们和村里孩子不一样嘛?木木毕业后才知道,在孩子刚上初中的时候,辅导班的老师都为这些城里孩子在规划,上到高中大学就开始规划,到了高二高三大学专业就在规划,甚至职业规划都上纲上线推理的一分不差。这是地域性的差别。现在网络发达这种地域差别正在缩短,一切都向好的发展。
现在农村的孩子只要有机会是可以刷到张雪峰老师的,他频繁专业的给学生提出意见,推荐好的学校,给很多无知择校的学生很多宝贵的建议。这是一股清流,一股希望,在关键的时候能点醒在这方面碌碌无为的学生和家长,这是学生应该去关注的。也因为网络的发达给了很多偏僻地方的人开阔眼界的机会。
我们推崇的是无差别教育,要发展每个学生的潜力,这是一句非常有力量和感染力的政策。木木没有这样的环境,那个时候还没有张雪峰老师,偏僻山区的闭塞,父母在学的问题上都是无解的,一切都靠她自己,自己都靠不住的时候,就做了不入流,然后自己的努力也是不入流的,最后木木也下了结论的确学习是讲究造化的。
木木经历了第一次恋爱后,变得木讷了,少言寡语,而且有点尖酸刻薄,以往见到美好的事物事事开心欢快的思想,被笼罩上了一层忧郁,这种忧郁伴着她的沉默显得她整个人像一只呆头鹅。不过鹅看起来都比她有生机。毕业了他开始找工作。
她不断的投简历,发现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找,一两天的投递就有了回音。第三天她就衣帽整齐的去上班了,去了里面发现都是和她一样的小年轻,一个个精神抖擞,热情高涨,公司屋里的陈设,摆放有模有样。
一个身材高挑长得漂亮的前台小姐姐,带着诚惶诚恐的木木走进一个办公室,给她拿了一张表格,表格很简单内容就是多大了,姓名,男女,有没有工作经验,紧急联系人等。填完了,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进来,跟他聊了几句,他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我们公司,是很有实力的金融公司,只要你想赚钱上不封顶,尤其是你这样年轻有活力的年轻人,只要努力就可以拿到高薪!”
木木对这句话相当在意,原因很简单,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小丫头能在金钱上享受财务自由,那是相当有憧憬的一件事情。回到住的地方,木木被这个经理模样的人说的心里热气腾腾的,推着她在网上查了一下,查出来对方公司是有注册的,注册金额也有,她想能找到信息说明有实力,不是黑公司,这个工作可以做。后来她和同学聚会才知道满市区都是这样的金融公司,有炒黄金的,有卖纪念币的,有炒股票的,大家虽然自己都不入流,但公司听着相当高大尚呀,大家聚会每人当浮一大白。
木木这个时候是想不到潮流这个问题的,但她被潮流推着走,后面一双无形的大手把她推来推去,这是毋庸置疑的,自古有之,百姓都是顶尖人物的使者,虽然作为使者而不自知。其实在这方面木木也有反思,谈恋爱的时候他是被网上,被学校那些恋爱信息推着,挤着向前走,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恋爱都和社会最前沿有了接触。尤其是伤心的时候听徐良的《坏女孩》那种忧伤的沉醉好像并不是她自己的感觉,而是上千上万的失恋者后的绝望的表达,虽然绝望带还带着一丝的清醒。
而且这个时期的非主流,满大街的爆炸头,黄头发用大网捞,一捞一个准,十个里八个就是这个样子的。网络刚刚流行,好多无业游民没有地方住,五六块钱冲个夜市能凑合一晚,甚至同学聚会没有钱找住的地方,就会脱口而出“走,我带你上夜市去,开台机子。”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信息来不及处理,就都涌到这些没有步入社会的年轻人身上。不断的冲击着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而且对他们固有的道德思想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这是一种流行,流行就像市场的自我调节,控制是有滞后性的,而且改变只能运用宣传和道德手段来处理。人为的干预在这个时候不能凸显效果只能慢慢等待热度消失另一波浪潮再起一个高峰。就像是电影明星一样,红的时候,人气压不住,落得时候人气的退潮挡不住,人为干预只能在表面虚晃一招,然后新星重现。
所以木木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脑袋发昏并不是那么的令人伤心,显然她把自己当成了一种潮流的牺牲品,具体的本质的问题不是她这个小人物的大脑能够考虑的。这里面还有一个人性的问题,人性本身就是不完美的,又充斥着很多复杂的欲念,人不可能剔除所有欲念单纯的看待一个事物,又不能从欲望出发单纯的去评价一个事物。就像著名的摄影师凯文·卡特《饥饿的苏丹》,相信他拍摄本身这件事情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他逃生的欲望,导致没有去解救这个孩子,这件事情放到公众舆论去探讨的最终结局,就是多年后卡特的自杀。
从开始学习政治哲学这些知识开始,我们都知道矛盾相依相生,但在现实中大部分人选择喋喋不休,对矛盾的存在理解而不落到实处。这样不经过深思的喋喋不休是可以作为杀人武器的。古时候的皇帝最能解释人性不完美这几个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有江山成立后的杀戮,功成名就的大臣伴君左右善始善终的人不多。
对于人性的不完美,木木的有女性体质就是一种偏激的看法。如果不管男女都有人性的不完美,那我们更应该宽容木木的行为,支持她的交友自由甚至是她的被伤害自由,就像是我们允许渣男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是一样的道理。有些东西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存在即合理。我们要做的是在对我们不合理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勇敢的去维护自己,去争取光明,在困难面前屹立不倒。
木木显然做到了,她不懂得大道理也看不见事物的本质,但依照她父母的生存理念,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让尿憋死的道理。看她精神抖擞的去上班的样子就能明白她正在恢复对世界每样东西的热爱。
木木上班的工作分配就是打电话,不停的打电话,约人。工作开始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小本本,揣着小心木讷的木木在电话里变成了话痨,不到一个月她就变成了一个油腔滑调的社会青年,“哥,你只要过来就可以领取一块纪念币,这款纪念币价值很高,值得你辛苦跑一趟”巴啦吧啦不停的吧啦,等到下班的时候她的两个耳朵都是蝇子一样的嗡嗡声。
次月领取工资的时候,发了2800元,这对于木木是一个吉祥的数字,虽然除去房租800元,单吃饭1000元,买衣服等杂七杂八到月底会变成月光族,但她领工资的时候依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百万富婆。
目前的电视剧,电影都是高档的,带着高不可攀的贵族气息,连古装剧里虚构的的爱情故事都带着达官显贵的自豪,以及作为主人公压倒一切力不可挡的趋势。木木的朋友曾对她抱怨“现在不要再给我推那种自负清高,一切都在运筹帷幄之中,世界都围绕她转的电视剧了。还有那些蛋白质电视剧,能不能给我推荐好的,谢谢”
木木问她什么是好的,她说她想看到能表达她的思想的电视剧。木木笑她,历史长河几千年,除了起义的陈胜吴广,你看到史书那本书写着一个普通老百姓的人生百年,再说了人家都是你肚里的蛔虫,专门做你喜欢的电视剧。但木木最后还是给她推荐了电影排行榜。能评得上排行的,这种艺术还是取之于生活的。
白富美,高富帅是人们的理想,这种理想给了人们几个信号,高和白,美和帅,人出生之后到成年这个阶段还有调整的空间,是一定程度上是可塑的。但是电影和电视剧大多给成年人看的的居多,就像是一些快速饮品店面对的群体是20~30岁的年轻人一样,这些人的身高和肤色基本定型,这种追求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富,是可以争取的,就像木木一样她认为努力是可以有收获的,虽然不至于一步登天,但是可以慢慢积累。但是电视里的富带着出生的富贵,那是对阶层的仰望,是对一些寒门弟子的碾压。当然很多抗战电视剧,老一辈演员和导演的电视电影还是相当精彩,引人深思的。正确的舆论导向引导着青年一代,这是主流方向。主流方向都带着为之奋斗的希望。
木木对这些不甚关心,因为她还没有到思考的事物本质的视角。她只知道偶尔生活不愉快的时候能抱着零食,看一集电视剧就天下我最幸福了。这是一种小民思想,木木作为小人物就是靠着这些小民思想在生活的浪涛中存活的。
独立的木木在公司里是另类的存在,这是她不知道的,她恋爱后的后遗症需要一个人用时间去消化。一个人独来独往,吃饭睡觉,除了跟老朋友的聚会,同事打交道很少,电话都够多了,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再去叽叽喳喳。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她看到有人总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她发现转头去看那目光又转瞬即逝般消失了。她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过了几天,有一个女孩喊她的名字,木木疑惑的转过头看到对方怒气冲冲的喊她到走廊里,那是公司转角的楼梯口,因为是高层很少有人从楼梯那里出入。不明所以的木木有点害怕,但她没有离开。
“我丢了200元钱是不是你拿的?”一个胖胖的女孩带着狐疑的眼光问。
“没有”木木斩钉截铁的回答,显然木木的回答激怒了对方,对方一口咬定是她拿走的,说“中午吃饭每次你都一个人,中午我们离开了你还不走,我们吃过饭你还在工位上,这里面也就只有你在屋里,我恰恰是中午这个时间在公司丢的,肯定是你拿的”
木木也气恼起来,冲口而出“我买化妆品都好几百,在乎你那两百块!”事后木木还觉得自己蠢,没拿就没拿还摆出这样一个破理由。有钱买化妆品是什么反驳的理由,她自己都觉得这样气呼呼的上前去理论,没偷都变成小偷了。其实木木自己是这样想的把自己说的富裕了,就不被对方看低怀疑了。当时公司的人听到动静都到走廊上围着他们,木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也被吓着了。主管和经理只是哄走了人群,没人多说一句话。
一旦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就可能成长为参天大树。尤其是对这种特立独行的人,好像在一个孤岛中独自徘徊,长久居住。一旦有人对这个孤单产生兴趣,那就是一场毁灭式的伤害。这种事情在学校里经常发生,有点像校园的冷暴力,这种暴力发生时,是没有什么威力的,因为双方当事人可以很快从小事中抽身,有着重大的扫射威力的是冷漠,是周围人的默不作声,冷眼旁观。尤其是来自亲人朋友的不理解和漠视有时候是致命的。幸运的是木木并没有如此的悲惨,但足以让她自己陷入人性的沉思。
本来生活的小事完全不会影响到一个人的生活,就算是影响也只是笑一下,哭一场就完事了。但在木木上班的时间每分每秒都成了挣扎。她把事情说给一个朋友:你相信我吗?这个朋友好像也不靠谱来了一句:那就不知道了!
木木很伤心她把自己蜷缩在黑暗里。一个人默默品尝着孤独无助的滋味。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情况,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账家人倾诉。因为她明白父母对这些小事是不会关心的,小时候打架,她受伤了跑着去找爸爸,爸爸说孩子之间的打闹,没事就好。在她的印象中父母是疼爱自己的,可是到了一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发现父母是不可以求救的。因为他们也无能为力,好的情况,他们会沉默的听着诉说,坏的情况会斥责木木自己不懂事。这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木木养成了一个习惯,报喜不报忧。有时自己难过的就要哭出来了,她也强忍着不让电话那头的父母听出一点端倪。
在孤独的人的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让自己伤心的武器,这让木木更加牢固的守护自己的心里领地,她一个一个捂着自己受伤的秘密,把心里的城墙修了一道又一道,直到看起来坚不可摧,只是在夜深人静之时,黑夜偷偷的攻破她的城墙,脱下她的盔甲,让忧伤一点一点散发出来,在夜的保护下,温柔的心一点点变暖,等到黎明的时候她会再次像一个巨人一样站起来迎接太阳的升起。
这件事让木木很想辞职,但是她没有,她的自尊不允许她退缩,虽然这件事全公司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但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她们能拿她怎么样,犯不着害怕,她赌一口气,赌对方先离职,而不是她。
两个月后,公司组织旅游,大家都很开心。经过那件事情的反思,木木开始和公司的人走的近了,尤其很多新到的员工,初来乍到总是被冷落,这给了木木机会去接触新人,她也有了一两个要好的朋友。她的人际关系变好了,在旅游的路上,那个冤枉木木的胖胖女孩看木木落单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走到木木面前,轻轻的对她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那钱我找到了,是我放错地方了。”
木木愣了一下,然后了然的笑了一下,说了句没事,转身离开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生总是有惊喜的,虽然这算不上什么惊喜,但是对木木来说又是一个重新的开始。旅游回来,木木就找主管辞职了,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她洗脱了冤屈,却要离开。只有木木知道,她受委屈的时候,公司里面的每个人都是冷漠的,这样一个冷漠的公司没什么可待的。
善恶应该有标准吗?有一部电影《悲伤逆流成河》把这种校园冷暴力描绘到了极致,所有的人漠然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跳入水中而无动于衷,我们都知道这些人都该受到舆论的谴责,但是年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她的用生命付出的代价该向谁讨要。
木木想“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大善大恶可以贴标签,树标志,那些被人忽视的小善小恶总是被人忽视。现在很多人已经在这方面觉醒,警惕这种小恶蝴蝶效应,这是很好的兆头,现在网络如此发达这种警惕更应该在根上杜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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