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嬷嬷见庆安皇后余怒未消,忙命一个小太监去东宫请太子。
阿塔娜坐在萧容昊腿上,左手圈着他的颈脖,右手夹起一个虾仁,举到他唇边,娇声说:“殿下,张嘴呀,臣妾喂你。”
萧容昊抬头看了她一眼,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对上她的视线,唇角轻轻抿开一抹笑纹,听话的张开嘴,衔住虾仁说:“阿塔娜,你真调皮!”
边说,他的手在阿塔娜腰间不老实地拧了一把,引得阿塔娜娇笑连连:“殿下,你真坏!”
萧容昊哈哈大笑道:“我是你夫君,这就叫坏,那昨夜之事算什么?”
“哎呀!殿下别说了,羞死人了。”阿塔娜扭动着,想要从萧容昊怀里挣脱出来。
“好啦好啦!别乱动,我不逗你了!你既嫁给我,入乡随俗,叫阿塔娜的确不方便。我就赐你一个字——华,以后称华妃可好?”萧容陌握住她扭动的腰,笑道。
“臣妾很喜欢,多谢殿下。”阿塔娜娇笑道。
正当两人蜜里调油时,莫南禀报说:“太子,蔡嬷嬷派人来说,皇后娘娘正发火,请你去一趟庆安宫,劝劝。”
萧容昊一听,脸上的笑凝固了,眼神清冷,嘴角淡然一扬说:“知道了,我马上去。”
阿塔娜很有眼色地起身说:“殿下,臣妾陪你一道去,劝慰母后可好?”
萧容昊沉默地点点头,率先往外走。阿塔娜心中暗喜,她想在宫中立足,地位稳固,除了紧紧抓住太子的心,就是要让皇后娘娘站在她这一边。
等到东窗事发的那一日,她才无所畏惧!
萧容昊与阿塔娜一到,就看见跪着的贾公公,和满地的瓷碎片。
萧容昊与阿塔娜给庆安皇后行礼,庆安皇后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怎么来了?算了,来了就坐吧!”
“母后,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火?”萧容昊坐在桌案另一侧,轻声问道。
庆安皇后此时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我叫这狗奴才去请你父皇,来庆安宫用晚膳。可这奴才不但人没请到,还一通狡辩,一时气愤⋯⋯”
她看了看满地狼藉,对蔡嬷嬷说:“你找人打扫干净。”眼睛瞥到贾公公时又变得锐利起来,恨恨地说:“你——去宫外跪着,别在这里碍眼。”
“是!”贾公公唯唯诺诺地应着,头也不敢抬,起身往屋外退去。
罚跪他不怕,他怕与阿塔娜公主打照面,怕自己的反应泄露隐藏的秘密。
等屋里恢复如常,庆安皇后理理耳旁的碎发,从容地跟阿塔娜说:“阿塔娜,让你见笑了!有些奴才办事不利,还诸多借口⋯⋯”
阿塔娜笑盈盈地说:“母后,我明白。阿塔娜初来乍到,今后还有许多要向母后学习、请教的呢。”
“哈哈——阿塔娜,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今后你与太子一条心,母后当然愿意把一身本领教你。”庆安皇后难得露出笑容说。
阿塔娜闻言笑了,起身向庆安皇后施礼谢恩。
庆安皇后满意地点点头。
萧容昊见她俩聊得差不多了,话锋一转,言归正传道:“母后,萧容陌时时霸着父皇,这对我们十分不利啊!如今父皇又对他委以重任,朝中的风向已经开始悄悄改变了,我怕⋯⋯”
“谁说不是呢?皇儿啊,这也是母妃所忧心之事啊!”庆安皇后愤怒地一击桌案。
阿塔娜见两人一愁莫展地样子,试探着说:“母后,殿下,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讲?”
“哦,阿塔娜,你有何好主意,说来听听。”庆安皇后殷切地看着她。
阿塔娜扫了扫宫里一众太监、宫女,庆安皇后立马会意,命蔡嬷嬷带人出去候着。
等庆安宫只剩他们三人后,阿塔娜红唇轻启,说出自己一系列计划。
庆安皇后连连点头,称这个主意甚好。想不到一个异族公主,还有如此谋略,太子这次联姻,还捡到宝了。
萧容昊眼底也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仿佛是错愕,又仿佛是惊喜。
他原以为阿塔娜是一个空有美貌与风情的花瓶,岂料谋略了得,还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呐。
见萧容昊与庆安皇后在商议细节,阿塔娜借口有些凉,想告辞先回东宫。
庆安皇后笑道:“身子骨要紧,你先回吧!皇儿与我再说会儿话就回去。”
阿塔娜应了一声,起身施礼告退!
等在门口的丝竹连忙迎上去,把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说:“公主,夜里凉,披上吧!”
阿塔娜看也没看她一眼,直直朝宫门走去。
贾公公正垂着头,直挺挺地跪在庆安宫门外。阿塔娜顿足,嘲讽道:“贾公公,母后这会怕早忘了,你正在罚跪。你怕是要跪到天亮喽!”
一听是阿塔娜的声音,贾公公心里一咯噔,心想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躲不掉啊!
他还是按五皇子说的,装作不知道,别露出破绽了。
于是他叩了一个头说:“老奴参见太子妃。”
“呵呵!太子妃?很中听嘛。不过,贾公公,你抬头看看我,仔仔细细想一想,我们可有见过?”阿塔娜微俯身,低笑道。
贾公公哪敢抬头呀!
他声音微颤地说:“太子妃说笑了,您是北越公主,身份高贵。而老奴自小被家人送进宫,从未出过丰都半步,怎么可能见过您呢?”
“抬起头!”阿塔娜见贾公公不听话,不禁有些怒了。
贾公公身子一僵,缓缓抬头,见阿塔娜,不,是颜芷月意味不明地盯着他,探究地问道:“怎么样?贾公公,你见过这张脸吗?”
贾公公敛了敛心神,装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说:“太子妃,老奴的确未曾见过你呀!”
说完又低下了头,眼睛盯着地上乱转,心里紧张得要死,心想千万别被颜芷月看出什么破绽来呀。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