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淼淼听到他嘲讽的语气脸色没什么变化，“无论她是怎么样的，她也不该被你们害死。”
“你们警察不是应该高兴吗？这个女人黄赌毒沾了两样，我们帮你们处理掉了。”张志神经质似的反问，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需要我们说一声谢谢您吗？”孟姐忍不住嘲讽的反问，“嘴里说得多嫌弃，你可没少找刘雯，是吧“雯雯的小迷弟”?榜一大哥?需要我算算你在直播间花了多少钱吗？”
张志的脸色果然变得更加扭曲了，“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监控室里面的几人瞬间异口同声的说：“我可不会！”
周扬直接呸一句，“就他这怂样还想代表全天下男人。”
沈洲看到司淼淼往监控这边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沈洲感觉她就是在看自己。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或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审讯室里面孟姐的嘲讽还在继续，“就你这样还全天下男人?少看电视多读法律，废话少说，赶紧都交代了，现在离你老婆孩子到估计还有30多分钟。”
沈洲忍不住感叹，“孟姐太飒了吧。”
“那当然，孟姐当年刑侦一枝花！可惜了，当年出了点意外，她现在基本负责后勤了。”黄忠有些叹息的说。
“那张志的家人真的被叫过来了?”周扬忍不住问。
“过来是真，但不是我们叫的，是他老婆不放心要来看看。”黄忠嫌弃的看着审讯室里面的男人，“娶了这么好的老婆还不懂珍惜。”
沈洲还在听着张志的供词。
基本上跟李华说的差不多，只是张志多少带了个人情绪，一直在说刘雯不值得同情，花钱就能睡。
还有就是他为什么接受暗网上的客户提议。
张志眼眶通红，“我在刘雯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我总要收回来一点吧，我儿子长大了需要买房子的，我老婆看中了一个楼盘……”
司淼淼忍不住皱眉，“你跟刘雯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
张志捏紧了拳头，“可是我后悔了，我之前给过她机会的，让她不要再直播了，我每个月会给钱她的。”
张志的声音变得凶狠，“这个女人！满口谎言！说什么最喜欢我，爱我！还不是跟别人睡！”
听到这里大家大概也知道多半是张志动了真感情所以接受不了刘雯的直播行为了。
沈洲也知道为什么系统会说是情杀了，只是这个提议多少有点隐蔽，甚至可以说毫无意义。
听到他心里想法的系统：……。
孟姐终于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动作，把屏幕转向李志，“这些视频都是你偷拍的?”
李志看了一眼，“我只是自己看不犯法吧？”
“当然，”孟姐笑了一下，“之前这些不犯法，但是你偷拍的从进入警局到我们之前的所有审讯过程，这就犯法了。”
张志的脸色变得的难看，然后他忽然笑了一下，“无所谓了，罪名多一条也不怕。”
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让人最生气。
司淼淼强忍怒气问：“你什么时候知道刘雯吸毒的?跟你有关系吗？”
张志看了她一眼，“吸毒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从我们第一次线下见面开始她就已经吸毒了。”
“你们什么时候第一次线下见面?”司淼淼问。
张志想了一下，“一年前的8月21号。”
时间跟刘莉说的对得上。
“之前刘雯不线下见面的吗？”司淼淼看了一眼张志。
“不会，她之前除了粉丝群不加任何粉丝。”张志的神情有些恍惚，“那时候的她多纯洁啊，就是天上的明月！可是后来还是跟别的主播一样！有钱就卖！”
看着张志不正常的表情。
周扬低声卧槽了几声 ，“因爱生恨呗?感觉自己的女神走下神坛被玷污了呗。刘雯也太可怜了吧。”
“他自己不也是玷污女神的其中一员吗？”沈洲淡淡的说。
“把色情主播形容成天上明月，多少也有点不正常。”黄忠看着里面的张志说：“可怜的是他的老婆孩子。”
孟姐问：“你联系凶手的时候说了什么？你们见过面吗？”
张志摇了摇头，表情带着悲伤，“没说什么，就是谈了价钱，我没有见过凶手。”
“我怕我会后悔。”张志苦笑了一下，”我还叫他帮我把那张脸划花了，长得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不知廉耻！”
听到这话的人基本都无语了。
“这人脑子里指定有那个大病。”周扬还是没忍住吐槽。
“虐杀过程是你策划的还是凶手?”司淼淼问。
“不是我，我只是提供了一点思路。”张志有些兴奋，“我只是约了刘雯，说好我过去的路上，边给她刷礼物边去，结果她真的开门了。原本她那晚不打算直播的，是我说想在去的路上见到她，你看她为了礼物还不是开了直播！”
司淼淼沉默了一下，没有提醒或者刘雯是为了他说的想看他直播开的呢？
这个傻女人估计真的对张志动了心的，才会毫无防备的开门。
只是看到外面不是张志她为什么要把人放进来?
后面司淼淼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答案跟李华说的差不多。
张志也承认是他带着李华上的暗网。
司淼淼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上暗网?怎么知道的?”
“一开始是因为好奇，可是警官，”他直直的盯着司淼淼，“血腥暴力和性真的很吸引人不是吗？”
司淼淼脸色变得难看，直接站了起来，“吸引的只是你们这种人。你们在那片肮脏不能见光的地方宣泄着你们还没进化的原始兽欲，可是我们是人。”
“可是暗网中的用户可不少，各个国家都有，那里才是真的自由，可以宣泄心里最原始的欲望，这谁不心动呢？”张志有些癫狂的说。
司淼淼跟孟姐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转身往外走，并没有打算理他。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头看向张志，“你觉得罪名多一个少一个对你影响不大，但是你的家人和孩子将会背负着你的罪名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生活。”
司淼淼看着他苍白彷徨的表情，“作为一个男人，你想过他们吗？”
说完再也不管他的表情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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