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之后,萧秦的日程明显繁忙得多,沧海阁的诸多事宜如今也托付给殊东去打理,果然还是从宫中要来的字画能使唤的了他。
萧秦这边主要是频繁出没于礼部,李季和充分调动了自己的支配权,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找萧秦的茬。
萧秦在沧海阁中见多了这种人,自然也不会惯着他。那些吩咐来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偏偏就拖着不办。这么一来反倒让李季和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看祭祀大典还有一月有余,萧秦处之泰然的样子,让李季和慌了,交代他的事情都没有办,三番四次推脱找理由,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此等大事他又不能禀报,就只能自己操办起来,心中把萧秦骂了无数遍。
待把名单器物布置等清单事无巨细都安排妥当,李季和松了口气,谁料第二天清单不见了,礼部司的总管带人前来拿名单的时候,李季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萧秦笑眯眯地递上了一份清单,顺便给来人一些小小心意,一下子便笼络了人心,留下李季和干瞪眼。
晚上给右丞相复命的时候,本想寻得一丝宽慰,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两边吃力不讨好。
知道自己碰到一个硬茬,他只能有苦说不说,上面交代的事要办,要是办不好自己也跑不掉,背地里查了萧秦快两个月的消息,却一无所获,礼部上下甚至颇有微词,本以为能名正言顺坐享其成,再美滋滋邀功,谁料一切都不如他愿,他从未感受到如此之累。
不几日,宫中批复了萧秦递交的清单,拿回清单的时候,李季和傻了眼,上面写着一条“要求沧海阁停业三天,暂停一切娱乐活动,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就因为这一条要求,李季和跑了七天,求爹爹告奶奶动用身边一切人际关系,都无法见到所谓的沧海阁阁主,殊不知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萧秦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季和每天奔波劳苦的样子,反倒是他每日清点下大典前的物件,喝喝茶看看书,落个清闲。不过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是李大人每天不着边际,见不到人影,只有这位新上任的礼部司员外郎,每天兢兢业业在准备大典事宜。
李季和此刻根本顾不上这些闲言碎语,他知道要是沧海阁那几日不停业,他的职业生涯就要歇业了,搞不好还要搭上一条命。
终于几经打探,知道了沧海阁阁主每月十五会出海归来的消息,又提前连夜守在沧海阁周边等待时机。
十五当夜,一行人趁着夜色,抬着轿子刚要拐进沧海阁后幽静的巷子里,李季和从暗处带着人冲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恳求轿中之人满足他停业三天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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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中传来“嘻嘻”的女娃娃的笑声,令李季和浑身颤栗,瘫软在地上,一瞬间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沧海阁阁主绝对不可能是个女娃娃啊!
“好啦好啦知道啦~”轿子里传来盈七稚嫩的声音。
“啊?这这……莫不是……”李季和懵了,他一个劲儿说服自己轿子里的人说的是真话,但又惶恐不安。
“行了行了,我说知道了,你赶紧起来,别挡我回家的路!”
李季和被搀扶着,神情恍惚地起身,又追着离开的轿子,看见轿子进了沧海阁。
他除了相信轿中人之言,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说知道了,那一定就是会办的吧……别挡她回家的路,那里就是她家……对对对,是她家是她家,她就是阁主!是阁主!不过怎么感觉是个小孩子……”李季和神神叨叨地在路上边走边自言自语,萧秦和盈七打趣地躲着看他快崩溃的样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萧秦摇了摇头,转头温柔地问道盈七:“开心了吧,咱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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