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要再逗弄阿篱了。”
从未想过自己能发出如此嗲的声音,江篱都快被自己恶心吐了,反观云景行却是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
……
看来自己扔掉的恋爱脑都被云景行悄悄拣去了,江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眼前的人似乎和前世有些不同,怪怪的感觉。
众人寻了位置坐好,江篱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云景明。下意识转头看向云景行,果然见他阴沉着一张脸。
这兄弟两个难道有仇?怎得一副见面就要掐架的架势?
“各位尊贵的先生、小姐,今日的花字流觞令正式开始!今日既然是赏花,那便请各位以花为主题,各做两首诗词,不限题材。到时将由在座诸位共同评选商定,拔得头筹者可得黄金五十两。”
一时之间众人皆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云景明起身,端起酒杯向着他们点点头,很明显就是在故意挑衅云景行。
“陛下,您可有兴趣参加这花字流觞令?阿篱还从未见过您的墨宝,倒是十分好奇呢。”
江篱赶忙说话转移云景行的注意力,这云景明真是一刻都不能闲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云景行垂头贴近江篱耳边,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
“阿篱不必这般小心翼翼,你的夫君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激怒的人。我是怕这混不吝的臭小子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你现在身体不好,可经不起他瞎折腾。”
这才对嘛!江篱就说云景行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喜怒不显于色,这才是云景行。
嗯……谁的夫君?
狗男人趁机占自己便宜!
适时地红了脸,江篱刻意低着头不去看云景行的表情,她现在还得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才行。偏得是绿茶的那一套做派,才能将云景行拿捏的死死的,男人啊,喜好都是该死的统一。
不管到什么时候他们都喜欢美女,尤其是十八岁的,还真是出奇的“专一”啊。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云景行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些地方逐渐苏醒了,从遇见江篱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不断地叫嚣着喜欢两个字。
江篱随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完全遵从了本能的牵引。
云景行很讨厌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可他又忍不住期待每一次内心的悸动。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云景行为之着迷,剧烈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整个人好像上瘾了一般,这样的感觉是云景行之前从未感受过的,见到江篱的瞬间,身体所有的器官都在不停地战栗。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有些人,只一眼就注定了会爱上。
虽未与之对视,江篱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仿佛是要一寸一寸将自己剥干净。不管前世、今生,江篱还从未谈过恋爱,忽然被一个帅哥盯着,总归是很让人难为情的。
“陛下,我看比起荣亲王您才更像是个登徒子。”
声音小小的、糯糯的,却是狠狠抓着云景行的心。仿佛有一只猫勾着他,这一刻感性高于了理智,云景行放下所有的伪装,伏在江篱耳边轻声细语。
“阿篱,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吗?”
不知为何,这一刻江篱不想再欺骗云景行了,她当然可以很轻松地说出“我会”两个字,可自己却犹豫了。
若是没有许清如,或许他们两个真的会成为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云景行会像他说的那般疼爱自己。可中间隔着一个许清如,这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样子,若他一开始便是真的想娶自己该多好。
“也许不会。”
江篱抬头直视云景行,二人目光对视的瞬间,云景行慌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江篱,他怎能如此轻易就说出一辈子这种话呢?
此刻,他无比的庆幸江篱没有说出肯定的答案,却又难过她没有说出肯定的答案,居然会如此在意别人的一句话,这还真不像是他云景行。
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看似隔了一层薄薄的纱,朦胧之中,两个人却是隔着山与海的距离。
“陛下,花字流觞令开始了。”
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江篱堪堪垂下眸,眼神带着些许忧伤。云景行握紧了拳头,遏制住了自己想要安慰她的心。自己与江篱之间似乎很难善终,既然如此他便不该投入更多的感情,更不该去撩拨江篱的心。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众人都已交了自己写的诗,唯独江篱静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云景行只当是江篱不懂得如何创作,特意写了两首诗词递到江篱面前,轻声说道。
“阿篱,”便用我写的诗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并未接过他手中的宣纸,云景行有些尴尬地看着江篱,他只是想维护江篱的自尊,从未有任何看不起她的想法。正打算开口解释,却见江篱笑的温和,并无任何不悦之色。
“陛下,您不必为阿篱担忧,这词早已在心中。”
唐诗宋词真的太多了,随便挑一首出来都是会流芳百世的绝句。只是盗用他人创作,再冠以自己的名字,江篱总觉得不太好。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只好硬着头皮写下两首呈了上去。
不知是见了怎样的佳作,众人皆是赞叹不已。云景行也很好奇,究竟是何墨宝,能引得在场众多才子连连称赞。
“阿篱,你不好奇是怎样的佳作会拔得头筹吗?”
隔着面纱,云景行看不到江篱嘴角的微笑,若是不出意外,该是她抄录的两首词得了头名吧。
“陛下,待会儿不就知道了吗?”
一个时辰后,所有的诗词皆已审核完毕,主礼人拿着两篇诗词,当众宣读。
“第一首: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第二首: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两首词一出,在场众人无一不是惊掉了下巴。就连云景行也忍不住在内心称赞,这等才子自己为何先前从未发现?岂不是浪费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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