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我就是觉得她有些奇怪,这些天她的踪迹,我联系的狗仔都探查不到。”
温远征觉得心里很困惑,可是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困惑什么。
一个二十四岁的从农村来的小丫头,她能知道什么呢?他本不该这样害怕的。
可是那人刚才那样冷淡无情的样子竟然镇住了他。
她的性子甚至和她的母亲有一点像,激烈而大胆。
可是他记得小时候的这丫头不是这样的,她那时候又胖又胆小,很懦弱无能,还一直好哭。
在自己的养女已经学会说着乖乖的话语哄着他的时候,那个侄女还在她父母怀里哭泣。
“我让管家也盯着她了,管家上次跟我说,在他第一次要送她来的时候,她还是那样唯唯诺诺的,这阵子还变了性子,我在想,是不是咱们接错了人啊?”
苏敏细细思索起来,觉得有些后怕。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幼年时听说过的那些鬼怪密谈,可是世界上又没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离奇变了性子。
她端着手上的热牛奶,想不明白。
“但是世界上又没有一模一样的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那要不然就是她在扮猪吃老虎,现在索性就不装了,难道是她背后有人撑腰吗?”
这是苏敏能想出来的最为合理的解释了,她实在是无法想明白,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两天,她明里暗里都在观察她,虽然那个女人在温家待的日子并不多,可是按照记忆里的来看,她已经是性情大变,农村养出来的再嚣张跋扈,没有礼貌,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
要不然就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教她怎么做。
“别想太多了,静观其变吧。”
温远征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看着边上身材走样的女人,声音沙哑,他顿时也不愿意看了。
温远征觉得有些心累,也可能是因为人到了中年的一些困境,让他觉得身体不行。
“先生,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很恶毒的样子,我有些害怕。”
苏敏一边害怕着一边试图往人怀里缩,她能感觉到这段时间温远征似乎对她有所疏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别瞎想了,她才20多岁,能干些什么呢?”
温远征将茶盅放在桌子上,迅速起了身。
拿过了旁边的手机,他径直往楼上走。
苏敏看着人离开,捏着自己的手,感觉到疼痛她才松开,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没办法过下去了。
她只觉得寒心。
她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儿子,她叫住了他。
“温凛,你过来。”
她看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孩子,一看就喝了很多酒,连衬衫的纽扣都扣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上还有口红印子。
顿时,她心里就更气了。
这孩子这么多年真的是养废了,她又想到大夫人生的儿子,这样一对比,她真的很失败。
“妈妈,你怎么了?爸爸又不给你买花嘛?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温凛喝了挺多酒,刚才在外面吹风醒了好一阵子的酒,现在看着自己妈妈这皱着眉头,伤春悲秋的样子。
他一看也就明白了。
到了这个年纪,都在那里伤春悲秋,更年期的女人最难招惹了。一看就是自己老爸没好好哄着,这种他最熟悉了。
“你能不能好好跟你哥学一下,他在公司统管着业务,在设计领域上名声也很高。你都二十六七了,还在那里跟人厮混,天天组局。”
苏敏有些怨恨,没教好这孩子,又觉得基因决定了好多事情。
她看着正是寸头的儿子,胡茬也没打理干净,满身的酒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一直为孩子和丈夫担忧,但是没一个顺心的。
“有大哥在公司,又不需要我去。再说了大哥这样努力工作,不还是没找着联姻对象吗?这以后后继无人,这有什么意义呢?你看我,虽然我天天在外面组局,但是我谈了女朋友啊,我还能找着联姻对象,给温氏集团带来利益。”
温凛全然不担心的样子。
他自己几斤几两,他很清楚,他只要能给这个家带来一点利益,他也是很满足的。
大哥要走那条辛苦的路,那是他自己乐意。但是他不愿意,他就要好好享受人生,在年轻时享乐挥霍,反正以后有家里兜着。
都说大号养废了会再养个小号,但是他跟他哥的情况则恰恰相反。大号被养得很好,他这个小号也就很少会被注意到,所以养废了是必然的。
“你,那你女朋友呢?你不带家里看看。”
苏敏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坐在沙发上都有些不稳了。
她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生气,生气会长皱纹,会变老。
“下周吧下周吧,下周给你带联姻对象回家。”
温凛应付着,感觉酒气有些上涌。
他迅速跑到了垃圾桶附近,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子干呕了几下。
都怪那些人,一直喂他喝酒,都快喝死了。
温凛刚醒的酒,又有些模糊,靠着墙壁站着。
苏敏看着这情况,有些无奈,挥手招呼来佣人,但想了想,又让佣人退下了。
她起身朝厨房走着,准备给儿子煮些姜汤醒酒,等会再给老温端点去。
对这个孩子,她始终是有很多亏欠的。
……
温羡凉回到旁边的院子,并没有急着进入房间。
而是先去找奶奶聊了会话。
她能陪着奶奶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这段时间她尽自己的所能。
她扶着人上床,给奶奶按着肩膀,按摩腿部。
等奶奶入睡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温羡凉整理着被子,把奶奶抱着往下放着,让她睡觉。
这些年,奶奶的身子骨愈发瘦弱了,抱起来都没什么肉,温羡凉看着,很是心疼。
又看了旁边燃着的沉香,温羡凉抬手剪息了。
拉了窗户,关了灯,最后关门离开。
回到房间的时候,温羡凉去洗了个澡,等吹着头发的时候才给傅湛清打了个电话。
她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支着,屏幕对着自己。
整理着自己散乱的头发,等着对面的回应。
对面并没有很快接视频通话。
而是发了个消息说别说话。
然后接通了电话。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温羡凉没太听懂的话语,有几个字可以听清,似乎是港语。
反正没那么好懂。
温羡凉没说话,关了麦克风,戴着耳机听着对面流利的语言,他应该是在跟人交谈或者开会吧。
她继续吹着头发,看着对面的黑屏,猜测着手机应该是扣在桌子上的。
69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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