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宇在这里听了一大会,整个人几乎都给“升华”了。他本来以为他们的文采不说比肩李白杜甫,也好歹算是二流三流的水平吧,结果全都是这样。
“来来来,诸位,且看这个屏风!”这时老板走上楼,后面跟着六个仆人,这些仆人合力抬着一个屏风。
李元宇本来想着一走了之,但是看到这个阵仗,便打算再待上一会。
屏风上画着一个美人,美人站在一个楼台之上,和楼下的杨柳一样高,美人柔目含情,眺望远方,就好像在欣赏远处的美景。
“诸位,这个屏风是我近日得到的一个宝贝,画工精良。”老板娓娓道来,周围的人皆是倾听,“只是可惜画作极佳,然而没有墨宝在其上,实在惋惜。在下敢请诸位以此屏风题诗,用以充实。”
“哈哈,老板既然有此雅兴,我们肯定会竭尽所能!”周围的人纷纷笑道。
李元宇听后只是眉头耸了耸,和周围的人一同围上前去,细致地看屏风。
“元,你要不要写?”卫清雅问道。
“不写了。”李元宇回答,“我又不会。”
卫清雅没再多问,李元宇有自己的打算,这自然是极好的。
画中的美人,可谓极品,大约是二十五岁上下,一定嫁过人了,这个美人嘴角微笑,眼中洋溢着开心。
“奇怪,看久了怎么感到有一股伤心之感?”李元宇心中好奇,连忙更加仔细地看着。
“老板,在下献丑了。”此时一个胖胖的文人摇头晃脑起来。
“请!”老板也是恭敬地说。
“这个妞儿真不错,站在楼上看远方。
忽见杨柳绿油油,满脸笑容乱我心。“
“妙!妙!”周围的人皆是鼓起了掌。
接着又是几个学究在评论,逐字逐句地解析,一边解析一边称赞。
李元宇看见周围的人如此激动,也只能不得不跟着鼓了鼓掌,心中却压着笑。
“这个女人……”李元宇正在端详,突然看到这个美人的眼角竟然有一滴泪水,微笑的嘴角看久了竟然有着一丝悲伤。
李元宇连忙抬头看向她的眼睛,眼睛依旧神采奕奕,但是似乎却是有着几分落寞。
“经历了一个冬天,看到春天的生机,自然很开心。”李元宇正在推测,“但是她却有些落寞,这……是孤独?”
李元宇正在思考着,周围又有几个人献上了诗作。不过在李元宇看来,这写的顶多算是打油诗,平时喝酒消遣,可以,但是用来流传,就不行了。
“诸位前辈,晚辈也有一首!”突然,汲定安忽然冒了出来。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汲定安。
有些人立刻认了出来。
“是汲少将军!”立刻有人喊道。
书苑老板看着汲定安,眉毛一皱,对他的印象并不太好:“汲少将军是武将,作诗,你会?”
汲定安没有听出来老板在讽刺他,于是他只是笑着说:“老板,之前多有得罪,作诗晚辈也会一些。”
69書吧
老板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写一首。
汲定安立刻昂首挺胸,一步一句,吟道:
“少妇是块宝,也会看柳树。
看得我甚想,等会去爱抚。“
“……”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李元宇以为众人在腹诽汲定安文笔拙劣时,谁知老板竟然率先鼓起掌:“不错,虽然不及之前诸位写的,但也算中上之资了,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嘿嘿,老板过奖。”汲定安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突然指着李元宇说,“老板,这个叫李元宇,是李海昱的儿子,我听说李海昱也会写诗词,那他的儿子自然不会差。”
周围的人看着李元宇,有些惊讶。
李元宇微微叹口气,这个汲定安,本来不想找他事,谁知道他主动撞了上来。
于是,李元宇冷淡地看着汲定安,道:“首先,我父亲是侯爷,论地位在你爸之上,你的爸还不能直呼我父亲名字,你倒喊得挺欢,汲霸先教育儿子挺失败啊。”
“老子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论军功,我爸不比李海昱大?”汲定安一脸不服。
李元宇看着老板,道:“不知老板平时怎么称呼家父?”
老板看着李元宇,眉头一挑,说道:“自然是侯爷了。”
“诸位呢?”李元宇看向周围的人,道,“想必也是一样了。我父亲贵为侯,却不被他放在眼里,诸位在他汲定安甚至汲霸先眼中,岂不更低?”周围的人哑口无言。
“你!你!”汲定安愤怒地咆哮。
“你什么你,长了十六七,学了十来年的字,你就学了个‘你’?”李元宇摇摇头。
“李元宇,我!……”
老板拦住汲定安,道:“店小不可争斗。”
汲定安胸口剧烈起伏,后退两步,道:“明天你们一个订单也别想得到!”
李元宇没有搭理汲定安。
卫清雅看着汲定安,悲悯地说:“可怜的人。”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正好可以让汲定安听到。
汲定安脸色像特别晦暗。
“好了。”老板打了个圆场,“侯爷的文采在我们中也算是上乘,殿下你就写上一首吧。”
“父亲其实并未教给我如何写诗。”李元宇倒是很诚恳地说。
此时一位文人笑着说:“不妨事,你且写上一首吧。”
周围的人皆是应和。他们这些人平时关系和李海昱都挺好,眼下看见了他的儿子,自然不肯放过。
李元宇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借鉴”一首诗比较好。
“晚辈观此女子登楼赏春景,眼中欢喜无限,但是欢喜背后似乎又隐含着孤独,所以晚辈斗胆写一首吧。”李元宇看着屏风,对周围的人说。
“请吧!”周围的人纷纷道。
李元宇当即吟诵了一首: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一首既罢,便拱了拱手,拉着卫清雅走了。
新涵书苑二楼一片死寂,人们双目圆睁,手中的茶杯纷纷落在地上,一阵此起彼伏的瓷器破裂声传来。”
出了新涵书苑,卫清雅似乎仍然在震惊中,被李元宇拉扯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停停停!”卫清雅连忙拉住李元宇。
“怎么了?”李元宇问道。
“你怎么会写这么好的诗!”卫清雅眸中异彩连连。
李元宇无语道:“这也没什么吧?”
卫清雅立刻气鼓鼓地说:“不行,走!”
“干啥?”
“给我写诗!”
……
新涵文苑中早已是一片沸腾。
“不行!把殿下赶紧找过来,此乃诗仙也!”
“老板,快!”
“不行!我要立刻拜访随乡侯府!”
“老夫先行告退!”
老板仍然在震撼之中,这首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诗中的国王了,当然,是他们的诗中。
“想不到,侯爷的儿子竟然……唉!”
汲定安龟缩在一边,看到人们的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
李元宇被迫给卫清雅写了几首,啊不,“借鉴”了几首诗后,才可以继续游玩。
两人一直游览到了晚上,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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