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师让他问自己,他便决定,搬!今儿迎了这些大物件,明儿收拾收拾,后日便搬!
多大点事儿,他周虎能扛!
跟木匠商量好时辰,周虎便带着木匠的大徒弟回去了,带他回去认门。
大徒弟认完门了,又得回到木匠那儿,带着其他人送着这些个大物件到周家去。
大徒弟是十分乐意跑这一趟的,老师傅说了,周家虽是庄户人,但这一单可是笔大买卖,可得伺候好了,这能让他们师徒几个过个丰厚踏实的好年。
晚上,木匠按约定好的时辰送来了所有的物件,只是为了方便运输,这些大物件全都拆成散块儿了,老木匠说他们明儿再跑一趟,将这些组装起来,钉是钉,卯是卯,组装在一起,就能使了。
正常来说他们都是送成品,且都是白日里送,磕着碰着了也好注意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这夜里黑,不如全送了板材过来,明日再装,左右也不缺这一日的功夫。
69書吧
周虎也只能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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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芝这两日一直在家里收拾东西,其实她什么都不想要过去了。因为家里的所有东西,她闻着都有一股“有机肥料”的味儿,经久不散,再多的香水也掩盖不掉那股味儿。
只是想想,不要容易,解释起来难。还是装起来搬过去。鸡零狗碎的装了满满一大箱,这便是她这两个多月来的家当了。
她心中感慨万千,在这样的世间里,没有作弊神器,没有话语权,没有武力值,没有任何优势,她可能已经重开了。
她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见识过众生平等,享受过资源倾斜,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在这思想落后资源落后的环境里给一个素未相识含有暴力倾向的封建男性做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呢?如今她选择在这安居乐业,不过是看上了大虎同志的踏实可靠,虽说是封建男人但不古板,不死脑筋,不大男子主义,是个可塑之才。
最重要是,大虎同志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复杂的社群关系需要运营,还有一把子使不完的牛劲儿,很有安全感!是她寄情山水田园之间最好的人选!
想到大虎同志结实的肱二头肌,精壮的腰肢,厚实的胸膛,王芝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儿,继续收拾东西。
日子好像又有盼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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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那日大牛二牛也来了,大伙儿一起把大箱子什么的抬上板车拉到了新房子那边,拉了三车才把东西都搬完了,大牛和二牛在新房子那边帮忙收拾着,大虎一个人回到老房子这边,他的小娘子和小老弟还在等他。
周虎背着周寅,王芝在边上跟着。
大灰小灰也在后头。
说到大灰小灰,王芝可是一把心酸泪。说回满院爆屎那日,她在河边捡了一窝子鱼喂了圣水卖掉了,换了不少银子。
当天晚上鬼迷心窍,兜了一碗水喂鹅去了。鹅子喝了几口,好像变得更加大块头了,也把她当娘了。
她走哪儿,鹅子跟到哪儿,哪怕是她要上茅房拉屎,鹅子也得在门口蹲着。
两只大鹅像是保镖一样护着她,大灰吃饭的时候小灰守着她,小灰吃饭的时候大灰守着她。其余时间大灰小灰一起守着她。
她觉得跟着她可能是想要圣水喝,可这东西太邪乎了,她不敢再轻易给出去了。或许久了久了不给它们,他们就不跟着她了。
但这一连三天,王芝屁股后面跟着的的两条大尾巴,丝毫没有退却的样子。
鹅的记忆有这么长吗?芝芝疑惑。
昨儿夜里,大虎想要提前把大灰小灰逮进笼子里,明儿一起扛到新房子那边去,却挨大灰拧了几口,胳膊上小腿上一下就青紫青紫的了,看着十分吓人。恼火中的大虎一时之间也拿它们没办法,朝它们所在的方向狂揣好几脚都踢了个空,也只得悻悻而归。
王芝收拾东西的时候这俩却安安静静地蹲在边上,十分乖巧,看得周虎一顿服气。
可它们真就如此乖巧地蹲在边上吗?并不是。起初,王芝并不在意边上跟的小尾巴。
她不理它们就是了。
但它们时不时就来嗦一下她的衣摆,钳两口她的鞋子,像是在找什么好吃的。她挥挥手让它们一边儿去,它们也只是暂时地把脖子缩回去,没一会儿,又来了,如此反复,她厌了。
她就把它们赶到笼子里面关起来,就在她转个身的功夫,它们就从笼子里边出来了。
那个笼子的竹篾门,被破坏了个彻底。
形同虚设。
她又斥重金,买了一个铁笼子,上了锁头。她转个身的功夫,发现鹅子出不来,只能无能狂怒“嚯嚯嚯”地叫着。
她在心中窃喜,小样儿,跟姑奶奶斗,下辈子吧。
可是,等她回去收拾没一会儿,那两头大鹅又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了。
王芝的心中是崩溃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如今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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