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恍然大悟,原来是用烈酒清洗伤处,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早些年间替人劁的猪,母猪当天劁了就死了,公猪割完了蛋蛋的伤口处一直流血流脓,没两日就也死掉了,原来是没用烈酒清洗伤处。
怪不得,怪不得。
他是偷师的,没有正儿八经的师傅教,偷师时挨得又有些距离,只晓得有一股酒味,却不晓得是哪里来的。
他只当是劁猪匠喝了二两马尿醒醒脑子好做活儿。
怪不得,怪不得,这里头竟然还有这般讲究。
大爷这下不敢草草下刀割这位大虎兄弟家的猪蛋蛋了,他曾认为是自己的技艺不够纯熟,给猪娃子带来了痛苦,这才让它们全都死去了。
答应大虎,原本也只想着多几头猪给自己练手罢,毕竟劁死了又不用自家赔钱。
没想到这不会养猪的大虎兄弟家中有劁猪祖爷的真传!
怪不得有这底气养这样多的猪。
真传!
大爷拿劁猪刀的手微微发抖,当下也顾不得脚下踩着的猪了,便向大虎兄弟讨教这劁猪可还有什么秘籍。
69書吧
大虎想了想,小娘子让他盯着大爷的事情便是这些,再没其他,“无了,其他就该是劁猪了。”
大爷不甘心,“当真没有了?”
“没了。”大虎把小酒坛子盖上,“这其实是我的老泰山那边传下来的,我也只是听我家娘子说了几句,再多便没有了。”
“如此,大虎兄弟,可方便请夫人出来指点指点?”
“不方便。”大虎脸一黑,看着大爷的眼睛说道,“你只管下刀子就是了,祖爷传下的秘籍也就这两件事儿,做好了能让劁过的猪娃子全活下来,这都不是问题。只是今日我不曾避着你,明日你出了外头可不能说是在我这学到的。”
大爷看着大虎的眼睛,连连点头称是。
大虎又看向摁猪的忠贵,“你呢?你可明白了?”
忠贵摁猪的手一顿,也连连点头称是。
擦了擦额头和掌心的汗,大爷重新烧刀子。
大爷一手拿着烧过的劁猪刀,一手捏住猪蛋蛋——猪娃子使劲儿挣扎起来。
大爷在两个猪蛋蛋中间割开一条小刀口——猪娃子一边挣扎一边唉声叫唤。
大爷揪住蛋蛋往外一挤,这个让猪娃子发情时不睡不吃、性情暴躁、挖砖撬石甚至是越栏逃跑的“孽根”,便被大爷扯出来了——猪娃子不叫了,也停下了挣扎。
大爷扯出来的两个蛋蛋带着一根长长的“花花肠子”,在“花花肠子”的一端割一刀,这猪便是劁过了。【注:危险动作,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大爷将猪蛋蛋丢在大碗里,看了看只有一节手指头大的刀口,刀口小,不用缝起来,也没流血,真是好极了。
大爷高兴地给猪屁股上的刀口抹上草木灰,把猪翻过来拍拍猪屁股,猪能走,成了一半!这许多年没做的功夫,劁的第一只便得了小成!善哉!
这几日刀口要是不流脓,便是大成!妙哉!
忠贵抱着劁过的心如死灰的不再挣扎的小猪放到大虎准备好的空猪圈里去,逮来猪笼里的第二头小猪,开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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