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给猪腾了地儿。
大爷帮着大虎将新的猪圈收拾出来了,可分猪的时候难了。
都说年猪最难摁,其实小猪也难摁。
反正,都难摁。
不大的猪圈挤满了脏兮兮的小猪。
按理说这黑胖黑胖的猪娃子活动空间不大,抓起来应该挺容易。
可是猪怕人啊。
人一走进猪圈里,所有的猪都拱到一处去了——前赴后继地往一个角落里塞过去,上面的猪压着下面的猪,下面的猪拼了命地往墙角那处挤去。
最底下的猪就快要被挤成肉饼了。
大爷让大虎别犹豫了,这时候也不好挑哪只最闹腾哪只最不闹腾了。
赶紧将他们分开才是正经事儿。
大虎只好两手搂住最上面的一只小猪,一把将它抱起来,搂在怀里,放到了另外一个猪圈去。
小猪哪里被人抱过?这种不适的感觉使它非常不舒服,它挣扎起来,不受控制地拉屎拉尿——全拉在了大虎身上,大虎身上都是猪屎。
再看大爷,他一看就有经验多了,只见他一只手揪住猪尾巴就将猪娃子往后拖回来到自己跟前,再用一只手抓住猪前左脚,另一只手松开猪尾巴抓住猪后右腿——人只有两只手,猪却有四只,错开来会抓得更牢。再往上那么一提,猪娃子就被倒着稳稳地提起来了。
这时候猪受了刺激拉的屎尿都掉地上去了,蹭不到大爷身上。
大虎:受教了。
王芝听见猪叫得厉害,动静还挺大,肯定是大虎回来了,赶紧出来看看。
大虎正在提猪,看见小娘子来了,“你出来做什么?这臭得很。”
“我出来看看。”王芝向大爷问了好。
王芝见他们在逮猪,问道这是干啥呢。
大虎说在分猪呢,一个猪圈太挤了。
原来是分栏。
王芝朝原来的猪圈看去,便看到那只二百两的猪正甩着尾巴在玩水槽的水,悠哉游哉好不惬意。
她叫住大虎,“你把水槽那儿的那只猪逮起来,我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还用逮?“公的。”大虎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只猪鬼精鬼精的,上蹿下跳,能跑得很。
“大爷,您会骟猪吗?”王芝心想,不管是公的母的,先给它骟了,再不行就......山人自有妙计。
骟猪?正要去挑水的大虎菊花一紧。
“骟猪?”大爷一惊,不曾想大虎兄弟的媳妇眼界竟然这般宽泛,连劁猪都知道,“这......不太会。”
其实以前他年轻一些的时候,农闲时也曾赶着种猪走街串村地给母猪配种,见得多了,劁猪骟羊的本事也见过一些。只是后来把人家的猪骟死了,赔了不少银子,种猪也赔进去了,他就再也不碰那活计了,老老实实在家中种地养猪。
那就是会!王芝兴奋地说道,“大爷您看! 咱家这猪可是到了该劁的时候了?这般爱打架,再不劁了还有得打!”
大爷:这倒也是。
“大爷您可否帮咱把猪骟了?”
大爷犹犹豫豫地,就着大虎挑过来的水洗了洗手,和这两口子忆起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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