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眨眼，不太明白对方怎么忽然问这个。
她点点头。
少女漂亮的手指捏起一页讲完的英语试卷，“是轮到我给你讲数学了吗？”
她眼眸湿软，“叶同学？”
目光看到叶梓停顿在试卷上的笔尖。
墨黑色笔芯染脏了一片。
洁白纸页上，留下一块醒目的污黑。
叶梓回过神，下意识用拇指指腹去擦，结果指腹也被染黑一大片。
她长睫微掀，“我今天没带试卷。”
伸手勾书包带，指尖却碰到里面的数学试卷，她拉起书包拉链，“抱歉。”
桑晚歪头，“那…下次？”
“可是……”
“嗯，”叶梓极轻应声，擦肩而过。
桑晚微微抿唇。
可是明天就考试了呀。
今天不把题目讲完，试卷不就白做了吗？
糖罐子精眨眼。
可能，叶同学是想留到下次再进步？
她要尊重叶同学的想法。
——
月考放榜下来。
桑晚考了年级十一名。
a班炸了锅。
“真的假的，桑晚考了年级十一？”
“她肯定作弊了，就她，考这个分数？”
“不是，桑晚考了第十一名，那邱颖呢？她不是一直才是……”
那人被旁边人拍了一下，“嘘，别说了。”
办公室内，邱颖被严芸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怎么回事？考试前我是不是反复说了要贴条形码？六门白卷，就一门英语有分数。倒数倒到c班去了，邱颖，你真是给我长脸！”
“老师，我……”
“你什么你？你看看人家桑晚，之前一直是倒数，这次呢？这次考了年级第十一名！”
邱颖攥着的手收紧，忽然开始大哭，“可是我贴了条形码！”
严芸微愣，皱眉，“那你怎么会是六门零分？”
“我本来，不想说的……”
“可是，我实在没有想到，桑晚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说我和她也是同班同学……”
邱颖抽抽噎噎地，被严芸厉声打断，“桑晚做什么事了？”
邱颖指甲略微往肉里掐，想起刚才闵雪把她拉到角落里——
“看来她用了交换的码，现在你们成绩对调，她果然挂在了年级十一，现在只要等严芸喊你去办公室……”
闵雪又想到什么，蹙眉，“不过，你成绩栏上149的英语是怎么回事？”
“条形码忘了换吧？或者她作弊了。”
闵雪冷笑，“我就说嘛。”
开玩笑，就凭桑晚的实力，英语考149？
说石头开花都比这个来得可信。
……
想到这里，邱颖的手又紧了紧。
那可是149的英语——
如果真的是单科条形码换错了。
那她这次的总成绩就上了年级前十。
这可是她第一次上年级前十。
都是因为桑晚。
如果不是要用调换成绩来把她赶出四中，她现在就是稳年级第八。
邱颖闭眼，哭着出声，“桑晚她偷了我的条形码，把我和她条形码上的名字调换了！”
“她偷了我的成绩！”
严芸拍案而起，“你说的是真的？！”
邱颖边哭边低头。
梨花带雨的脸埋下去，牙齿却死死咬紧。
桑晚，好戏开始了……
少女仰头望向成绩栏，却因为名字挂得太高，只能努力踮脚。
“语文116，数学128，英语127，物理89，化学89，生物88，排名年级十一，”少年音色清朗。
他眉目微微往下垂，清淡的视线对上桑晚，“进步很大。”
梵远淡淡莞尔。
“谢谢，”桑晚微抿唇，糯声回了句。
然后在心里把自己的罐子身体埋起来。
果然还是太矮了。
看个成绩还要靠梵同学帮忙。
“统统，下个位面能不能把我变高一点。”
系统一如既往回绝：“不行。”
桑晚微抿唇，“哦。”
糖罐子精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系统。
系统：“崽，你真是不负爸爸厚望，这次居然考得这么好！”
少女歪头，“这好像不是我的成绩。”
她记得她交了六门白卷。
唯一写了答案的一门英语，是为了检测最近的学习成果。
系统疑惑又摸不着头脑：“你交六门白卷干什么？”
“为了去c班呀。”
糖罐子精一脸真诚。
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考好，但是万一一不小心考多了分去了b班怎么办？
她要去找糖果的。
她要为了收集糖果而不断努力，早日脱离学习英语的苦海！
系统：“……”
合着它家宿主满脑子只有罢学英语。
别家宿主努力完成任务是为了早日升级变强，它家认真宿主完成任务是为了逃离学习。
69書吧
系统：“算了，动机不重要，主系统只看结果。”
它愿意包容它家不务正业的宿主。
系统：“成绩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桑晚闻言，微仰小脸，目光落在成绩栏上的“11”。
她微抿唇，踮脚去找。
五分钟后，糖罐子精蔫掉。
少女伸手扯扯旁边少年的衣服，露出酒窝尽量微笑，“可以麻烦梵同学再帮我看一下邱颖同学的分数吗？”
少年抬眸望着成绩栏。
糖罐子精埋低脸。
她腮帮子微鼓。
可恶，太高了看不到。
她闭眼。
不生气。
生气变矮。
随后听到少年的声音，“语数0分，物化生0分，英语149，排名年级982。”
梵远目光有些难以形容。
149的英语，和六门零分？
他一向平淡的目光此刻也掀起些许波澜。
不是因为别的。
实在是这样的分数排列，太古怪了。
闻所未闻。
糖罐子精偷偷瞄了人一眼。
“统统，我的分数好像吓到梵同学了。”
她有点心虚地对手指。
可是，她英语还差了一分没有考到呀。
还是有很大进步空间的。
系统：“爸爸合理怀疑你在凡尔赛。”
桑晚歪头：“凡尔赛是什么？”
系统扶额：“没什么。”
忘了它家宿主还是个半吊子文盲。
系统：“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桑晚微抿唇。
“把分数要回来。”
“她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乱换。”
带着这个分数，她怎么去c班找糖果？
后面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桑晚，严老师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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